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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1(有轻微自残描写)

    余泽已经成为家里蹲有三年了

    余泽已经成为家里蹲有三年了,自从怎么都不肯去上学,不停的不停的逃学之后终于成功从学校里脱身了。虽然这样就只有初中毕业证了,但是上学什么的还是太可怕了。

    虽然mama已经对这样逃避现实的自己非常失望,毕竟是单亲家庭嘛,寄予厚望的孩子已经完全成为了一坨腐泥。

    一直努力工作的mama也有被背叛了的实感吧,“明明我这么辛苦,你却可以心安理得逃走,太狡猾太可恶了!”诸如此类的想法肯定不少吧。

    两个人就这么彼此漠视着痛恨的缺陷生活着,蜗居在小小十几平米的房子里。

    余泽一开始休学时他人还会因为她的青春而感到怜爱,但是三年过去,少女早就成为了成年人,也失去了未成年那层若有若无的光环。

    糟乱的头发、洗的掉色的旧衣服还有瘦的生命力就像是早就流光了一样,她简直就像是这个家里的虫豸一般。在杂物之中穿行,见到光会被逼退的肮脏奇妙生物。

    mama也总是忙着打几份工来维持生计,这个狭窄的方块总是只剩下余泽。东西就那样杂乱的摆放着,谁都没有想要打扫的意思。

    余泽的近视越来越严重了,因为她总是没完没了的看着那台初中时mama作为礼物买下的杂牌手机。

    很破也很小的一台电子设备,三百元对这个家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那时候mama还笑着对自己说要好好加油学习哦。现在呢?上次见到mama笑是是什么时候来着?自己早就不会再被那样被满含爱怜的目光注视着了,那些柔软的期盼和鼓励也不会再属于她,她早就很明白这件事了。

    一开始也许还会感到痛苦,对无法回应的呼喊而感到愧疚,对未来的惊恐与迷惘,但是时间久了一切早都麻木了。

    啊啊,每日都沉迷于网络上虚伪的幻梦之中的自己,早就没法再思考更多了。只想吃下像垃圾一样用以维持生命体征的饭食再拿起手机看一些不痛不痒的故事。

    这样就够了,只要这样就好了。

    余泽躺倒在地板上,双眼直直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虚无的痛苦悄悄的来到,侵入了她的心中。

    夜晚总是愁人的,余泽躺着也许有一个小时了,抑郁症所带来的躯体化反应让她感到头疼,就像是被山里的野兽当做玩具一般嬉闹似的啃咬着。悲恸与绝望席卷了她的身体,将她吸入了一个满是空无的虚空之中。

    这三年没有发生过难过的事。因为不会再有人欺负她,脱下她的裤子,也不会有人把她带进空教室里抚摸她贫瘠的胴体。

    但是泪水还是淹没着她,让她不间断的溺水着。

    就算一切都结束了,但是一切都没改变。她没法忘记仇恨和屈辱所带来的创伤,她还是活在这一切的阴霾之下。每每做梦她都会见到那些欺负她的人向她道歉,但是醒来过后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这个世界还是一样的恶臭扑鼻。她还是没法原谅任何东西。

    或许痛苦就是这样一回事。

    这世界上有什么我能做的呢?画画还是写文章,我并没有那个天赋呀。可是我想创造,我能创造什么呢?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没有擅长的事情,也没有喜欢做的事情。

    余泽把手伸进宽大的裤子里,抚摸着自己的yinchun。人们喜欢zuoai不就是因为可以从中得到快感还能从悲伤之中脱身吗。

    她揉弄着自己的yinchun,又用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上衣,rufang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之中,让她的大脑或多或少清明了一些。

    中指与食指夹着她柔嫩的rutou,或重或轻的捏弄着再偶尔轻抚一下乳尖,她的rutou没多久就因充血而硬挺着了。

    yindao也因为快感而开始分泌yindao液,她用食指戳弄着xue口蘸取流出的yin液。再把那些湿润的液体抹在阴蒂上,不停的打着圈抚摸着,时不时重重地揉捏阴蒂。阴蒂很快开始发热,yin液流出的越来越多。但是快感却越来越贫乏。

    她把手指放进了自己的yindao里,cao弄自己的yindao并不能得到快感。但是第一次性行为时,那些男生就是把自己的yinjing放进了这个地方,他们畅快的在里面进出着,像是使用一个不值钱的rou套一样,又把jingye都射在了里面。

    这样的刑罚常常要举办两个小时,那些流出来的jingye还带着血迹,眼睛和yindao口都变得又红又肿。这也许只是一个走不出来的梦魇,但余泽固执的相信着这是性爱唯一的方法,不然自己的疼痛算是怎么一回事,所有人都告诉她我们爱你,然后用充血的yinjing破开她的yindao瓣,不去听她的哭泣声。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忍受了这么久这么多的爱算是什么?

    手指不停地戳弄着湿润了的内壁,自从休学那天之后她就学会了自慰,yindao已经习惯了被他人所爱着侵犯,但是已经没有人会cao弄她了。她开始学着自慰,模仿自己所遭受的强jian来玩弄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还没被夺走什么一样拙劣的假装着。

    但是时间长了,身体越来越空虚,需要的快感越来越强烈,自己也已经难以补上这一块开裂的伤疤。就像是现在一样,她拼命的进出着自己的yindao,yindao液顺着手指的动作流出,却没法达到让人目眩的高潮。

    她站起来了,走到自己以前写字读书的桌椅前。她已经20岁了,这张小时候的桌椅太小太小了,她没法再坐回去和一个正常人一样念书了。

    她拿起桌上的美工刀。

    余泽一点一点把美工刀打开,这是还在学校里时做手工要求买的,她还没来得及上那门学校特别安排的趣味课呢。鲜艳的彩纸、创造美与艺术的绘笔,她还没来得及拿起这些美丽之物,这个世界就向她关上了这扇不可逾越的铁质大门。

    她把刀锋抵在胳膊上,金属制品的锋利和冷感都让她不禁打了个颤。看着凹进去的皮肤,柔软而洁白的皮囊与冷利的金属,这么的不相称。

    她划开了自己的皮肤。伤口一开始并没流血,而是缓缓渗出,而后血珠一滴滴的滚落,这有些稠稠的液体滑过冰冷的裸体,就像是眼泪一般温热。

    她一道又一道的划开自己的皮肤,好像要把皮囊之中洗不净的肮脏全部抛弃一般。那些血液一滴又一滴的顺着她的指节滑落在地,不紧不慢的嘀嗒声就像是雨花在夜里敲打她的窗台。

    流血的痛楚让她感到平静,这份平静会一直持续到破晓的来临。每个白昼都毫无新意的一样破旧、老套。

    尽管如此,夜晚还也会再次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