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生日(h)
6、生日(h)
江萝十九岁生日这天,景致陪着她在地下室度过。 这是她参加工作后找的第一间房子,低楼层,狭长的户型,没窗,没阳台,摆了张床,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踏入这间房起,景致眉头紧锁,眸子里处处透着嫌弃,“这是人住的?” 跟牢房似的。 江萝撅了撅嘴,告诉他,“我找了很久的。” 她继续细致地解释,“这里离公司近,我走路十分钟就到了,而且房租押一付一,很划算呢。” 景致哼了声,没再多言。 和女生并排坐在床边,男生弓下腰,取出从超市买的鲜花,蛋糕,以及自己跑了好好几家珠宝店,千挑万选才挑中的对戒,不贵,五千多,主要是他的奖学金换来的,意义非凡。 他不由分说给她戴上,尺寸刚刚好。看着女孩双手合十,紧闭双眼,神情尤为虔诚地许着愿。 景致突然玩性大发,将蛋糕抹在她下巴,脸蛋和鼻尖。 江萝缓缓睁开眼,用干净无暇的眼神问他怎么了。 景致敛起笑意,暗下眼眸,“我今晚不回学校了,你给我腾个地方睡。” 江萝点头答应下来。 景致的目的十分明确,口袋里还剩几枚套套,江萝找工作又找房子的事耗时半个月终于尘埃落定,又恰逢生日,他可不打算放过这么好的夜晚。 刚洗完澡,热血方刚的十九岁男生裸着躯体从浴室出来,一刻也没耽搁,火急火燎地扑倒江萝,两人在狭窄的床艰难滚了两圈。 他将她搂在怀里,低头试探性地亲了亲粉嘟嘟的嘴唇,“我好爱你,小萝。” 江萝紧盯着男生的嘴唇,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不自觉抿着唇笑,回答他,“我也很爱你。” “是么?” 景致稍稍抬眉,宽大的手掌滑进女孩睡衣,紧紧抓住浑圆饱满的rufang,“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 他扯下江萝的卡通文案的睡裤,两条笔直的长腿随之显露,肤质细嫩光滑,胸前高高挺着两座又大又圆的山峰,豆腐般软嫩的手感,无法不为之上瘾。 江萝主动解下胸前的扣子,枕着枕头平躺下来,安安静静盯着眼前的景致。 男生细长的丹凤眼透着丝丝缕缕的兴奋与雀跃,笑容很有感染力。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特别喜欢这事,回回见面都要。 她喜欢他,所以愿意配合他,做任何他喜欢的事。 她深呼了几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 做完前戏,景致跪坐起来,抓住江萝的脚踝往肩头上放,居高临下地看去,女孩神色略有害羞,抿着唇,眼睛开始四处乱瞟。 他轻哼了声,对准,试探,长驱直入,一气呵成地要了她。 “嗯,舒服。” 景致绷紧腰腹,抱着江萝双腿前后律动,拍打,rou体的交合与愈演愈烈的撞击,整张床因此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他松开江萝双腿,俯身压着,耳朵贴在鼻尖上仔细感受身下人儿的气息,“喜欢么?” 江萝双拳紧握,适应了会儿才慢慢掌握规律,抬臀配合着男生的进入,入到最深时,硬邦邦的,不仅解痒,还将她填的满满当当。 她不由自主地微张起嘴,迎合男生落下来的吻与钻进来的舌头。 “嗯……” 景致摁住女生的两只手腕,身体不留缝地压下,紧贴,胸膛感受、压扁那份柔软浑圆。 好大,好软,也好香。 景致松了嘴,死死盯住身下那双时刻干净无暇,且黑白分明的杏仁眼,将额前几缕碎发拨开,他笑了笑,“宝贝,你好美~” 床腿还在不停晃动。 江萝大口喘着气,异样的感觉从身下袭来,她抿抿嘴,抬眼近距离看着景致,表情略有无辜。 景致清楚她眼里传达的内容,反而暂停律动,勾着唇角不答反问,“怎么了,嗯?” 江萝眨眼之际,不到两秒,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抱坐起来。 刹那,男生顶到最深。 腰被死死抱住,她只能配合着男生提臀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顶进来,仿佛要将她穿透。 江萝不过弄了几分钟便筋疲力竭,歪头倒在男生肩头,发出似有似无的低吟。 “这就受不了了?”语气听起来有些苦恼,景致紧圈着女生的腰,凑在她耳边,“那等下怎么办呢?” 男生话音未落,江萝只觉臀部让一双大手用力托起,又倏地消失,她一屁股坐下来,发出音量不轻的拍打声。 这场欢愉,几乎维持了整夜。 新铺的床单打湿一片,一男一女,年轻的rou体密不可分地交叠,缠绕。 江萝数不清这是第几次高潮,后半夜,景致还在亲她的锁骨,忘我地吮吸她的rutou,她太累了,神情恍惚,合眼休憩,他再次忍不住地射在她的小腹,都毫无知觉。 