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12 降谷坦白局()受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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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毕业后五个人的第一次齐聚竟然是在深更半夜。 “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们讲!”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训练项目的诸伏看见了萩原给他发的短信,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了萩原他们租的房子里。 伊达比诸伏来的更早些,他中午听同事说了东京发生了炸弹犯勒索事件的时候就已经给萩原和松田打了电话,下了班之后就直接过来了。 “既然是为了逮捕犯人,你就更应该事先告诉我们一声,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要是今天雪不在,炸弹真的被引爆了,你要怎么办!”伊达皱着眉头教育着降谷。 “抱歉。”降谷真情实意的向大家道歉,一个是为自己的隐瞒,另一个是为他差点酿成的大祸。 “雪呢?现在还好吗?”诸伏关心的问了一句。 “在房间里睡觉。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睡着了,晚饭好像也没吃。”萩原稍微有点担心。 “现在就先让他睡吧。”松田已经听降谷说了他遇到白石时发生的事,也猜到了白石可能又动用了什么能力,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而且他更关心的其实是另一件事情。 “所以,零,你该交代你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吧。” 说完,不仅仅是萩原和松田,连诸伏和伊达也盯着降谷看。 萩原他们并没有在电话里说的很详细,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出现了一个炸弹犯、差点害死了萩原”之类的话,具体的事情经过还是等诸伏和伊达都到了家里才听他俩详细讲了。但他俩还重点强调却又语焉不详的说了降谷可能存在点问题。 降谷顶着四个人灼热的目光,觉得亚历非常山大。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 “先把雪叫下来我再跟大家讲,我觉得雪也有问题。” 然后他就看到了在诸伏和伊达疑惑、惊讶、烦闷等诸多情绪反应的对比下显得格外平静的两个人,于是他也震惊了: “难不成松田和萩原你们俩个早就知道雪不一般吗?” “我去叫他吧。”松田抓了抓自己黑色的卷发,只觉得问题多到爆炸,感觉一下子老了十岁。 白石被叫醒的时候还是一副很困倦的样子,松田把他抱下来放在他和萩原中间坐着。 降谷看了白石一眼,开始慢慢跟大家讲述七年来他所经历的一切,包括他的挚友们是如何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个又一个的离他而去。当然,期间关于黑衣组织的事情他基本上都一带而过,他还重点指出了白石从未出现在他过去的人生中。 但是至少现在,大家的关注点都不在白石身上。 “五个里殉职了四个啊......我们这个死亡率会不会也太高了一点?”萩原的嘴角抽了抽,他看向降谷,开玩笑的说道,“小降谷你该不会也是死了之后才回到了七年前吧?” 降谷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于是谨慎的表态:“不,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我应该还活得好好的。” 知道了未来自己的死讯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降谷不清楚,但至少现场听着的三人并没有太多的实感。 一方面,这是发生在未来、他们还没有经历过的事,从他人口里说出的话语就好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只不过这个人恰巧与他们同名同姓;另一方面,故事里的人与他们本人的性格举止又太像了,光是听着,他们也能确定那的确会是他们采取的行动、会导致的结果,他们甚至还能想象出当时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自己的心理活动。 一想到这里,几人的心中又感觉到有些别扭。 “话说啊,其他人也就算了,班长这个死的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松田纠结的说道。 “哈?”伊达被自己同期温暖的37℃的嘴里吐出的冰冷的话语给震惊了,“发生车祸又不是我主观决定的,开车的人又不是我!” “是班长你自己太不小心了,就算是执勤,走路的时候也该好好看路才行。” “就是啊,要是你先去一趟便利店说不定就没这事了。” 