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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妇人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面若芙蓉,国色天香。年岁虽然大了些,但风姿成熟,不减魅力。“贵妃请起,乔夫人请起。”永安帝虚扶一把田贵妃,目光就落到她身后的赵氏身上。赵氏,西桐总兵乔庆的夫人,若说田贵妃是朵美艳的牡丹,那站在田贵妃身旁衣着打扮都偏素净的她便是一株隐于深谷的幽兰。美丽出尘,气质优雅。“乔夫人今日怎么进宫了?”永安帝问。“臣妇……”赵氏刚开口,田贵妃就抢了话头子:“是太后娘娘这两日无聊,臣妾就想着太后娘娘十分喜欢乔夫人,便派人将乔夫人请进宫了。刚才陪着太后娘娘听了会儿小曲儿,这会子太后娘娘歇着了,臣妾便请乔夫人上院子里来逛逛。”赵氏闻言黛眉微皱,她疑惑地撇了眼田贵妃,是,她们还是去拜见了太后,但太后并不是很乐意应酬她们,稍微说了几句话就借口乏了,端茶送客。永安帝颔首:“既如此,贵妃就好好招待乔夫人吧。”说完,皇帝抬脚就走。田贵妃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她还是屈膝恭送皇帝:“臣妾恭送皇上。”永安帝走远之后,跟洪均道:“派人去跟贵妃说,让她注意时间,别耽误了乔夫人出宫。往后,若不是否宫中宴请,就不要请乔夫人进宫了。”洪均心下一惊,忙应道:“是,皇上!”他挥手招呼来一个小太监,跟他仔细吩咐了几句就抬步去撵皇帝。帝心难测啊,皇上明明看赵氏的眼神不对,十分的眷恋,可为什么这会子田贵妃把赵氏接进宫来皇上会这般吩咐?他的死对头刘月是田贵妃的人,两人卯着劲儿争帝宠,皇帝看上了赵氏,他能看出来,刘月亦是能看出来。他这边儿出手陷害乔庆,为的就是灭了乔庆一族,然后拿赵氏父族一族人的性命来威胁赵氏为他所用,进宫伺候皇帝。刘月自然也是有动作的,刘月是想通过田贵妃将赵氏弄进宫,然后让皇帝和赵氏生米煮成熟饭……中间让他破坏了几次,在他的计划没成功之前,自然不愿意让刘月和田贵妃得逞。刘月这个办法他也考虑过,这个办法见效快,但是弊端多,乔家不除就帮皇上收了赵氏,刚开始新鲜,时间长了皇上会咋想?谋夺臣妻的帽子戴在帝王的头上,搞不好他老人家就会把办这件事的人通通都杀掉。但是他这手虽然麻烦,葬送了乔家,又能控制赵氏,然她改名换姓隐藏于后宫中,世人只会当她死了。取悦了皇帝,又能跟北狄做个大买卖。什么事儿都是黑鹰所的督主杜修竹去办的,若是将来有一天事发,乔庆有平反的一天,那么陷害栽赃通敌卖国的人就是杜修竹。杜修竹的亲娘在自己手中,若真到哪一步,他洪均弃车保帅之时,杜修竹绝对不会申辩半分。洪均把什么都计划好了,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很清楚。却不曾想皇帝忽然改变了态度。皇上……不喜乔氏了?赵氏跟幽禁的皇后有几分相像,皇帝长情,皇后就是疯了他也不愿意废后,只将她幽禁起来。即便疯后现在的样子跟肥猪没什么区别,皇帝还是愿意好好的养着她。洪均这回是真搞不懂了。他跟着皇帝的步伐去了御书房。“去,把刘月给朕叫来。”“是,皇上……”皇帝坐在椅子上,抬手揉着眉心。洪均忐忑地站在他身后。“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刘月匆匆而来,他刚跪下说话,桌上的一个白玉镇纸忽然飞来,他根本就不敢躲,任由那白玉镇纸打在自己的额头上。一脑门儿的血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刘月你还真敢啊!”永安帝神色淡淡的,声音也平淡地很。他们这些近身服侍的人知道,永庆帝这是怒极了。“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刘月忙磕头。永庆帝眯了眼,他指着刘月道:“感情朕在你这个狗奴才的心里,就是那等觊觎臣妇的昏聩嬴荡的皇帝?啊!你还真敢啊!刘月,谁给你的胆子?”刘月大惊失色。这事儿他办得隐秘,怎么就被皇帝知道了?“皇上……皇上……奴才该死,奴才就是心疼皇上啊……奴才没啥心思,就是想着皇上瞧着乔夫人心情好,就大着胆子跟贵妃建议请乔夫人多来宫里坐坐。皇上您日理万机,天天为朝政忧心……奴才真没别的意思……真是只想让皇上亲轻松轻松……奴才这一颗真心可鉴日月啊皇上……”六月痛哭流涕的一直磕头,很快他面前的地砖上就被染上了一大滩的血渍。“皇上……奴才不是怕死,奴才答应过太妃娘娘要用性命护着您……奴才不敢死啊……”永庆帝继位前,他的亲娘被秦王一党逼迫自尽,给先帝殉葬。刘月一提死去的太妃,永庆帝就想起当初夺位时刘月曾帮他挨过刀。到底还是不忍心杀自己身边的老人,永安帝闭眼深呼吸,然后指着刘月道:“滚去给太妃守灵!”刘月忙谢恩:“奴才谢皇上恩典,奴才也思念太妃了,此番一去定会帮皇上好好伺候太妃……皇上您在宫里要保重,这天儿也快热了,您别贪凉……仔细龙体。皇上,奴才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瞧见皇上……小钱儿,你要帮师父好好照顾皇上,仔细皇上的吃穿,万万不能出半点茬子……”第387章危机(7)洪均在宫里呆了五天,趁着刘月失势,该打压的打压,该安插的安插……皇宫的势力重新洗牌……直到将这些都安排妥当了他才找机会出皇宫,他后怕极了。这次把圣意揣摩错了。差点儿没把老本儿折进去。幸好杜修竹那里出了茬子,没把这事儿给办成。“公公,咱们去哪儿?”出了皇宫,一名侍卫凑近轿子的窗口问。“去洪文街……”“是!”轿子被抬进了洪文街的一处不起眼的宅院,洪均下轿也不人引就直奔后院儿。“义父。”洪十七匆匆前来迎接他。洪均问:“你十一哥怎么样了?”洪十七躬身道:“十一哥已经醒了,他伤得太重了,咱们的大夫瞧过,说十一哥的伤口像龙腾阁的武功。”“我知道了。”洪均道,说着他已经走进屋里,屋里的药味儿浓郁。洪十七忙命人开窗,被洪均制止了:“你十一哥还伤着呢,这个时候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