吃饱餍足的景致仍有余力,眼眸温柔,低头含住舔湿粉嫩乳尖,嘴唇又来到脸庞,吻了吻女生秀气的鼻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量,轻声道,“晚安,小萝。” 自从一年前上了床,景致其实才发现,江萝的右耳听力似乎不是很好。 他在她右边讲话时,女生的反应经常慢半拍,又或者毫无反应。 刚开始追人时,他不得不费劲口舌讲第二遍,第三遍,一开始会抓狂,烦躁,自己像一颗落入汪洋大海的石头,得不到及时反馈。 再到后来,他看着女孩因为因自己没听清楚而满眼愧意,可怜巴巴地抬眸望他,希望他再复述一遍时,他冷不丁强吻她一口之后,突然就看开了。 谈了这么两年,景致早就习惯自言自语。 他说,“生日快乐,宝贝。” 江萝沉沉睡去,习惯昼夜颠倒的景致始终合不上眼睛,用热毛巾将女孩的身子擦拭干净,动作谨慎地更换床单。 景致钻进被褥,紧紧抱着熟睡的女孩。 因为这女孩,他刚和家里人闹翻,势利眼的胡雪容,容不下他喜欢的女孩,打听到江萝有生理缺陷,催分手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来。 他果断将母亲拉黑,眼不见为净。 生活费没有了,生活水平急剧下降,日子不免过得拮据且窘迫,没法随心所欲了。 景致搂着江萝,睁眼盯着仿佛触手可及的天花板,内心深处的焦虑隐隐浮现。 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这样过节俭的生活。 绝不可能。 在出国前的两个月,他第一次拉下脸面向亲戚朋友借钱,又卖了收藏多年的限量版球鞋,手办和新车,凑够市区一套房子的全款,带着江萝住进去,才放心离开。 为节省机票费用,他留学期间鲜少回国,一年最多一次,五年异国恋,所承受的孤独与苦闷比想象中难熬,好在,他咬牙坚持了下来。 因为,他是如此的相信江萝,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苦尽甘来。 景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他百分百信任的小哑巴,会在他胸口留下重重一击。 回国之后,同一个问题,景致问了她无数遍,“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江萝没有回答,赶路过来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窝深深陷着,比起以前,眼皮子多了几道褶子和阴影,在他面前,她比着千篇一律的手势。 景致只看懂了对不起。 他给她找借口,“如果我不出国,在这陪着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江萝低垂着眼帘,在对方痛苦的眼神注视下,红着眼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就算可以,我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的。” 江萝从包里取出包装袋,里边放着景致送她的戒指,眼神示意手上戴的结婚戒指,“我已经结婚了。” 景致扶着额头,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击溃,他发了疯似的,撕毁她的信,结婚证和布包,将掉落的戒指踩到脚底,面目狰狞。 “你觉得我给不了你要的生活?” 景致拼命瞪着她,红血丝布满眼眶,奋力抓住她双臂时,脖子和手臂的青筋暴起,“你对得起我吗?啊?江萝啊!” 江萝眼里不停落泪,姿态却不肯退却半步。 她已经提前在手机和信封上给景致写明一切,和他想的可能有所不同,打败他们并不仅仅是时间和距离。 而当面时,除了歉意和祝福,她其实无法再亲口表达什么,见完这最后一面给彼此一个交代,她便要坐车回H市,开始新的生活。 “小致,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比我幸福的。” 至少,更健全的。 更爱你的。 * 江萝被震动闹钟扰醒,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景致自昨夜出去,似乎到现在还没回来。 工作性质的原因,再加上又是单身,景致几乎随时待命。 她陪他的七年,男人被一个电话叫走的事时常发生。 江萝伸了伸懒腰,体力似乎越来越差,大腿根和腰部酸软无比,她穿上景致的拖鞋走到客厅,电脑在桌上摆着,并未熄屏,五字的标题赫然映入眼帘。 离职申请书。 江萝不确定,右手摸上鼠标,凑近看了看。 “谁让你碰我电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