伊达瞪大了眼睛,仿佛是第一次意识到萩原和松田的本质可能是魔鬼。但他也知道那两人其实是在好意提醒他。 说实话,当他知道自己六年后会因为车祸死亡的时候确实是吓了一跳,但其余的也没更多的反应了。既然选择当了警察、特别是他还是个刑警,受伤便是家常便饭的事,面对死亡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真要哪一天因公而死他还能被他人称赞一句光荣殉职,虽然降谷告诉他他其实是出了意外。 如果仅仅是他死了倒也没什么,但他女朋友的自杀,女朋友家人的车祸,都是他所无法接受的。 他还没有和娜塔莉结婚,还没许诺娜塔莉一个幸福的未来,他怎么能让她为了他而殉情。 “零。” 诸伏突然凑过来抱住了降谷。 “这些年来一直辛苦你了。”他无法想象在他死后,降谷是怎么一个人在那个一听就很危险的组织里又呆了三年,也无法想象在降谷想去警视厅找班长叙旧时,却只收到了班长的死讯又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一个人肯定很寂寞吧。” 接收到了来自幼驯染的安慰的降谷突然感到眼眶有点酸涩。 他并没有告诉大家其实他直面了诸伏的死亡。 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在以一个第三方的视角叙述着这些过去的事情。但即使并不知情,诸伏仍然对此感到内疚,并且心疼他此后度过的每一天。即使他那个时候已经成为了被上下级都信赖的降谷零,被所有人都喜爱的安室透。 “然后呢?”还是萩原率先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默,“所以说小降谷你是怎么来到了这里、或者说是回到了七年前的?” 降谷犹豫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一觉醒来就在警校的床上了。” “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就是在我们原本的故事里,并没有白石雪。” “会不会是因为上一辈子的萩原并没有去神社那边,所以也就没有捡到阿雪呢?”诸伏猜测道。 “说不定这其实是你做的一个预知梦?只不过这个梦有点长,梦到了未来七年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又因为太过真实而被你当真了。”伊达尝试用科学进行解释,“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是真的回到了过去,那也不代表未来的事情就一定还会发生吧,说不定从你回来的那刻起,未来就已经被改变了,就好像是那个什么理论......” “平行时空理论?”萩原提醒道。 “对对对,你看,我们捡到了雪,也提前认识了高明哥,现在萩原也平安的坐在了我们中间,没有被炸弹炸死,这不就正好证明了这个理论吗。” “我觉得班长说的很对,我们其实没有必要太过担忧,”诸伏赞同道,“而且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部分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其实反而能更好的提前做好准备并应对。” “我们的未来肯定没问题的。” “是啊!”松田也赞成。 但是降谷还是皱着眉,不赞同他们过于放松和轻视的态度。 最后还是诸伏的话让他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但是零你愿意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们让我很开心,”诸伏笑着说道,“我之前一直很担心,总觉得你在默默背负着什么沉重的东西,担心你就像之前的我一样在某些地方拼命过头。” “现在好了,我们可以齐心协力了。” “所以,关于小雪的事,是我讲还是你讲?” 萩原看着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白石,无奈的问松田。 “还是你讲吧,毕竟只有你见过他的真实模样吧。” “真实?模样?”×3 于是萩原又在一排的问号脸面前,大概讲述了这半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 “哈↘~” 坐在他和松田对面的三个人听完之后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所以说,雪其实是个成年人?”伊达一脸恍惚的开口,然后自己又摇了摇头,“不,不对,他好像是说他不是人?” 诸伏不知道是该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该怀疑萩原的精神出了问题,他看了一眼因为谈到了自己所以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但还是很困所以在偷偷打哈欠的白石。 虽然不管怎么看都觉得白石只是个普通的小孩,但是有降谷的案例在前,所以他还是坚强的开口问道: “雪是因为魔力不足才只能维持小孩子的体型的?