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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微H,女主给男主塞卫生棉条)

    住宅区的背面就是教育园区,我走去图书馆的路上,看到林立的彩色小房子里男男女女抱着婴孩围坐在一起玩耍或冥想,这里比刷着蓝白二色的高楼住宅区要显得热闹许多,穿过人工湖和一片紫色树林,就是所谓的图书馆。

    我伸手扫描手环,库门开启了,一条指示同时在门边的向导机器人传声器里响起:

    未进行使女考核认证,请尽快进行。

    “怎么考核啊?”我喃喃自语。

    机器人回复:“到七楼机房进行题库考核。”

    我无可奈何地坐电梯上楼去,生前估计也是个做题家,不然为什么此刻我的内心一点儿也不兴奋,反而生起了厌烦之情。

    题库是从几千道题里随机出一百题,答对80题及以上即可成功获得使女认证。题目都是选择题,而是及时反馈机制,也就是每做一题都会告诉你正确答案是哪个,避免做完回来找错题的麻烦。

    1、母体的性别可以是:

    A:雄性

    B:雌性

    C:必须具备孕育功能器官的任意生物

    D:必须具备孕育功能器官的任意生物或非生物

    我按下C,就被打了个叉,正确答案是D。

    2、使女的基本职能是:

    A:辅助孕育生命

    B:储存胚胎

    C:承包母体孕育过程中的一切变化调整工作

    D:安抚母体孕育过程中的情绪起伏

    我按下了C,这回最长选项对了。同时我心上悬着的最大负担就以这样的一种形式落了下来,我一直以为这里的使女就像生前读的一本书中写的专门的生育机器、行走的zigong,由于不在乎这辈子是生是死,所以我打算在孕育的过程中就想方设法自杀。

    哪怕风摩对我来说多么美好,美好得就像死后浮现出的梦境,就像为了弥补我上辈子孤寡的宿命,上天特地从我的脑海中取出的人一样,我可以想象他会耐心地照顾我和我生下的孩子,我也不想面对自己的性别所承担的社会责任。

    有一种感觉,一直徘徊在苏醒后的我的身上,就像生前已经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使命,此生已经全然无憾,不过在我能够记起的有限记忆里,只留下一片不见人影的悲怆与痛苦酿就的苍白之海,那么这种了无遗憾的满足感又从何而来?我无法知晓,也无法理解。

    所以我应该只是个护士,我愉快地这样想着,连点击屏幕的手速也快了不少。

    这套题库包含了方方面面,也颠覆了我的认知,饶是我接受异常万物的能力比常人要强上不少,此刻碎片知识拼凑出的科技力量足以让我相信我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人体改造,人与万物混杂血脉,新兴进化,外置培育池,模拟孵长环境,多元化孕母类型……使女不仅是护士,也是产科医生、助产士、麻醉师、心理医生、生物学家。

    我开始纳闷,这么复杂的工序,是什么人都可以通过一套题就能获得证明的吗?

    刷了五百多题,大半天都过去了,我的最好纪录也只是一百题里对个三四十道,想在今天一天之内通过使女考核是无望了。

    身上的传呼机响了,是风摩发的短信,估计是因为我跟他说了我要去图书馆,他没有像平时一样打电话:午饭做好了,沙沙回来吃吗(微笑)

    马上。

    回了两个字,我关了机房机器起身离开。

    啊说起来,自己真的是很不称职的使女呢,明明应该自己照顾经期的孕母,还跑外面去玩,留着流血的风摩在家洗衣做饭,简直就像个不懂事的男人。

    羞愧感自从我发现风摩姑且算个女人时就开始飞速增长,真奇怪啊,默认他是男人时无论他做多少家务我都无动于衷,怎么现在开始无地自容了呢……

    所以我上辈子不会是亏待男人被男人杀了,还是过于轻信女人被女人杀了吧?

    “我以为你中午在教育园区吃饭呢。”风摩等我到家了,才把饭菜从保温设备里搬到桌上。

    我把使女的考核事项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你为什么不先吃,等我回来了都几点了。”

    “说了等你回来,就是等你回来。”他很笃定地说着他单方面跟我宣誓过的话,有那么一瞬间,我在想我生前的亲爸亲妈能做到他这份上吗,久而久之,迟早他直接开口让我做他的便宜女儿我也会答应的吧。

    “很难吗,那个考核,难的话不要去了,我跟玛小姐说一声,让她找人帮你拿到那个通过考核证书就是了。”风摩的反应让我很意外,因为我刚才一直在给他灌输合格的使女对孕母来说格外重要这件事。

    “你跟玛小姐那么要好,再重新找个熟练工使女比较好吧,为什么一定要我呢?”

