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被折磨的可怜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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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永嘉荒郊的一处荒僻无人的山岭。 山岭深处,流淌着一湾水泊,水波悠悠,云淡风轻,忽然之间就有重物从天而降,碰的一下重重砸入了水泊里,水花四溅。 那物砸入水泊中就开始猛力挣扎,他似乎不擅水,在水中拼了命的靠近岸边要爬起来,又被一只突兀出现的手按住头顶死死按入水里。 咕噜咕噜的一阵水泡争相恐后浮起,水波急剧动荡,波浪撞上岸边,水光碎烂。 “我不喜欢你熏香。”面无表情的夏忘就蹲在岸边按住手下的头,把挣扎浮起的他再一次次的沉入水里,冷声命令道,“所以,你要洗干净点,洗的一点香味别留,不然我会不高兴。” “咕噜…咕噜噜……放开,我…放开……咕噜噜……”楚辞在她无情按压的手下剧烈挣扎着,手脚拼命划动,急力摄取着一点点的空气。 她置若未闻,只冷冰冰的问:“楚辞,你还敢背叛我么?” “咕噜噜……不敢了,不……救……我快死…咕噜…”楚辞进的气还没出的多,越说越低,越说越轻,奋力挣扎的力道也在逐渐变小。 即便如此,夏忘还是狠狠的按着这人在水中来来回回的沉溺了几次,才是心满意足的甩手把只差半刻就活活淹死的他丢在了岸边,慢步走开晒了会儿秋日的暖阳再回来,手里还多了几颗野果子。 楚辞还是躺在岸边一动难动,只是小口小口的咳嗽着,鲜红的嘴角不时吐出水来,他的衣衫湿透,黑发凌乱的贴着脸与四肢,胸口的衣物大大散开,露出的玉白肌肤在水的浸湿下白的近乎发光。 夏忘啃着酸甜的野果子兴致勃勃的站在岸边看了这幕半响,心情竟是好得不得了,第一次笑得真诚夸赞道:“小样子倒是长得标志,连这般狼狈的时刻也显得勾人呢。” 地上俯趴着的楚辞整个脑子都是昏的,命悬一线的死亡感让他畏惧极了。 足足好半响他才恍惚的抬起头,望向就挺身站在他手边的高挑夏忘,眸光碎了几次,才是沙哑开口道:“我以后不敢了……” “最好不敢。”夏忘还是那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说完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又是一笑,“不过你现在都断了一手一腿,要是以后还敢乱来,我不保证你的两只胳膊两只腿能继续长在你身上。” 她蹲下身子,伸手掐住他水淋淋的下颚,盯着他迷离的眼睛吐了一口热气,方是淡淡的笑道:“我这个人呢事不过三,我能原谅你一次两次的逃跑使手段,要还有第三次,你不会想知道到时候你的下场。” “……是。”他慢慢的低下眼,眼梢晕着薄红,显得顺服且乖巧。 夏忘便是满意一笑,随手丢开了他,咬了口鲜嫩的果rou,起身翩然离开,只丢下一句冷淡的‘好意’嘱咐。 “自己找点东西来吃,一个时辰后出发,后面可没得吃了。” 夏忘走后,楚辞便慢慢地躺平身子,手脚无力的瘫着,浑身又痛又无力又湿,虚弱至极的他睁着眼茫然的望着碧翠天空。 好半响,他才是从胸口深处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一个时辰后,夏忘果真回来,冷声唤着楚辞立马起身赶路。 直到那时,浑身瘫倒在岸边犹如一具死尸的楚辞终于动了动,随即银牙咬紧的踉跄爬起来,瘸着腿一步步跟上夏忘压根不等他的稳健步伐。 夏忘说的没错,后面一路是真的没有吃的,走的都是崎岖山路,荒郊野岭,半个活人见不着,又时逢秋近,漫山遍野的能见到的除了荒凉树木就是各种各样没见过的果实。 在这种荒凉无人,野兽出没的荒野地处,一向身娇体贵被环绕保护的楚辞,就是夏忘赶他走他都不敢走了,否则必死无疑。 近乎一日一夜楚辞没吃过半点东西,受了伤后又被灌了水,还走着这崎岖难走的山路,无疑是一番无情摧残,人都饿的头昏眼花了,但见着树木间那些色泽艳丽的果实他根本不敢动手去摘。 