那他是怎么救下萩原的,你们是用什么方式给他补魔的?” 然后就看到萩原和松田对视了一眼,绯红慢慢从萩原的脖子爬上脸颊。 “咳,”萩原虽然看上去一副老司机的样子,但一到了真刀真枪的场合,表现的就还挺纯情的,“就、就是做了。” “哈?萩原你刚刚说什么了?” 萩原重复了一遍,声音如蚊蚋一般细微,在场的没一个人听清。 松田在旁边又推了一下萩原,萩原被推的不耐烦了,这才自暴自弃的喊道: “所以说、就是做了嘛,做!爱!这下总听清了吧。” “哈???!!!” 爆炸般的内容让伊达和诸伏下意识的盯着萩原通红的脸看,然后又感觉好像不太好,于是又震惊的盯着一脸无辜,就好像什么也没听见的白石看。 降谷也很吃惊,但还算接受良好。 毕竟他已经29岁了,而且自己的身上就已经发生过某种不科学的现象,就算再来一个魔幻人物他觉得他也可以接受。 而且,比起同期的贞cao,他更在意的是这个隐瞒了身份呆在他们身边的恶魔,会不会伤害自己的挚友们,会不会对他们的生命造成威胁。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降谷用锐利的眼神瞄准了白石,语气中的冰冷让整个空间一下子全都冻住,就好像只要听到的答案不符合他的预期,他就会立刻拔出手枪射杀白石。 白石丝毫不畏惧的回看过去,乌灰色的眼瞳里毫无波澜,只能映射出降谷自己警惕严峻的面容。 “零?” 诸伏拍了拍降谷的肩膀,尝试安抚一下自己紧绷的幼驯染。 “我觉得零你反应太大了,”他的出声缓解了当下僵冷的氛围,“是我们救了雪,雪才来到我们身边的。” “也是因为有雪在,你才救下了萩原。” 降谷抿紧了嘴,这是他的失误,也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所以我想,不管雪是什么人,我们的心始终都是连接在一起的。”诸伏朝白石温柔一笑,“对吧,雪?” 白石看了诸伏一眼,然后转向降谷,对他说出了座谈以来的第一句话。 “你真的没有发现吗?” 降谷皱着眉头:“发现什么。” “是你——带我来到这里的,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交易。” 降谷睁大了眼睛。 他确实没有意识到这点,他只发现了白石可能有些不太对劲,不像是一个普通小孩。但是当白石这样说的时候,他突然就想起了记忆深处的某些画面,他好像确实曾经答应过一个声音。 “什么交易???” 众人都没想到白石竟然还和降谷有联系,甚至于他俩的特殊可能就是因为同一件事情。 诸伏看着降谷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向若有所思,嘴角的笑意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就收敛了起来。 “他以自己的灵魂为报酬,祈求我为他实现一个愿望。”既然降谷没认出自己来,白石就自己向众人解释道。 “什么愿望?!”萩原的话刚说出口,他就意识到答案其实已经明晃晃的摆在了他面前。 “零/降谷......” 此刻大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降谷,震惊有、质疑有、心疼有、反对也有。在一众复杂的目光里降谷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他完全没觉得自己和恶魔做交易这事有什么问题。 他甚至因此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样,白石就只能去保护他们而无法去伤害他们。 所以事到如今,降谷反而变成了在场的所有人中心态最平和的一个。 于是他无奈的笑了笑:“都别这样看着我,搞得我好像马上就要英勇就义了一样。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然而降谷的插科打诨并没有使得气氛变得更轻松,反而得到了众人的怒瞪。 “雪,如果灵魂作为报酬给了你,零会变成什么样?” “会死?” 白石觉得诸伏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悲伤。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四个人都活了下来,降谷就会死是吗?”伊达本来就不白的脸色更是黑成了一块木炭。 “等下、没有这种......!”松田咬牙切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石冷漠的打断了。 “不是。” “???” 原本凝固的空气好像又开始缓慢流动了。 “我们活下来、但小降谷也不会死,是这个意思吗?”萩原一边分析一边快速推测道,“可是小雪你刚刚也说了,灵魂交给了你之后人就会死。那也就是说,就算我们被你救下来了,你也不会马上向小降谷收取灵魂、收取报酬是吗?” “嗯。” “所以说,大家也太容易大惊小怪了。别这样看着我,我在大家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我才不会做什么愚蠢的、不利于自己的事情的。” 降谷又尝试着挽救一下沉闷的气氛,要不他感觉待会儿商谈结束后他就要被打了。 