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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会引起村里人误会的,江老弟又不在当面,若是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乘机打压江家,哄抢江家的东西就坏菜了。要将鸿博和鸿宁安顿好,到时候瞧着不对她才能越狱逃跑。到了府衙,黄仲山让人将最好的牢房打扫出来,派人去买了简单的家什被褥啥的放进去。林晚秋要求要一个屏风,说是不想睡觉也能被人瞧见。黄仲山理解,也派人给她买来了。他心里愧疚,想尽他所能地安置好林晚秋。“这两几位都是我的人,她们会好好照顾你的,你除了不能出房间,别的都能吩咐她们做。”黄仲山将看守林晚秋的女狱卒都换成了他自己的人,每人给了她们十两银子,让她们一定要照料好林晚秋。“饭食我让你嫂子做好了给你送来。”黄仲山道。林晚秋摇头道:“饭食就麻烦几位jiejie去外头酒楼帮我买就成了,黄大哥,这件事,你已经帮我帮得够多了。就算是为了我,你该避嫌还是要避嫌,否则后头想帮我说话都不好使。”黄仲山想想也是,他再次叮嘱四个女狱卒好好照顾林晚秋,他给几人掏银子的时候,被林晚秋阻止了:“黄大哥,银子我有,你不必管。”“那成,你若缺什么就让她们告知我。”林晚秋住的地方是重犯住的地方,也只有这个地方人少。只是空气不大流通,味道很难闻。这地方有四间牢房,空了一间,另外两间里也关着人。林晚秋不喜欢问牢房的味儿,就给了狱卒五十两银子,然后吩咐了她们一番。“您这心肠也太好了。”一名狱卒道。林晚秋笑道:“不是我心肠好,是我闻不了这味儿,太臭了。往后还要劳烦几位……把她们的恭桶也换勤些。”狱卒们了然,黄捕头关照照顾的人,身上穿的也不差,想来是富贵人家的太太,金贵,在这腌臜地方不习惯。有钱好办事,狱卒去找了几个婆子进来,先把空着的一间牢房收拾干净,然后弄了两桶水来让那两个女囚把澡洗了。太脏,连着洗了三桶水人才洗干净。趁着她们洗澡的功夫,这两人的牢房便被收拾干净,又添置了床和新的被褥,衣裳也给她们每人备了两套。“你们啊,得谢谢这位贵人,托了贵人福,你们能住好些,也不用一直脏着。”其实将牢房弄干净了狱卒也挺高兴的,能不用闻臭味儿谁都愿意。一名女囚跟林晚秋道谢,林晚秋一人则冷哼一声倒在干净的床上:“谢啥谢,人家又不是真可怜你!不过是嫌弃咱们臭而已。只是进了这个地方……能干净到及时?搞不好老娘还没被斩首就能看到她被大刑加身。”另外一人则叹气道:“终归是好意,咱们也受益了。干干净净地去死不成么?”她说完之后那女人就不吭声了,但林晚秋没管,对方说得没错,她不是同情她们,只是想自己在牢里的日子过得好些而已。林晚秋移了移屏风的位置,让屏风挡着床。然后就躺床上闭目养神。她将整件事情过了一遍。根本就理不出头绪来。索性不想了,等见了鸿博,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再说。“公子……您的伤又崩开了。”府城的清逸居中,杜修竹躺在床上,光着上身,好几处伤口都有新鲜的血迹渗出。“崩开了就上药,没什么大不了的。”杜修竹淡淡地道。“公子,以后有啥事儿您就吩咐奴才去,啥事儿都您亲自去办……奴才都成了废物。”汤圆儿低声嘀咕,手上却在调配药物给他上。“先用酒精。”杜修竹提醒他。“是。”汤圆儿忙放下手中的伤药,转头去拿酒精。“这都记不住……我还能指望你干什么?”杜修竹扫了一眼烂着脸的汤圆儿。汤圆儿幽怨地看了杜修竹一眼,心道还不是公子你胡来把我吓着了。酒精倒在杜修竹裂开的伤口上,尖锐的疼意直冲脑门,杜修竹咬紧了牙关,脑海中浮现的是林晚秋跟他擦肩而过的模样。她顿足看了他几息。还皱了皱鼻子。杜修竹有些担心被她给认出来。“去,帮我买些龙涎香回来熏衣裳。”汤圆儿将他伤重新包扎之后,杜修竹就吩咐汤圆儿。“公子不是不用香的么?”汤圆嘟囔,公子不用香,只是洗澡用香胰子,他的衣服也是用香胰子洗的。杜修竹斜了一眼汤圆儿:“胆儿肥了?”汤圆儿忙开溜:“奴才这就去买。”第392章杀人灭口杜修竹叹了口气。这件事,他只能自己亲自去,不可假手他人。因为一点儿篓子都不能出。刘强死了,这件事还会有谁知道?他的妻儿是否知晓,他的亲卫是否知晓……所以……杜修竹杀了刘强之后又骑马追上了刘强妻子乘坐的马车……杀了个干净……若不是如此,他的伤口也不至于裂开那么多。洪均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了,那个人,用狠辣都形容不了他。若是他知道破坏计划的人是江鸿远,那么,即便林晚秋是林健荣的女儿,他也不会放过。乔庆,洪均早晚要除去。这次杜修竹利用刘月躲过一劫,洪均只是庆幸没将乔庆弄死然后将他的老婆献给皇帝。西桐总兵的位置太重要了,乔庆不灭,他如何能换上自己的人。对乔庆出手不过是时间问题。他希望她安稳。却未料到林晚秋要去找江鸿远。所以……他不得不把她困在府衙中……杜修竹闭上眼睛,他想去牢中看她,却又不敢。还得找具尸体布置下去……乔庆的人还在怒河沿岸找江鸿远的尸体,江鸿远的尸体不送回潮县,他就不敢让林晚秋从府衙出来。别怪我。我都是为你好。黄仲山的头都大了。刘强死了,接着他的妻儿、亲卫也被杀了。不说别的,就凭他们的交情,他就有些受不了。几个人的尸首都放在府衙,没往义庄送。刘强不单单是卫所的百户,他还是兵部尚书刘锦荣的孙子,翰林院大学士刘孝的小儿子。上次剿匪死了也就死了,算是因公殉职,掀不起风浪。这次不同,是被人杀了,还是全家一起杀的。“大人……您看有没有可能是龙尾山的匪徒下的手?毕竟上次我跟刘千户是唯一活着出来的人……”知府没吭声,他在等仵作的报告,同时自己也在查看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