虽然不识那些果实,但越艳丽的东西越危险,他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金袍白纱的夏忘在前方翩然如云,一身凌散衣衫的楚辞就在身后踉踉跄跄,却能咬牙勉强跟上,没有示弱一个字。 因为双方都知道他的示弱没有半分作用,说不得还会又引来新的一番斥骂折腾。 他实在再受不得任何的折磨了。 幸而走了不知多久,就在楚辞即将昏倒之际,终于听到了前面人的开口恩赦:“好了,天要黑了,就先在这里暂待一会儿吧,明早天亮再赶路。” 得到这句话的瞬间,楚辞身子颤了颤,才是踏脚走出一步便委身虚坐到了地上,脑子漫出一阵阵的撕裂,一阵阵的昏沉,再一歪头竟就直接昏死过去。 昏过去之际,他看到的最后一眼是前方那人居高临下回首望来的目光,冷凉如冰,无情无欲。 当楚辞再醒来时,天际又是微亮了,他仍是原模原样的瘫倒在地上,而那人就远远高高的坐在前方不的一棵大树枝丫间眺望远方。 许是感受到他的视线,那人忽地回首看向他,随即从树枝间一跃而下,隔得远远地的冷声吩咐道:“睡够了就起来,继续走。” 这时的楚辞连手脚都是没有一分气力的,他悄悄的捏了手边一颗尖利石块抵在腿边,戳进rou里,硬生生的借着疼痛恢复几分力气,再一步一步的蹒跚跟上那人转身就走的步伐。 幸而今日夏忘领着他出了这座山岭后,终于到了一处宽阔平地后便暂停了停。 她回头看向身后亦步亦趋跟上来的他,淡淡道:“出了这块平原就出了卫国地界,后面的就该由你来领路了。” “你,你怎知出了这里,就,就是出了卫国?”楚辞近乎三日没吃没喝了,一开口嗓门冒烟,声音沙哑的刺耳。 “我眼睛没有瞎,那地皮上的石碑我又不是不识字。”夏忘甩了眼数丈外的一块被风沙遮掩的石碑,淡淡说道,“何况那晚你们只顾着算计杀我,我便偷偷在庄里转了一圈,从陈老爷的书房得到了一份永嘉地图,想出这里又有何难?” 楚辞跟着望了那石碑一眼,再听这些便无话可说。 他的目光顺着石碑看向南边,默了一默,才是低声说道:“想要去魏国就先要过南姜国。这国地域狭小,走过边镇,再是国都百花,穿过与楚国的交界处潼关便到了。” 楚辞的脸色白的没有血色,唯有唇瓣是红的,眼角是浅的,看起来柔弱可怜极了。 他的嗓音低哑,不免无奈:“没有南国的通关文牒,我们无法通过城门。” “何须通过城门。”夏忘抱臂,一脸无谓,“这天下,还没有我踏不过的高墙铁壁,打不过的凡夫俗子。” 她说的振振有词,豪迈万千,好像这天底下就没有什么是能让她放进眼里的,如此的高傲自负却让人完全不敢怀疑,因为这人的能力手段确实让人不得不臣服。 楚辞的眸光微闪,没有反驳她,只问:“咱们入城之后无论吃饭还是住宿,都需身份文牒,你有么?” “你有吗?”夏忘反问。 “我没有。”楚辞看了眼自己腰间的一块精雕玉珏,眼神沉下,“我甚少出楚宫,全凭这块皇室玉珏证明身份。” 夏忘哦了一声,又问:“你有钱吗?” 又是一个致命问题。楚辞轻轻叹息,答道:“被你丢在水潭里的时候差不多都掉光了。” “这不就得了,没文牒没银钱,即便是入了城镇又能如何?”夏忘嗤笑一声,又不怀好意的看他,“也许,你可以去卖个色?你这幅样子,稍微再勾引挑逗一下,不怕他们不冲上来向你千金一掷。” “……你怎么不去?”楚辞没能忍住,冷冷讽她,“你还是天印血脉,你只需一滴血,多的是人千金万银的砸给你。” 只不过,一旦她真的卖了这滴血,同样卖出去的就是自由了。 能拥有天印血脉的人是极其少数的,也十分珍贵,所以往往最后都会沦为达官贵族的圈养禁脔,一辈子都只能做别人的菟丝花,笼中雀。 所以天印血脉之人都极其厌恶与恐惧自己的真实身份,旁日里除了至亲之人绝不会轻易提及。 “天印血脉?”夏忘反而一怔,不怒反笑,“谁告诉你我是天印血脉?” “传闻天印血脉之人身有异香,眼瞳泛红,百毒不侵,拥有倾国倾城之姿,销魂媚骨之rou,一滴鲜血能让神明痴迷,凡人癫狂。”楚辞只当她事已至此还在狡辩遮掩,定定道,“你不是天印血脉还能是什么?” 夏忘勾唇,傲意弥漫眼底,扬着下巴一字字高傲的丢下宣言。 “我是天人正体。” 闻言,楚辞霎时错目睁大,惊愕不已的张开嘴,眼中全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