可惜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他。 “那什么时候零需要支付报酬呢?”诸伏关切的追问道。 “死了之后。”因为契约是这样规定的。 白石不情愿的答道。 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又没完全松。毕竟虽然降谷自己说他并没有死,但就凭他们五死四的可怕死亡率,真不知道在哪天降谷还没经历过的未来里他就死翘翘了。 萩原也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长发,感觉越聊问题越多。松田则是翻着白眼打算直接放弃思考。 “所以我们要不先讨论一下你们几个的死劫,毕竟也没几年了。”降谷心虚的转移了话题。 不过讲到这个话题,大家意外的又来劲了。 “下一个出事的是松田啊,竟然也是被炸死啊。”伊达吐槽道。 “怎么,班长你有什么意见吗?”松田眯着眼看着他,“爆炸物处理班的警察被炸弹炸死不是很正常吗?” “但是零说你被炸死的时候已经去了搜查一课哦,”诸伏笑着拆台,“已经不是爆处班的拆弹警察了~” “但是小阵平是为了追查今天那个炸弹犯才去的搜查一课,才被犯人报复炸死的吧。现在炸弹犯已经被抓住了,这件事应该就不会再发生了吧。”虽然他们商讨的气氛很放松,但萩原却完全笑不出来。 虽然降谷说松田是为了保护民众的生命才放弃了逃生的机会,但萩原很清楚,这一切的根本其实都是因为他。是为了给他报仇,松田才在三年间一直紧咬着炸弹犯不放,也是因为他,松田才最终登上了那个永不降落的摩天轮。 他才是那个害死了松田阵平的罪魁祸首。 然后萩原就得到了来自幼驯染的友情破颜拳。 “好痛!小阵平!你下手太重了!”萩原双手捧着被打肿的脸颊抱怨道。 松田甩了甩拳头,不耐烦的说道:“你的脸色也太差了,在想什么简直一目了然。” “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我觉得萩原说的有道理。犯人如果进了监狱,再次出来作案的概率不大*,松田应该是安全的。”诸伏缓和了一下气氛,分析道。 “那现在最危险的就是景老爷了吧。” “我这边......”诸伏苦笑了一下,“说实话我和零现在都还只是在实习期培训,还没接触到所谓的黑衣组织相关的事情,以目前匮乏的线索来判断四年后为何我会在组织里暴露还是太过困难了。” “只能在之后潜入的过程中更加小心了。” “零你知道景暴露的原因吗?”松田看向降谷,“三年的时间不会你都没有查出来为什么吧。” 降谷沉默了半晌,还是说了:“是内鬼。” “?!” 在一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松田率先回过神嘲讽了一句。 “呵,不愧是公安。” 降谷额头上的青筋止不住的跳动:“跟公安没关系!是警视厅有内鬼!” 这下子众人就更加震惊了。 “总之,等时机成熟了,我就会把景的档案调进警察厅里严管起来,”降谷总结道,“之所以提前告诉你们,也是想让你们平常稍微注意些,行动别太引人瞩目了,以免被组织里的人盯上。” “不会的~我们也没有那么乱来吧。”萩原笑着让降谷放宽心。 “所以零你才不愿意跟大家一起拍照呀。” 诸伏突然就想起了一个月前毕业时候的事。 “是啊,抱歉景。”降谷对诸伏最后也没能和大家一起合照感到有些歉意。 “没关系的,零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嘛。”诸伏安慰的说道。 “啊,那些被你们拿走的照片应该还没有给其他人看过吧。”伊达想起这事后也对萩原说道。 “当然没有啦,不过还好还没摆出来,要不现在就又得一张一张的收起来了。”萩原庆幸的说道。 “之后还得找个更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才行。”松田叮嘱萩原。 萩原点了点头。 “今晚你们就睡这里吧。” 聊完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萩原他们家里借宿。本来降谷和诸伏还想趁着天亮前赶回宿舍,但是被萩原他们劝了下来。 “如果你们都不留下来住的话,我和小阵平两个人租这么大的房子不就浪费了吗?”萩原的话最终还是让降谷和诸伏都妥协了。 他们商量过后,决定让伊达睡沙发,降谷和诸伏则挤一挤睡在客房。本来诸伏还提议让萩原和松田睡一起,再让伊达带着白石睡松田的床,这样就省得伊达去睡沙发了。但在伊达露出了一副“你们幼驯染好黏糊”的表情后,他就果断的被取消了房间使用权。 萩原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递给伊达,余光看见白石已经主动爬上床准备睡觉的身影,他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说起来小雪,你能跟小降谷做交易的话,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你也可以和我们做交易?” 旁边几个人拿被褥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大家纷纷看向萩原和白石。 