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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经混沌。这幅画面着实诡异得很,就像是用真正的血泼上去似的,血茫茫的一片。莫子衣收回眼神,往叶无悔身旁靠了靠,道:“这个地道,是一个巨大的阵法,回溯之阵。”“回溯......?”“嗯。”莫子衣点头,将先前所得知的消息告诉叶无悔,“前世,左星洲的计划被阻挠,于是在计划破灭之时,开启了这个回溯之阵。”“只不过由于这个阵法不大完善,所以将我们一起带了回来,还有这个小盒子。”他得意的取出鎏金盒子,在叶无悔的眼前晃了晃,在他伸手接住之时,又塞进了怀中。仿佛第一次捕猎的幼兽,满心欢喜的将捕捉到的猎物衔在口中。这样的举动幼稚极了,但叶无悔却是怎样看怎样喜欢,不由得将莫子衣的手牵得更紧了:“幸好。”脚步声在地道中回荡,莫子衣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紧紧的回应着叶无悔:“是啊,幸好。”上一次,他来到此处之时,路途还未行至一半,便被左星洲携一群傀儡捉了个正着,而这一次,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阻挡他们,显然是左星洲故意将他们放进来,一路通顺,很快便到达了地道的尽头。他们谁也没曾想到,地道的尽头,竟连接着一座由白玉建造而成的通体雪白的宫殿。大门也是由白玉所制,雕刻出复杂精致的凤纹,一左一右,两只栩栩如生的白羽凤,盘旋在白玉门之上。丝丝缕缕的雾气从门缝处漏出,带着刺骨的寒温。显然是等候已久,莫子衣和叶无悔甫一靠近,白玉门便自动开启,森寒之气扑面而来。恍若踏入另一处时空,又恍若踏入由万年寒冰所构造的冰窖之中,寒风侵肌,叶无悔本身便是修习冰系术法的,因此尚无大碍,莫子衣的皮肤表面却是瞬间蒙上了一层寒霜。大殿正中,放置着一具白玉棺。那惊天的寒气便是从棺中漫出。寒雾之中,枕着一位女子,朱唇皓齿,冰肌玉骨,若不是胸脯未曾起伏,只会让人觉得,她只是安静的睡着而已。左星洲坐在棺旁,一动不动的凝视着白玉棺中的女子,眼眸之中,情意流转。脚步声越靠越近,左星洲轻轻吻住了女子的唇,站起身来,对叶无悔和莫子衣抱以礼貌的微笑。这样的笑,没有前些日子见到的那般凶神恶煞,就连语气也甚是平淡,仿佛只是对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你们来了。”左星洲这般模样,自然是不可能怀着好意的。叶无悔侧身,将莫子衣挡在了身后,清羽出鞘,横挡在身前,冰蓝色的灵力顷刻间覆于剑身之上。左星洲无视了他这般充满防备的动作,自顾自的顺着自己的话讲了下去。他的手指抚上女子的脸庞,剥开了散落面颊的一缕发丝:“这是我的妻子,真的很美,对不对?”“在我失魂落魄之际,是她忽然出现,天仙一般,陪伴在一无所有的我身旁,而当我拥有了整个天下,成为了皇主,她却病了。”“我不知她为何而病,于是我寻遍天下,访遍人间,却没有人可以救得了她,他们都说,放弃吧,治不好的。”“我不愿,我同她一起打下了天下,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怎么能放弃?”“但是最后,她还是死了,死在我的怀里。”“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会病吗?”左星洲没有等他们回答:“她是傀,是唯一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傀,她不能和人类交合,不能和人类生儿育女,但这些我那时候全都不知道。”“我自以为用尽全力的在疼她,爱她,护她,却也是我亲手断送了她的性命。”“所以我想,如果我也是傀,就好了。”“后来,我确实成了傀,但她不在了,我还能做什么呢?我什么也做不了啊!”左星洲的目光从白玉棺中移开:“我只能让整个世间都变成傀,或者,送她一场盛大的葬礼,让整个世界为她陪葬。”他的话语缠满了绵绵的情义,却又比此处的寒气更为冰冷,莫子衣再听不下去,皱着眉头打断了他:“你有病吧?”左星洲道:“嗯,我有病,她死了以后,我就病了,病得不清。”莫子衣愤怒的质问道:“为了你一人,就要拉整个人间陪葬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了,公主该怎么办!”左星洲耸耸肩:“若是所有人都成了傀,左儿依然还是公主,若是世间毁灭,左儿便能与我一同去见她的母亲,不好吗?”拳头紧紧攥起,莫子衣忍无可忍:“我真是替公主为有你这种父亲而感到恶心!”清羽闪烁剑光,叶无悔也再不能忍受左星洲这般想法:“你引我们来究竟为何?”左星洲道:“自然是给你们一个机会的。”“整间地道,整个阵法,都是她留给我的,你们既能随着一起回来,那便是有缘分。”“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你们就此收手,不再阻挠,我便饶你们一条性命,如何?”叶无悔沉声道:“做梦。”“呵呵。”左星洲冷笑,“还是这两个字,少宗主,你们可真像呐。”“你们还没有看清局势吗?如今这样,结局只有两种可能!”“傀儡们的精力是永无止境的,你带来的修士们迟早会顶不住,外面的那群人,全都会变成我的傀儡,到时候,沦陷的可不仅仅只是修真界了。第二个嘛……”左星洲轻轻抚在了白玉棺檐上,灵力汇聚,宫殿之外,密密麻麻的纹路瞬间闪起红芒,无尽的威压从天而降:“他们也许会赢了我的傀儡们,那我,便会催动这个阵法,将整个世间毁灭。”他看向莫子衣,面目逐渐变得狰狞:“你没有看出来吧,这个阵法其实可以使用两次,第一次,回溯时间,而第二次,便是毁灭世界。”“丧、心、病、狂。”莫子衣往前跨了一步,同叶无悔并肩而立,手握血月妖刀,嘴角不屑的勾起,“看不出来吗,分明还有第三种可能,我们会再此终结了你的性命,阻止你所有的幻想。”“就凭你们?”左星洲小心翼翼的将白玉棺盖合上,左右松了松筋骨,只听一阵刺耳的“嘎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