    风摩明明什么事宜都不明白,却执拗地摇摇头:“不行,我只要你一个,其他的不用。”

    “好吧”,我抓了抓头顶的短发,“一个礼拜估计就够了,每天刷个四五百题,我就不信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估计已经在和风摩无理取闹起来了,说些诸如“不想让我头秃就换个人啊,你这算哪门子为我好,你也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之类的垃圾话。不过眼下,我不想再做一个不知好歹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混蛋,于是我明确地表达了自己要学做饭这个决定。

    风摩愣住了,随即高兴地把我猝不及防抱起来转了个圈。

    “哎哎哎,要血崩了!”我大呼。

    “什么血崩?你哪里伤到了?”他连忙把我放下来。

    我直跺脚:“我说你啊,你现在不应该肚子很痛,很虚弱,一旦用力就会血量增多?”

    风摩挠挠头:“没觉得,就是感觉早上那一片变重了。”他头逐渐低下来,后面的话变得很小声,我离得远点就听不见了。

    “我没跟你说要两个小时换一次吗?”

    “啊?”

    结果就是我把房间里的几张凳子擦了一遍,洗衣机被迫今日梅开二度。

    “沙沙,我觉得那边好像擦破了……能不能不用这个?”风摩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同我商议不用卫生巾的可行性。

    “哪里擦破了?给我看看。”苍天可见,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风摩把我拉到浴室内间,他坐在马桶盖上两条腿打开,他的韧带很好,双腿打开的角度令我自叹弗如,那四五百道题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生物产前检查的上手cao作示意图,我本以为没有什么人体结构能让我再害怕了,可当我真的直面英俊而美丽的雌雄同体人类同伴的下体时,我还是内心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风摩说的擦破的地方是阴部上端接壤的囊袋处,我这时才意识到当时的自己做了错误的选择。由于男女不同的生理结构,承接面巾造成的摩擦因凹凸起伏变得更为严重。

    “等一下。”

    这种情况下只有内置棉条才能解决这项问题了。

    我没有用过这项伟大的发明,生前比较穷,而且貌似我只来了三年的月经,到了高中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就难得一见了,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绝经了。此刻的我对于棉条不比一个男人懂得多,不过好在有说明书。

    给风摩塞棉条的全过程,这家伙一直抬着胳膊自欺欺人地挡住自己的视线,我已经足够小心了,拿推进器的手都在抖,棉条进入的速度已经够慢了,可他牙缝里还是漏出呻吟一二。

    “你还好吧?”

    “我没事”,风摩抓起说明书转移注意力,可他开口问的问题让我呆住了:“我没有过性生活,用了真的没事吗?”

    我只好现场科普:“没那回事,你看看这不是塞下了吗,这东西很小的。”是啊,对女孩子来说可能有点大,对你这个一米八多的男人来说就是根绣花针。

    接着我还得给他擦药,那场面更是诡异极了,我拼命在脑内复读“我只是男科圣手,平平无奇小护士”才不把魔爪伸向其他好奇的部位。

    令人失望地,没有什么其他黄带里会出现的内容上演,大概也真的能证明我已经超脱人类了,也可以从另一方面证实我的使女素养很高,没有乘病人之危上下其手,好听点叫绅士,难听点叫怂。

    毕竟对方体型比我庞大,即便是偶尔流露出些微的脆弱感也不会让我产生“他不会生气的”的自信。

    下午他手把手地教我怎么做菜,佐料配比我记了满满当当十几页,就是没有实战不知道自己究竟学会了几成。可喜可贺,风摩之后的卫生用品都是自己换的,完全不需要我的辅助,避免进一步的奇妙处境。明明知道他跟我一样性别的我应该更高兴才对,他不会对我产生男人一贯的威胁,我可以更肆无忌惮地跟他整天黏在一起,不用在意衣服有没有穿严实,距离保持合不合格,可是我居然兴奋不起来。

    迷茫之中的俄狄浦斯,估计会和我产生共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