01 稚芸公主(二) 清水剧情章/一点点缠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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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载入系统…加载完成。」 「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1,解锁【稚芸的回忆】,已自动为您使用。」 「检测到宿主当前主线任务为『躲过修罗场变火葬场的走向』,为宿主载入中间时段情况说明。」 「已完成。请您加油怀孕,努力生子。」 谢时筠顶着稚芸公主的身体,捧起又一次鼓起来的肚子,呆呆地靠在床榻上愣神。大量的信息涌进脑海,她甚至来不及思考系统最后那句奇怪祝愿背后的深意,就被来自稚芸公主的记忆给淹没了。 谢时筠本来以为自己是魂穿,在上一胎最终竭力诞下时应该就算完成了主线任务,可以安然度日一段时间。但是当她眼前陷入黑暗之后,再次醒来却是被现实生活中的闹钟叫醒,自己正好好地躺在家里的床上,所经历的一切仿佛只是南柯一梦。结果白天按部就班地混过一天,晚上为了睡个好觉不做梦,还特地吃了一粒褪黑素,然后刚放松下来合眼就听到了熟悉的机械音提醒。 现在看起来情况更像是绑定任务系统的RPG游戏,但是她没办法选择是否进入,也没办法选择进入的时间节点,甚至在所谓的游戏里只能被动等待系统通知,自己是无法调动游戏面板来查看情况或者使用道具的。 谢时筠很平静地接受了被绑定这个莫名其妙系统的情况,开始躺平整理头脑里被输入的记忆。原来稚芸长公主虽然有这个封号,却并不是皇帝的亲meimei,只是她的父亲为国捐躯,母亲随之殉情,先皇为了表达自己对忠臣良将的爱重,把唯一的后代接进宫里封为公主,锦衣玉食地养大,只待年岁大了就许配两情相悦的人家。谁知在宫里年复一年的日子里,高门贵子没接触几个,倒是让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逐渐心动,最后近水楼台先得月地在及笄礼之后占有了稚芸。 虽无血缘关系,但这种感情说出去终归为世人所不齿,于是皇帝将稚芸生下的皇子记在宫中不受宠的美人名下。又因为贵妃撞破了稚芸的产娩现场,恐再生事端,不得不即刻为稚芸指婚当今丞相,迁府而居。 说到底,稚芸的名头听着是皇亲国戚无比尊贵,实则只是孤女一个了无依靠,不然皇帝也不会毫无顾忌地下手。而指婚丞相的cao作,本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待过上几年再寻个由头和离了接回宫里就是。 皇帝的算盘打的好,千算万算却完全没考虑他亲爱的臣子是否忠心不二、心无旁骛。稚芸刚住进府里的时候,丞相傅衍还装模作样地分房睡,给尽了尊重和体贴。没多久就借口“夫妻分房而居,传扬出去恐对公主声名不佳”,又挪回了正房。再后来就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看似君子的关心,让一直被暴力玩弄和冷待的稚芸放下防线,最后某个佳节夜里,两人把酒相宴,成功地将种子扎根在了空置未久的胞宫里。 稚芸第二日从床上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的傅衍和两人不整的衣衫,确实是有些崩溃的。但是傅衍一边甜言蜜语哄着“臣心悦公主已久,为心上人不惧天子一怒”,一边又在皇帝偶尔借着商讨国事的理由来看稚芸的时候,为她缠腹遮掩,让人吃足了腹中胎动剧烈还要承接皇帝亲热的苦头。 遗憾的是,皇帝这几次来手上虽然不老实,却并没有再进入过她的身体,这让稚芸甚至不可能把肚子里这个已经在成长着的胎儿谎称为龙嗣,只能随着带馅的肚子逐渐圆润,一次次缠紧裹腹的布条。 而现在,十月怀胎将要瓜熟蒂落,稚芸这一胎的规模却远远大于之前在皇宫安养的程度。傅衍私下里请了外头的医师来看,才知这次怀的是双胎,只怕等生产时又要吃一番苦头了。 谢时筠穿进来的这个时间点,稚芸刚刚挨过一阵宫缩。因着怀有双胎月份渐大,假性宫缩是常有的事情,她并没有多想,所以也没有叫人来看。但是谢时筠作为现在神智还清醒的局外人,敏锐地从已知信息里拎出了两条线索: 一是曾经有女医为稚芸检查时,说过双胎中靠上的是横胎,只是现在调整害怕会让脐带纠缠,再加上稚芸尤其怕疼,便暂时搁置了; 二是谢时筠的额外优势。她的主线任务是避免修罗场变成火葬场,但是现在稚芸揣了傅衍的崽这回事,从两人发生关系到现在将产都瞒过了皇帝,要触发这个前置的修罗场就只能是现在… 谢时筠思绪刚刚转到这里,新的剧情就送上门来了——有丞相府的婢女推门而入,向她福了福身禀报道: “公主,今夜是帝王诞辰,请让奴婢们为您梳妆吧,傅相已在前院等着了。” 小山一般的双胎肚腹如今已经安静下来,让谢时筠开始怀疑:按照这个系统的尿性,是不是事件发生在宫宴上才比较合它胃口?于是也认定刚刚的那一波是假性宫缩,选择先不动声色,下床示意婢女帮自己梳洗打扮。 毫不意外,这个梳妆里还包括了缠腹,好在赴宴的吉服足够华贵宽大,只需要缠成六七月大小便足以掩饰。谢时筠长吸一口气,两侧的婢女顺势收紧白绸。 “啊…好痛…嗯呼…孩子…被挤上来了…” 孕晚期阶段其实胎位已经非常靠下了,这一缠施加的压力不仅将圆润的肚子勒平,还将胎位又抬高了些,挤到人的胃囊,让她久违地又感受到了孕初期害喜的干呕,但是她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也只是做了个动作,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但谢时筠深深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并没有挣扎,让婢女们顺利地完成了后续步骤。 盛装完毕的谢时筠由婢女搀扶着来到了前院。傅衍眼里划过一丝惊艳,随之便是不明显的欲色;可惜谢时筠被繁复的发冠压得抬不起头,并没有发觉。傅衍揽着人的腰,卸过了很大一部分力,让谢时筠感觉好受不少,于是也就没有抗拒,两人就这样十分亲密地走向停在府外的马车。 傅衍已经先一步进入车厢,向还在踩着小凳上车的谢时筠伸出手相扶,而谢时筠在抬起腿的一瞬间感到了熟悉的刺痛感,随即是一阵热流—— 她破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