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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时候,一期君他们四人……都变回了本体刀的模样,落在战场上了。”柳泉:“……你说、什么?!”她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立刻回过头去望着一片荒凉惨淡、有几处黑烟袅袅冒出的原野。……难道说,刚刚自己在使用超能力的时候听到的那几声金属掉落之声,就是……系统菌简单粗暴地抽取了他们身上的灵力,用作她超能力的力量来源?但怎么会那么快就让她的超能力再度难以为继了呢?难道说要维持他们身为付丧神的形态,所需要的灵力并不是很多,所以能够从他们身上抽取的灵力也有限?!她还没想明白,就听到三日月宗近顿了一下,续道:“……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自己也要这样变回本体刀呢,呵呵呵。看起来不知为何,唯独把我留下了啊……是因为雪叶君更需要我的支援吗,呀~好高兴啊。”柳泉:“……”她露出一副又是惊异、又是无语的复杂(?)神色,几乎立刻就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往记忆中那几位付丧神先前战斗的位置走了过去。一边走,她一边低头在地上仔细搜寻着。很快,她就收集齐了那几把刀,统统抱在怀中,又走了回来。“我们必须赶快把他送回会津城里去。另外,光忠那边怎么样了,也要去看看。万一在刚刚……他也被变回本体刀的话,事情就有点棘手了啊。”她冷静地说道,展开一块刚才顺手在战场上捡来的破破烂烂的布,把那几把刀牢牢捆起来、打成一个包袱,再背在背后。“我已经没有足够的灵力让他们都显形了,就这么以本体刀的样子带回去也好。”她冷静地向三日月宗近解释道,然后瞥了一眼他架着斋藤的样子,有点犹豫地问道:“……假如你也受伤不便行走的话……要不要由我来扶着他?”三日月宗近还是在笑着,但不知为何,他的身上陡然透出了一股凌厉之气(?)。好在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态度,和蔼(?)地笑着摇了摇头。“哈哈哈。虽然已经是个老爷爷了,但这点体力活我还是可以完成的。”他笑眯眯地答道,“不过,雪叶君担心我的话,我很高兴哦~”柳泉:“……”再跟这个老爷爷打机锋下去,萨长军就真的要打过来了。柳泉深吸一口气,转身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东南方迈开了脚步。“那我们就快些出发吧!这段路程大概也很艰难,我会注意掩护你的——”但迈出几步之后,她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止步回头,发现三日月宗近还站在那里,不由得脸上浮现了【???】的神情。察觉到她露出疑惑的神色,天下五剑之一的付丧神朝着她微微一笑。“你没有什么其它要对我说的话吗,雪叶君?”他温和地问道。柳泉微微一恍神,脸上一瞬间露出了近似空白(?)的神色。但那种神色很快就消失,她胸有成竹似的笑了起来,仿佛在记忆里找到了最合适的答案而显得有点得意洋洋,那张沾满尘土、还带着伤痕的脸也因而为之一亮,就像是很多很多年之前,站在箱馆的原野上,面露决绝之色、一往无前的自己一样。“你要去做的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她果然开口说道。“这世上我唯一能够拜托并信赖的……就是三日月。”天下五剑之一一瞬间似乎吃惊似的微微睁大了一下那双漂亮的、蕴含新月形状的眼瞳。然后,他笑着摇了摇头。“……雪叶君,还真是狡猾啊。”他叹息似的说道。“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他举步往前,虽然肩上要负担另一个人的重量,他却显得一点都不吃力似的,态度非常从容,脚步也很稳健。“总是能够说出让人无法拒绝的话……”这么说着,转瞬之间他已经来到了柳泉的面前。微微垂下视线,他用那双蕴有月光的眼眸静静注视着她。只不过是片刻的视线相交,柳泉率先转开眼睛望向东南方。清晨的第一线曙光几乎已经染满整个天空,黑夜的深沉褪去,天空呈现出一种柔和的淡蓝色。“想听的话我们可以回去以后再说,”她的口吻有点生硬,像是带着一丝薄薄的尴尬。“现在我要考虑的事情,是如何把斋藤君送回会津城之后,大家一起平安返回本丸。”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睛,笑了。“……这不是已经说出了很好的话吗。”望着女审神者在曙光里率先向前奔去的身影,他轻声说道。然后,他也随即举步,以不紧不慢的步速跟在女审神者的身后,稳稳地迈过地上纵横交错的沟壑,偶尔还要压低身子躲避不知从何处激射而来的流弹,但始终并未有丧失重心或者几乎跌倒的狼狈模样。和他相比,背后背着巨大的一个包袱、在因为连日来的战斗和炮轰已经变得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跳来跳去躲避沟壑和大地的裂缝,遇上偶尔撞上来挡在他们去路上的新政府军的一小队士兵的时候,还要奋不顾身地和对方拼得你死我活的女审神者,显然是更没形象的存在。因为要在短时间内解决战斗,所以每一次碰上小股敌兵的时候,女审神者都会率先冲上去挥刀,势若疯虎一般发动暴风骤雨似的抢攻。不仅带刀的敌兵来不及反应,就是拿着步/枪的敌兵,也往往来不及拉开枪栓,就已经被她一刀砍倒。让自己的审神者为自己开路,三日月宗近好像也并没有感到有丝毫异样或无法适应。他脸上自始至终带着淡淡一抹闲适的微笑,态度平静且从容。在女审神者杀开一条血路的时候,他也只是跟在她的身后,踏过倒地的那些敌兵们流出的血染红的泥土,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她身着浅葱色羽织、在京都的街头追击不逞浪士的时代;在她无畏地挥刀向前的时候,他就隐身在一旁,无数次如影随形一般地站在她的身旁注视着她英勇的表现,却并没有要贸然出手帮忙的意思,只是含着笑注视着她踏过一个又一个对手,取得一次又一次胜利——因为他知道,她并不需要这样强加于人的好意;她所需要的,是——三日月宗近陡然半弯下腰一松手,将斋藤一暂时丢下;借着这个俯身的动作,他在直起身的时候,已经闪电般地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本体刀。刀光一闪——一个刚才假装不敌女审神者、却在她继续向前的时候想要从她身后偷袭的敌兵,惨叫一声,膝盖一软摔倒在地,腿上血流如注。三日月宗近脸上那个淡淡的微笑消失了。他跨前一步来到那个卑劣的偷袭者身前,居高临下地盯了他一眼,然后,毫无预兆地再次一刀挥下,将刀尖深深刺入了那个偷袭者另一条完好的腿中。在那个偷袭者的惨叫声里,三日月宗近把自己的本体刀拔了出来,微微一抖手腕、甩掉上面沾染的血珠,又还刀入鞘,声音冰冷得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