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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药,后来到尉迟璟家里对方给她添置了不少饰品,走时她都没有带,头上这根簪子,是从尉迟府出发那日,丫鬟随手给她装扮上的。她之前逛街在尉迟家饰品店,看到过这款发簪,一根簪子一百三十两,当时她还感叹,果真无论什么年代,女人的钱都最好挣。估摸着当掉也值个百八十两,虽然她身上有尉迟璟给的玉佩,但柳喻夏不打算用,以后也不准备用,她和尉迟璟之间的恩怨算是两清了,用了人家的玉佩有种又欠人情的感觉。拿着簪子放到柜台前面,掌柜报出来的数让柳喻夏瞠目结舌,五十两……折旧价也太狠了些。当铺抓住了来当物品的人都是缺银子的心理,便使劲往下压价。五十两,她行走江湖时五十两吃顿好的酒楼就没了,表哥估计不会够的。柳喻夏想了想从脖间里掏出挂药瓶子的绳子,瓶子是玉的,通体为蓝玉,这个再压价也不会比簪子便宜,买个便宜的瓷瓶先装着药丸,这玉瓶到时候回来再赎好了。这般想着,柳喻夏将玉瓶摘下来,尉迟璟给她的玉佩和玉屏系在一起,一顺的全给拿了出来,柳喻夏正要将玉佩先解下来,掌柜一脸惊疑的问道:“这位姑娘!敢问这玉佩从何而来?”“别人的送的,我不当这个玉佩。”柳喻夏以为当铺老板看上了玉佩。“不不不,姑娘您请随我到内堂来。”说完,对身边学徒说了句话,然后将门打开,把柳喻夏迎了进去。“这是做什么?”柳喻夏云里雾里,掌柜刚才还公事公办的板着脸,突然态度恭敬说话弯腰谦卑,让人好生奇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姑娘见谅。”这话说完,刚才那名学徒手里拿着托盘走了进来,掌柜撩开红布,里面摆满银锭子。“姑娘请笑纳。”“等等等,等一下!”柳喻夏反应过来,掌柜的是看了玉佩才便了态度,呐呐的开口问:“你这是尉迟家产业?”凡是尉迟家的产业,门口都会挂有白鹤腾云的黄旗,柳喻夏街头走到街尾,特意避开尉迟家的产业进了庐安当铺,结果还是撞上了?“回姑娘,是的,这是尉迟家新开的当铺,因为还未登记造册,所以暂时没有族旗,月底才能挂上。”掌柜双手合于身前,恭顺回答着。“掌柜的,你当做没看到这枚玉佩,咱们走正常典当手续。”柳喻夏想不到千躲万躲,还是进到尉迟家的当铺了。掌柜一脸为难,看了眼身边的学徒,最后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最后柳喻夏把瓶子和簪子压在当铺,抵了一百五十两银子,掌柜一路亲切地将人送到门口,最后还说了句:“姑娘慢走,祝您和大公子白头偕老。”——哎呦!柳喻夏被掌柜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吓到崴了脚,轻功顶尖的人走路分心踩石子儿崴了脚,这简直是耻辱……柳喻夏额头开满了十字小花,忍着脚上的疼痛气势汹汹转过身,语气阴恻恻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掌柜的吓得后退一步,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磕磕绊绊的回道:“祝您,您和大公子,白,白头偕老。”“我和尉迟璟不是那种关系!”柳喻夏眼中冒火,这个掌柜的年龄挺大了,怎么能信口雌黄造谣!“可您手里拿着家主信物的玉佩啊。”掌柜的吞了吞口水。柳喻夏身子一僵,等下,不会是她以为的那样?“这个家主信物不是谁用都可以的吗?”掌柜的摇头:“这个玉佩从尉迟□□爷传下来的,少说也有七八辈了,向来都是家主夫人拿在手里来用的。”柳喻夏眨眨眼,满是不可置信,语气有些僵硬接着问道:“没有规矩定下来说,这个玉佩只能家主夫人用不是吗?”“话是这么说,但姑娘您拿玉佩到尉迟旗下任何一家商号,管事者都会默认您是家主夫人的。”掌柜的解释道。柳喻夏心里顿时如冬日飘雪一般凉飕飕,尉迟璟这是给自己一个烫手山芋啊!什么拿走收藏起来,这东西必须物归原主,以后尉迟璟婚后妻子要这玉佩,得知在她手里,她就是数不尽的麻烦!不对,尉迟璟布局应该不会这么往后,他是不是不知不觉间给她挖了什么坑?柳喻夏有些头痛。“掌柜的,我和尉迟璟没关系!不许乱说。”柳喻夏对掌柜说完这句话,愤愤转身离开。心里琢磨尉迟璟送她玉佩,到底意欲为何,别说对她有感情当做信物,傻子才会信,他一定有什么阴谋,想到这里柳喻夏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掌柜的看着柳喻夏的背影默默嘀咕,小年轻就是爱闹矛盾,敢直呼大公子姓名的女子,他还真没听说过,手上还握着家主信物,那是多么重要的东西!没关系才怪!就是不知道自己这次是不是把人得罪了,想到未来的路,掌柜的有些忧愁。作者有话要说: 论穷养儿富养女江池行走江湖,江父:这是五十两,省着点花。柳喻夏行走江湖,柳父:吃饭住宿都去大酒楼~干净安全~不要心疼银子!☆、第十三章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柳喻夏苦着脸,看着外面波涛的河面,心里打突突,一场秋雨一场寒,突然的暴雨让她想起了在前往京安时那场水难,后来一系列麻烦事情的□□。柳喻夏此刻身在回洛阳的客船上,今天的天气和那日一样,还好坐船的人都比较冷静,应该不会发生争吵砸坏船壁的情况。心中这样的想法刚过两秒,就听隔壁船舱传来一阵怒吼,然后是霹雳扒拉砸东西的声音,随之女子哭声响起。柳喻夏留心听着,接下来女子没有再扔砸东西,雨水打在木船板的声音渐渐变小,雨停了下来。下雨过后,船舱内有些潮湿,柳喻夏走到外面船栏处透气,不远处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女子,站在船头望着江面,旁边四个丫鬟候着。“要不是堂哥的船停搁在海港,我才不坐这个破船!父亲真是的,急忙忙让我去洛阳干嘛!”女子娇气的和丫鬟抱怨着。这时另一旁船舱又走出一名女子,穿着日行劲服,走路脚步很轻,应该会些武功,走到船头侧边,手紧握着栏杆低头不知想些什么。“啧,我就说不要坐这种商船,什么样的人都有。”娇小姐挥了挥帕子,嫌弃地捂住鼻子。那名会武女子穿得衣服很朴素,头上发饰只有根木簪子,可能是刚才在房间砸东西,花瓶的水甩到了身上,衣服有些水渍,再加上刚刚哭过眼眶通红,所以看起来有些落魄。意有所指的话让女子转过身,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娇小姐,柳喻夏皱了皱眉头,女子眼中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