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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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萤火再次朝她飞越而来,可她却再无法抓住那点萤火。 萧燃高声勒令着基地成员们回去,不让他们再踏进幸存者之城一步。他们不明白萧燃此番举动为何意,但还是咬牙生生忍住那即将要迈入城门的脚步。 他以为他跑回去就能再一次紧抓着宋渃婳的手,可却是事与愿违。萧燃被南熹手下的禁卫军擒住扔进了监狱内,至今已然过了十日有余。 “咿呀——” 监狱门霍然被打开,可来人却是仍旧身穿着一袭红裙的南熹。“萧燃先生到底是怎么了?怎的在不能离开的时候不停想着离开,现下又在能离开的时候选择在我这当个阶下之囚。” 见萧燃阖上双眼不予回应的模样,南熹亦不恼,只侧头将外面看守的禁卫军给唤进来,嗓音轻柔却带着丝丝掩藏不住的妩媚之意,“带萧燃先生去洗个澡,然后把他带到侍卫长的房间去吧。”她站起身,继而往外走去,仿若将萧燃当做可以随意赏玩的物品般,“想来我们的侍卫长也会很喜欢这一份礼物。” 不多时,萧燃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衬衣,只浅浅扣了最底下的两颗纽扣,露出了大片蜜色的胸膛,随着他的动作摆动,隐隐还能看见腹肌线条的轮廓。而下摆则穿上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子,显然他并不太适应,连迈开双腿的步履都有些生硬。 萧燃双手被绑在身后,被两名禁卫军一左一右地押送到王城顶层的房间内。旋即,禁卫军上下打量着萧燃,忽而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他从另一名禁卫军手上取过一个黑色带着一条锁链的项圈,他眉尾轻挑,将其强行套在了萧燃的脖颈上。 “城主大人可说了,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您现在这副样子看起来才像是一份得体的礼物呢。”言语间,皆是调笑鄙夷。 萧燃知晓这是南熹特意给他的侮辱,他双拳紧攥,依旧一声也不吭。 禁卫军走后不久,房门再一次被打开。而这一次,款步向他走来的终是他想见之人,宋渃婳。 不过十余日未见,眼前的宋渃婳好似与往日截然不同。她穿着一袭黑色便于行动的紧身连体裙,长度只到大腿处,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双腿,肩膀还披了一件白色的长款禁卫军外套,与衣服作配的还有一双同为黑色的直筒长靴。 她眉眼间早已没有半点温柔与丝毫眷恋之意,那双眸子没有一丝温度,看见萧燃的瞬间亦没有牵扯起她丝毫的情绪,宛若将他视之无物。 宋渃婳立于萧燃面前,淡漠的眸光在他身上游弋着,瞧清他身上的装扮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那抹笑意却没有丝毫感情,仿若只是一个上位者在欣赏着手底下人给她精神准备的“礼物”般。 她曲起一条腿,膝盖跪在萧燃双腿之间的床垫上,指尖缓缓抚上那触手微微生凉的铁链,旋即轻轻一拽,萧燃身子便向前倾着,她与他视线相缠着。宋渃婳垂首更凑近了些,香甜的气息尽数打落在他的脸上,萧燃背在身后的指尖微攥,鼻息间满是她身上淡淡又熟悉的香气,心头一阵涌动,凸起的喉结不住上下滚动着。 宋渃婳轻道:“这么有兴致打扮成这样?”她视线往下,入眼先是性感的锁骨,旋即便是白色衬衣半敞,男人精壮有力的胸膛暴露在空中,腰腹处壁垒分明,还能若隐若现地看见人鱼线。男人手被桎皓在身后,脖颈束着一抹项圈,微微昂首,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 萧燃嘴巴微张,似是有许多话想说,可却不知该从何开始说起。 宋渃婳状似无意地朝虚掩的房门瞥了一眼,清晰的地板映照出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她眸色一深迅速将视线移开,柔软的身子更贴近萧燃。 她一手拽住萧燃项圈的铁链,另一只手缓缓搭在他宽大的肩膀上。“为什么回来?”宋渃婳纤长柔软的指尖缓缓蜿蜒而下,“你回来就是为了被人给当成礼物送过来?” 冰凉的指尖触及他发热的胸膛处时,萧燃不住微颤,声音亦哑了好几个度。“想见你。” 宋渃婳指尖一顿,旋即又恢复了往腰腹滑去的动作,仿若没听见萧燃的话般,顾左右而言他。“若你是想回来带我走,那大可不必,在这儿挺好的,我不会走。”萧燃神色微凝,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又一次被宋渃婳的话给截了胡。 “现在可是你最后一次的机会了,萧燃。”她的指尖在他腰腹间轻柔地打着圈,微痒的触感更让萧燃口干舌燥,眸底黯色不加掩饰。宋渃婳在他耳畔轻语,“你现在要离开还来得及,不然......你若是选择留下来的话,便只能成为现在这副奴隶的模样供我赏玩。” 她以为萧燃会神情厌恶的拒绝,并立马要求离开。可宋渃婳却怎么也没料想到,萧燃唇角微勾,竟是轻笑一声,语气一如既往带着点点慵懒,腔调带了些尾音,格外撩人。“好啊。” 宋渃婳怔愣半晌,才蓦然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她红唇微启,张张合合片刻,却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我既回来,就不会走。”萧燃直视着她没有一丝波澜的双眸,“要留我陪你留,要走一起走。” 宋渃婳的心仿若被一记大锤给狠狠砸中般,所有立起来防御他的铜墙铁壁都被尽数粉碎,心头一阵暖流不断往四肢百骸涌去。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难道已然不介意她是半尸的身份吗? 她一腔疑虑想开口询问,可时机却不对,门外那人好似还在。 宋渃婳心神微定,将那抹极淡的缱绻之色敛起,嗓音极轻,“你会后悔的。” 她忽的松开萧燃的铁链,转身唤人进来。“把人关到我的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