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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手递过一张折纸,你接过打开纸上出现一句墨字,“那日你为何未来琴斋,今日又心神不宁?” 看着纸上字你眼里有些挣扎,“我有一个问题无关琴艺的问题,不知能否请教先生?” 纸上又重新出现一个字,“可” 你得到允许,犹豫着半真半假说出一番话,“我有一位好友,她同一位门第不高的公子议亲,那公子得罪位高权重的大人,还险些连累好友府邸。” “如今,她修书想同那位公子见面退亲,对方回信一封,信上百般为好友考虑并且主动提出退亲。” “好友将信交给好友父亲请决断,而好友父亲见信之后夸赞那公子是一位如清风明月之人,好友答应退亲倒是显得势利。” “好友一时之间不知亲事该不该退,敢问先生,她该如何决断?” 纸上很快写下答复,你打开之后一句“当断则断,不断则乱。”字迹使得墨迹晕染纸面可见书写者几分劲力。 “多谢先生解惑,我务必告诉好友。” 窗外夕阳余晖洒落在你的裙脚边,你明白时辰不早该收拾回府,随即装好古琴准备拜别先生。 这次,卷帘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收敛的男声,“重阳灯会、卯时,我在此处等你。” 你抱琴微怔的身形,这是第一次听见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年岁没有你想象中那般衰老。 说来好笑,你和先生相识也近一载,至今没有听过对方开口说话,亦未见过长相,每次都是屏风相隔两端。 害得你一直以为对方形象会是一位老者或者同你父亲那般年长,所以才会有这样高超琴艺。 而今你才意识到先生可能是年纪轻轻的男子,回忆起之前两人相处,一时之间居然有点别扭萌生退却之意。 “我……我该回府,免得家人担忧。” 你步履匆匆忙忙离去,卷帘后的先生注视着你背影目光幽深。 重阳灯会那日,你没有去琴斋反而向王寬邀请见面,你没有赴约让琴斋的先生勃然大怒,得知你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 先生独自在暗处窥视许久,他像一只藏匿在深夜的幽魂,跟随你们一起。 你和王寬一举一动皆在先生的眼眸中,你直言不讳对王寬说出内心自私自利的想法。 “希望公子暂时不要对外声张我们两家议亲之事,待官复原职,到时默默退亲也不会让许家名誉受损。” “此事皆是我一人想法,与父亲无关,希望王公子可以答应一起隐瞒,连家人也不要告知实情。” 王寬意外的对你没有嘲讽、也没有恼羞成怒,面色平静像是提前知道你会说出这番话,他答应了。 眼下他停职罚薪本来就是祸事连连,而你还在此时雪上加霜,不由得生起愧疚之心。 你向王寬承诺,“日后若有需要我之处,必然鼎力相助。” 王寬听到你说出这句话时,眼中出现莫名波动,他说,“入京多年从未见识重阳灯会,不知今夜能否有幸请许姑娘同游。” 言语是那般落寞,你也许久没有参与热闹的灯会便欣然答应王寬同游,当人潮拥挤,他会伸开手臂虚挡在你的肩膀,避免你被他人碰撞。 你对王寬感激一笑,你们一起游逛长街、猜谜、投壶,一路上交谈中他买了很多吃食,那些吃食意外非常符合你的口味。 相处一段时辰,你觉得他谈吐文雅、体贴入微真是一位很好的人,望着他的侧脸微微出神,难怪父亲会称赞他。 “多谢许小姐,谬赞。” 你对上王寬充满笑意的眼睛,回过神才发现,刚才你竟然无意识把心里想法说了出来,真是丢死人了。 尴尬得别过脸不去看他,耳尖通红一片,不自觉迈大步伐往前走,王寬看着你生气时的模样目光闪过一丝恍惚。 他的心底有个声音感叹着,“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王寬嘴角含笑追上你的脚步,慢慢接受他的投食、两人身形每每靠近,驻足在暗处的先生,藏在袖里的指甲死死掐着手心见血。 他的喉结滚动克制着他自己不要冲动,警告他自己来日方长,你不会喜欢王寬那样的人。 王寬观察你步履缓缓知晓你累了,便主动提出就近找一处暂时落脚歇息,他则是去街边买些瓜果给你解渴。 你目送王寬离去,之前想退亲的心在此刻居然有一丝动摇,不一会儿,一位身着鲜丽红衣裙的女子朝你方向跑来,她看见你时微愣一下,随即面色惊慌。 她眼睛四处张望那里可以有躲藏的地方,你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对方忽然可怜兮兮开口求助。 你见势态严峻似有性命之忧,还是伸出手指向某处,女子对你道谢快速躲起来。 不出片刻,几位身穿黑衣带刀侍卫出现在你面前,原本一副凶神恶煞,在看见你之后语气缓和。 “请问姑娘,有没有见过一位红衣女子?” 你故意指了一个相反方向,那些人做辑匆匆离开之后,红衣女子探头探脑确认没有危险才重新出现,暴露出身影。 她对你一见如故,看见你独自待在这里就随心坐在你的身边,她好奇的问你叫什么名字?是那家的小姐。 你还是第一次见这样自来熟、热情的女子,红衣女子垂下眼帘,不自觉抚摸她眼角边发白的划痕,有些失落。 “是不是很丑?”她说的这话不知是问你,还是在问她自己,“我也觉得很丑,她们背后都在议论我。” 听着她的话,不由想起当时你也是这样忧愁善感,之后你习琴喜乐对疤痕、自己的外貌倒没有那般上心。 或许是她和你类似的遭遇,你忽然想做一次解语花的角色,你当着她的面解开脸上的云纱,将眼睑下一抹粉色疤痕漏出,那疤痕似一片花瓣。 你抬起眼眸定定得看着她,“伤疤总会愈合,何不把它当做铠甲,无恐便无虑。” 她眼神落在你的脸上,如同被迷惑一般竟然想伸手触摸你的伤疤,“阿惜!”传来一声呼唤,你下意识闻声回过头。 红衣女子的手指悬空收回,她看着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子手中拿着纸包,他和你好像是一起的。 你戴上云纱向她颔首告别,红衣女子面色转冷目送你的离去,带刀侍卫们见到她立刻跪地,尊敬向她请罪。 “请殿下恕罪!是属下来迟” 她挥袖让侍卫们起身,吩咐他们去调查你的身份,今夜务必水落石出。 王寬护送你回府,那时你分明听见他亲昵唤你一声“阿惜”,顿时觉得他失了分寸,女儿家的闺名怎么让他人胡乱称呼。 你唤住王寬,“退亲之事是我不对在先,令尊的药品许府还是会如数送至。” “愿公子,早日觅得佳人。” 几日以后,宫里传来消息长公主沈麓要在世家贵女中择选伴读,你本来不打算参与,但宫中有规定凡是符合年纪、父从三品以上必须留息。 因你的父亲正一品,你又适龄毫无疑问成为伴读之一,伴读入宫就没有时间再去琴斋。 在琴斋收到你的告别书信,先生琴弦硬生生弹断一根,容忍多时的人终究还是破功,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心底关押着猛兽赫然解开束缚。 大手挥笔写下“许、惜、音”三字,透过字仿佛看见那人,眼神也无意流露几分柔情。 他的指腹轻轻磨挲着字,嘴里吐露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既然招惹我,怎能轻易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