萩原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用我的灵魂当做报酬,万一、我是说万一哦,万一哪天我出了意外死了,能不能拜托小雪你保护好小降谷他们和我的家人啊?” “......你在说什么啊!” 松田直接把手上的被子往降谷身上一扔,抬起拳头就要往萩原脸上揍。 “等下等下!” 萩原紧急挡住了直冲脸来的拳头,小心翼翼的把脸藏在了手掌背后,然后偷偷的从侧边看向生气发怒的松田。 “先听我解释嘛!小阵平你就是太心急了!” “哦。那就先听你的狡辩吧。”松田闻言收起了手,冷笑了一下,居高临下的看着明明个子更高、但气场却已经缩成一团的萩原。 “什么狡辩啊。”萩原嘟嘟囔囔的抱怨了一声,然后在松田愈发危险的目光下迅速把话题拉入正题,“我是觉得啦,我们警察本来就是高危职业吧,无论哪天因为何事失去生命都不意外。” “如果真的有哪天我意外身亡了,那能在死后继续保护大家不是也挺好的吗?而且小雪也正好需要我们的灵魂力量。”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想死哦?”萩原又补充了一句,“萩酱可还没活够呢,毕竟这个世界这么美好,亲人和朋友也都还在嘛。” “......什么啊。”正话反话都被萩原说了,松田反而找不到任何能反驳他的话。 “可以。” 已经缩到被子里的白石率先回应了萩原。 涉及到了自身利益,虽然他现在非常立刻马上想躺下睡觉,但还是慢吞吞的坐了起来。 “那也算我一个?”诸伏突然就笑了。 “景?!”被被子无辜砸了一下的降谷又被幼驯染的发言再砸了一次。 “我的话,还是希望零和高明哥哥能够平安吧。嘛,松田他们也一样。” “啊,我们竟然是附带的吗?”不止怎的,原本紧绷的气氛突然就缓和了下来,松田甚至还有闲情吐了个槽。 诸伏笑而不语。 实话说,真下了这个决定,他反而觉得更放松了。或许是因为对未来的不安,降谷的描述让他想起了才刚刚解决不久、缠绕他整个青少年时期的噩梦。当死亡的阴影再一次逼近他,他并没有信心这次能够全身而退。 就算真的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他也想为大家献上最后的一份力量。 “那我就许愿这四个令人费心的家伙和重要的人都能幸福的活下去吧。特别是娜塔莉,”伊达郑重的看着白石,“千万要阻止她自杀。” “啊,都这个气氛了我是不是也该许点什么?”松田挠了挠头,然后对降谷咧嘴一笑,“虽然我觉得我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不过......那就保佑零平安吧。” “总感觉要是我们都不在了,他这家伙绝对会乱来的吧。” “.....真狡猾啊。” 在众人的笑意中,降谷低下头不让大家看见他此时的表情。仅仅在这一瞬,他就觉得他多年来的艰辛都不值一提。签订契约时的孤注一掷、回到过去时的惊恐忐忑、决定向大家坦白时的犹豫不安,全都如同泡沫一般飘散在空中,唯有温暖的力量在心里久久盈荡。 即使大家都在看着降谷,但此刻也没有人拆穿他。 白石垂目,再一次向他们确认道:“你们真的已经决定了吗?” “那当然。” “难道你以为我们只是在开玩笑吗?” “交易的话,是不是还需要走什么手续?” “小雪?” 众人在你一言我一语中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定下来了,白石其实很不理解。 他不是那种会威逼利诱设下圈套哄骗人类的恶魔,但他也曾和很多人签订过契约。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在死后抱着强烈的怨气和仇恨,希望他能为自己报仇雪恨;活人签订契约的也不是没有,但多是人生过得不甚顺意,或者是对某人某事有着很强的执念。 因为正面的情感而签订契约的人有吗,白石记不太清楚了。 这就是爱啊。 他好像记得曾经有人在他耳边跟他说过这句话。 正向的情感远远不及负向的情感来的持久和浓烈。要是放在平常,这种程度的祈愿根本无法引起他的(魔力)共鸣,更别说签订契约了。但是现在契约的对象就站在他面前,他已经感受到了比法则认可的程度更深的决意。 虽然说是延期支付,但考虑到灵魂的质量和数量,他好像也不亏。 所以白石点点头,表示契约已经成立。 “......然后呢?就没了?不用干点什么吗?” “比如说签字画押,滴血为证?” 几个人面面相觑。 刚刚他们好像是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划过,但仔细感受了一下好像又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总感觉好像被骗了。”萩原有些纠结的开口,“小雪不会以前就凭着这个天天到处骗人吧?” “反正也没有凭证?”伊达补充推测道。 白石只是躺了回去,自己把被子盖好,并不想理他们。 *:不清楚日本法的具体规定,参照我国刑法爆炸危害公共安全需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像本案这种虽然没有造成实际伤亡,但有强烈犯罪意图且危害极大的说不定会判十年以上。日本估计比我们判的轻,但本文姑且还是先按照我国的法律来了,以后类似的设定也大多以我国为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