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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哭的必要,过去的终将过去。但现在一想席墨的种种言行,她就委屈的落了泪。毫无预兆的,双眸渐渐湿润,在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之前,泪水已经滴落。白天的太阳很烫,到了晚间,太阳落下。但石头路上还残留着guntang的余温,阮玉的泪珠落在石头上,发出滋的一声,转瞬即逝,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席墨一开始没有看到,阮玉突然站定不走,他才发现端倪。回头看到阮玉低垂着脑袋,肩膀微微抖动,孤零零的站在小路上,看起来委屈极了。席墨心尖刺痛,转身走回去。他半蹲着,轻轻捏着阮玉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赫然发现她红肿的双眸,眼尾嫣红。阮玉的眼睛很漂亮,是国内传统意义上的古典桃花眼。眼尾拉长,微微上扬。哭起来就像故意在撩人,眼尾的眼泪,如同荡漾在席墨心尖的爱意。席墨瞬间就心疼了,他哑声问:“怎么突然哭了?”阮玉摇摇头,别开脑袋,不肯让他看自己的眼睛。她伸手擦擦眼泪,低声道:“就是眼睛进虫子了。”“疼吗?”席墨一开始没有怀疑,夏天的夜晚,尤其在这种全是绿色植物的院子里,虫子多很正常。为了追求自然,小院中隔得很远才有一盏别致的小灯。除了沙发处特意设置了一盏看书的夜灯,院落中整体灯光昏暗。暖黄的灯光下,鸟叫虫鸣,席墨看不清楚阮玉的脸色。将她拉到路灯下,低声安抚。“别用手揉,我看看虫子有没有出来。”压根没有什么虫子,阮玉躲了一下,没躲开。只好任由阮玉轻柔的替自己吹眼睛,她抿了抿唇,过了会儿,假装已经好了。“不难受了。”“真的不难受了?”席墨碰了碰她的侧脸,盯着她的双眸问道。阮玉躲开他的视线,嗯了一声。席墨仿佛察觉了她方才的谎言,盯了她望了一会儿,就在阮玉以为他要放手的时候,他突然将阮玉抱在怀里。席墨轻轻揉了揉阮玉的头发,低声道:“那再哭一会儿,将虫子哭出来,我帮你挡着。”阮玉躲在他怀里,晤了一声,心底还是委屈的不行。但委屈过后,更多的是自我厌恶。她怎么就这么烦人啊,明明不是席墨的错,可她就是忍不住伤心难过。她觉得自己好复杂,好坏。心底一点都不想要席墨对自己这么好,她不需要席墨可怜同情她,那样显得她好卑微。可又偏偏依赖席墨,舍不得他离开。听到他说以后会留在江南,心底一瞬间涌上来的喜悦,几乎都能将她淹没。她就是这么坏的,在期待着,其实席墨是因为她才留在江南的。可是又更坏的,不想跟席墨有太多的接触。她一点不想看到自己那么卑微,一点也不想这么喜欢席墨。为什么要这么样呢……阮玉抿着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哭得忘了时间地点,推开席墨,直接蹲在原地,不管不顾的哭起来。席墨从未见过她这样哭,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一样。这么的委屈,这么的可怜。如果她真的是想要玩具的小孩子,席墨大概会成为最溺爱孩子的家长,恨不得将全世界的玩具买下来搏她一笑。席墨指尖酥麻,他见不得阮玉这样哭。但楼海说过,不要阻止她哭,要让她哭出来。有什么难受的,痛苦的,哭出来就好了。席墨蹲在她身边,静悄悄的,动作轻柔的安抚着她的背。“你走开!”阮玉感受到他的碰触,哭的更伤心了。她原本都不哭的,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哭的。反正哭了也不会有人安慰。可是她现在哭了,席墨安慰她,可是以后席墨不肯安慰她了怎么办?她要是习惯了哭泣,习惯了懦弱,那以后她要怎么一个人坚强的生活?阮玉越想越觉得难受,她要是无法一个人坚强生活,那宝宝该怎么办?她急忙抹着眼泪,她想到自己不能哭,她要坚强的。可是眼泪却越来越多,像大海里的海水,永远也流不干。她越是抹,眼泪就越是止不住。哭到最后,她的双眼通红,碰一下就微微刺痛。她哭的太用力,止不住的打着哭嗝。哭两下,就要打一个嗝。难听死了,席墨还在旁边,席墨一定会觉得她好难看。“你走开,嗝……不要,嗝,给,给你看……”阮玉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发着脾气,孩子气的蹲着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席墨。席墨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重新蹲下:“为什么不给我看?”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急死作者了,席总你上呀!哈哈哈昨天小宝贝们提醒了一下,于是蠢作者把时间线往后拉了一点,到九月底,也就是玉崽怀孕即将满五个月~(前面的章节也改了一下,但不重要,不需要回头重新看嘻嘻嘻完美~好想写孕期py神马的(闭嘴,不可以大家明天见,么么大家,爱你们~我的账号仍旧被禁言,连红包都不能发,简直了呜呜呜~☆、第40章20阮玉不说话,只是一直哭着,像是要把这么多年没有用掉的眼泪一次性全部用完。哭到最后,她蹲着太累了,索性不管旁边的席墨,直接席地而坐,在石子路上哭出声来。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席墨不太能够理解她因为什么而哭,低头扫了眼脚下的石子路,叹息一声,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裤,坐在了地上。他伸手揽过阮玉,将她搂进怀里。低声重复的安抚:“乖,不哭了,没事了。”他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笨拙的语言毫无力度,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词。手掌细心轻柔的安抚阮玉的背,替她顺着气。阮玉哭了好半天,才没了力气,打了一个秀气的哭嗝,一时间心情难以平复,趴在席墨怀里不肯动。过了一会儿,她才瓮声瓮气的开口:“你以后,不要来这里了。”她的声音闷闷的,趴在席墨的胸膛,说出的话,就像直接落在他的心尖上。让他以后不要来了这种话,就像一把刀子,直接刺在他的胸口。席墨手指僵了僵,抬起手腕轻柔的顺了顺阮玉的头发。“不要瞎想。”“我没有……晤。”阮玉抬头,刚想开口,又被席墨按了回去。“不想瞎想。”席墨固执的重复。“我没有。”这次阮玉没有试图离开他的胸口,这样的姿势怪怪的,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