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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屈云的眼神有一拼。白苓和李明宇在询问完后,便被护士叫去缴纳费用,手术室外,只剩下悠然独自面对屈云。悠然用另一只手遮住钻戒,却没料到,如此一来,更是欲盖弥彰。屈云缓步走到她面前,看向她的手,轻声道:“看来,你已经给了我答案。”“什么?”悠然问。“在我和他之间,你选了他,你当他,是男人。”屈云道,声音缓慢。悠然努力地在心中组织着词句,想要向他说明刚才发生的事情。但屈云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伸出手,抚上悠然的左脸颊,带着一种重压放下后的释然:“悠然,我承认,我失败了,我放丢了你,我没有能力赢回来了。我努力了,但结果是徒劳的。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不会再阻碍你的脚步……那么,再见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这就是屈云教给悠然的第二十课——到底,他是可以被打败的。[第二十一课]结果,他才是最后的……那个人就这么,屈云走了。这样也好,悠然想,大学中最宝贵的一年,都在和他纠缠中度过了,是时候让这段感情成为回忆。他主动放弃了,免除了她做抉择,而那答案究竟是什么,就连悠然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也没什么重要的了。和屈云这章彻底地翻了页,从此,便是新的天地,从此,他可以不再委屈自己,而她也可以不再纠结。这样的结果,对他们,都好。悠然明白,她都明白。只是心里……只是心里……那次出走,古承远伤口缝针处撕裂,幸好及时送到医院,才没出什么事故。悠然还是负责照顾他,经过这次事件后,古承远变得像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童,悠然简直不能离开他半步。不过,在忙碌中,悠然少了空闲去怀念一些事,怀念一些人。关于那枚戒指的事情,悠然不知该怎么说,于是便选择沉默。几周之后,古承远总算是出院,在悠然的悉心照顾和白苓超营养汤料的作用下,他似乎还胖了些许。不过,配着他的高度,恰好合适。他们的关系,是一种全新的,混合着亲情与自小长大的默契。但时而,会有一点偶然参杂的暧昧——添加者往往是古承远。他们经常谈起小时候的时光——他骑着自行车,将她放在后座上,带着她去取牛奶;三月里,他为她做风筝,接着两人一同拿到附近山坡上去放;夏日,他带着她去河边,一起捕捉鱼虾。那些快乐,在讲述中彷佛重温了一遍。只是,每当古承远想要说出他们交往那两年的事时,悠然便会岔开话题。除此之外,她避而不谈那戒指的事情。她不提,并不代表古承远会放弃。他一共向她求了两次婚。第一次是在出院的那天,看着正在为自己收拾衣服的悠然,他轻声道:“悠然,我们结婚吧。”悠然只是笑笑,没做出什么反应。第二次是在出院一周后,古承远载悠然出去吃午饭,饭后,顺便逛到旁边一个新开盘的高档别墅小区里。逛到其中一幢时,古承远忽然问:“这屋子,做结婚时的新房怎么样?”悠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道:“这里的冬天也没怎么下过雪,客厅中居然有壁炉,太装某个字母了些。”就这么,两次都把话题岔开。其实,古承远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对象,如果他们在一起了,古承远不会再寂寞,父母会开心,似乎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可悠然就是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做。至于原因,她不知道。或许,最看不清自己心思的,就是自己。悠然记得曾在屈云面前发誓,说要找一个爱自己如掌心rou,心头宝的男人。她体会到了爱人的苦,于是接受了小新,想要被爱一次,但结果,还是不太好。而古承远,悠然确实,经过这些事情之后,他会对自己好,很好很好的那种。可到这时,悠然才隐约觉得,自己要的,似乎是更多的东西。她太贪心了——她想要一个爱自己,也被自己所爱的男人。悠然想,自己一定会孤苦终生的。古承远的第三次求婚,是在悠然的房间进行的。当时,白苓和李明宇在厨房做饭,留他们两人单独谈话。悠然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很愉快地谈论着。小时候,悠然边吃毛豆边看电视,结果咬掉了舌上的一块rou,鲜血直流,当时大人都出去了,古承远一把将她塞上自行车,直接往医院冲。“我记得当时自己一直扑在你怀里哭,你的衬衣都被我的嘴染成血色,妈赶来医院时,还以为你腹部受伤,吓坏了。”悠然轻轻地笑。当时的她,很害怕,以为自己要死了,幸好有古承远在一旁柔声安慰。记忆中,他的衬衣,永远是干净的,带着一种凉凉的气息。喜欢他,是否就是从那时开始呢?“我记得,以前你和我在一起是很快乐的。”古承远轮廓分明的唇勾起,像是在回忆着那些美好,但慢慢地,睫毛垂下,成了寂寥的姿态:“可惜,都被我毁灭了。”“别说那些了,现在不是很好吗?”悠然再度岔开话题:“肚子饿了,我去偷点东西来吃。”说完准备起身,但古承远拉住她。他仰头看着她,过了很多,才问道:“悠然,救我。”“你……”悠然眼眸微动。“听说屈云,已经和一个相亲认识的女人开始交往,对方的父母是他mama的好友。”古承远的手放在悠然的臂弯处,拇指按压着她的那根筋:“他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是吗?”悠然这么回答,声音很平静。“我羡慕他,不是他曾经拥有过你,而是他的拿得起放得下。我做不到,我要的,一开始是什么,便永远是什么,得不到,便是永世的沉沦。所以……悠然,我求你救我。”古承远线条硬朗的轮廓在此刻似乎软化了:“悠然,戴上戒指,永远留在我身边。”悠然不知该怎么作答,她用了一贯的方法——拖延。她请他给自己一天的时间,她会好好地思考,好好地得出答案。而那个答案,则是最后的,一旦说出便再也不会改变的了。给出答案的时间,就在第二天上午,当天夜里,悠然睡不着,独自来到滨江路上闲逛。黑幽幽的江面上,偶尔驶过货船,将江水激荡起波涛重重。半趴在栏杆上,悠然想,屈云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