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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中的情绪。下一刻他什么都没有说,就伸出手来,一下把她紧紧地抱住了。“……啊。”他哑声应道。“我在这里。永远都在。”他说。眼泪蓦地冲进了柳泉的眼眶里。“现在,可以吻你吗?”她喃喃地问道,“这么多人在底下看着,土方先生一定又会气得朝我咆哮了吧……”而且,假如真的这么做了的话,流言说不定明天就要炸裂了吧——那个东京裁判所的老鳏夫,不仅脾气硬、还死脑筋地一直拒绝相亲;然后有一天,他借着友人赠送的请柬才能够进入鹿鸣馆舞会,结果不但在舞会上遭遇了伪装成男仆的亡命徒刺杀,而且还在一番激斗终于制伏恶徒之后,当众在二楼和一个穿着女仆制服的姑娘拥吻——这特么到底是什么三流路边摊奇情的陈腐剧情啊!?她感到副长的脊背微微僵了一下。啊,果然……不行啊。她讪笑着想道。然后,副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出乎意料地,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失笑的、又无可奈何似的情绪。“我说啊……我们经历了九死一生才最终重逢,结果你的脑子里想着的,就全是这个吗?”副长的语气就好像在说“好,不愧是你,不管什么时候脑袋里都装满了不合时宜的黄色废料”一样。柳泉有点不太服气地猛然一仰头,抗辩道:“我想吻我的恋人,难道触犯了哪一条法律吗——”结果下一秒钟她就感觉眼前一花——副长那只又宽厚又温暖的大手突然横过来,掌心熨帖在她的前额上。柳泉:“……”啊,这个动作是打算摸摸她到底有没有发烧吗。想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发烧但却还是在说胡话吗【。然而下一刻,副长轻声笑了起来。他的左手把住了她的腰,而那只还落在她前额上的右手似乎往上滑动了一点位置,轻轻固定住了她的头。“不,没有。”他那美妙而低沉的声线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和叹息。“……所以,鉴于是难得的重逢,那就……下不为——”柳泉猛地一踮脚尖,把副长最后的那句“下不为例”的例行警告的后半部分,都吞进了自己的唇间。他们的嘴唇碰到了一起。真的,彻底,OOC了啊,副长。柳泉在内心这么想着,然后更加踮高一点脚尖,伸出右手,紧紧揽抱住他的脖子,贴近他的脸。这是什么十八流地摊奇情的陈腐套路啊。可是,真甜美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不再流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里停止了运行——从此以后,这个人所在之地,就是她安身立命的地方。不再需要在时光中流浪,即使等待她去拯救的世界还在继续崩塌——只要他永远都在这里,在历尽艰难之后,这里就是她回归的地方。没有华丽的措辞,没有娇宠的日常,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势或金碧辉煌的宅邸——或许以后他们也会和从前的无数岁月一样,分享着普通的烤鱼,自己试着腌萝卜,精打细算着灯油的耗费量,衣服破了要拿到外面去补,屋顶漏了的话要记得出去雇人来维修,像今天这样来到鹿鸣馆的时候因为没有更豪华的马车而不得不忍受一段步行——这好像不是一个苏爽到足以征服全世界的HE,最终她这个冒牌的玛丽苏还是个冒牌货,并没有赢得煊赫的权势和万贯家财;可是,对她来说,这样就够了。或许以后他们也可以和从前的无数次一样,在这个世界里接受同样的任务,再并肩去完成。或许以后他们也可以和从前的无数次一样,他留在这里处理着堆成小山一样高的文件和事务,而她稍微离开一下,去接受和完成在别处的、更危险也更重要的任务,去拯救世界——然后,回来这里。回到他面前。因为,归根结底,他们不是约好了吗?有一天,她会成为一个大财主衣锦还乡,迎娶一个美男子,走上人生巅峰——钱,总有一天会挣得够多的。她想。而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迎娶一个美男子”。“……所以,跟我结婚吗,副长?”她低低笑了起来,在紧贴的双唇间发问道。土方:“……”副长似乎结结实实地被她噎了一下。“这种事情应该男人先来提出的吧……”副长不满似的咕咕哝哝地说道。柳泉才不管,笑眯眯地又问道:“……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回复介绍人了吗?这次相亲很成功,对吧?”土方:“……”啊真是烦死了!他还有一脑袋的问题没有质问她!回来了就回来了为什么不马上就来找他!而是故意化装成什么没落人家的老小姐来跟他装模作样地相亲!现在想起来,他当时义正词严地用“我已经有一位夫人了”的理由来拒绝她的时候,她一定是在内心嗤嗤地笑着的吧!是吧是吧!!而且,居然一假扮就假扮了这么长的时间!假如今晚阿部十郎不下手刺杀他的话,她还会不会情急之下为了阻止阿部十郎才主动自报真实身份!啊真是气死了。那么多的疑问还没有得到她的解答,包括她都已经像个真正的罗刹那样化为灰烬了,为什么今天还能活蹦乱跳地回来——结果她对他说的第一件事,是“可以当众吻你吗”。第二件事,是“可以和我结婚吗”。第三件事,是“这次相亲很成功”。真是——真是个脑袋完全被恋爱两字糊住的不切实际的傻瓜!要是放在以前的话,他一定会脱口而出“士道不觉悟,去——”啊啊,可是,这种话他好像已经对她吼叫了很多遍了。没有一次她真的会因此而害怕起来,就像其他那些惧怕他“鬼之副长”的名号,而对他退避三舍,或者畏惧、或者憎恨,想要看到他消失在这个世上的人那样。她总是笑眯眯地,态度很好地认错,甚至还冠冕堂皇地抢先声明着“我可不想切腹啊”,然后做出更多气得他想要再度冲着她把这句话再喊一遍两遍很多遍的——危险的事情来。怎样才能真正让不听话的部下听自己的话呢?他感到很头痛。啊,想起来,近藤君所说的话,她都乖乖地听从了吧。所以,难道她就是故意在跟他作对??土方想要绷着脸,但是他发觉自己的脸不由自主地一直在放松下来,一直不听使唤地想要嘴角翘上去,想要露出与他这种年龄和阅历完全不相符的、愚蠢的笑容——就和她一样。旁边似乎有人脚步杂沓地从楼梯上奔了上来,楼下还有人大吼着“我们是警察!这里发生了什么?!”;现场依然一片混乱,阿部十郎行凶的柴刀被丢在一边的桌下,她用来反击的手铳则掉落在他们脚边,为了不让其他人有机可趁,他甚至在亲吻她之前,还用右脚用力地将那柄手铳踩在了脚下;这样的话,即使是在接吻中途,假如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