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9
语方毕,便有一股迫人的危险气息逼近,他的脸近在咫尺,吓得她屏住呼吸。“我我我……我错了!我现在还是病人,你不能欺负我的!”“哦?”他捉住她拿着帕子那只手,“欺负了又如何?”“也、也不如何……我错了还不行嘛!”他未言语,却离她越来越近。沈如茵闭上眼,心跳扑通扑通加速,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等了许久,他却未有什么预料之中的动作。她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对上一双漆黑的瞳孔,眸子内似有深潭。他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睫毛几乎要触及她的鼻翼。沈如茵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就要供氧不足而身亡了——亲还是不亲,倒是给个痛快话啊……腹部有轻缓触感,他松开她手腕,一手绕到她腰后扶着她,一手覆上她腹部受伤的位置。沈如茵呆了一瞬,微微移动欲摸摸他放在自己肚子上那只手,眼前却蓦然一黑。……啊啊啊猝不及防啊!妈的老子做了那么久心理准备你不亲你给我搞突击啊啊啊!腰后那只手愈来愈紧,沈如茵浑身僵硬,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张唇上。曹雪芹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她也一向觉得男人的胸膛更为宽阔,男人的骨骼更为坚硬。可此刻她觉得,男人的唇似乎也是水做的。柔软,暖腻,辗转酥滑,稠糯温润。依稀间,她似乎看见他脉脉流转的眼睛,却又来不及思考自己究竟是闭了眼还是睁开眼。她的视觉听觉嗅觉似乎都不复存在,只有触觉,且只有那一处的触觉感受深刻。唇瓣厮磨,几乎将她整颗心揉碎,直至缓不过气,他才缓缓离开。她几乎能清晰地感到黏在一起的唇瓣分离,微有弹性。宁扶清轻笑出声,看见她鲜红欲滴的耳垂,忍不住俯身过去将它含住,轻轻咬磨。沈如茵浑身一麻,反射性伸手推他,“你你你……别别别……我痒!我痒啊!”那人却分毫不动,一手在她腹部摩挲,附在她耳边沙哑道:“别乱动,会扯到伤口。”“那你……”沈如茵声音小得似蚊子哼哼,“你别咬……那个……”他笑得撩人,“怕痒?”“怕怕怕!你、你别动!我一痒就要笑,伤口笑裂了怎么办!”“好,”他声音低沉,“今日便暂且放过你。”“……”沈如茵缩了缩脖子,“恩……”宁扶清松开她,站起身来拍了一下她的头,“不解风情。”沈如茵斜睨他一眼,没好气道:“您倒是很解风情哦?手法很熟练嘛!花楼里练出来的?”他原本端着碗正欲离开,闻言停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往后再让我听见花楼二字,我便让你晓得能在花楼里练出来的,究竟是什么。”沈如茵怒,“……你!你果然!”“此事一试便知,你若当真好奇,我也不介意提前。”他眸光沉沉,“如何,你要试试么?”“……您、您一路好走。”待宁扶清走远,她撑着身子缓缓躺下,翘起嘴角抿唇,又伸手抚上去,半晌,忽然扯过被子蒙住脸,脑子里不断回放方才的情景,禁不住吃吃地笑起来。简直……简直销魂……宁扶清不久后便折返,手中拿了许多册子,进屋看见她整个人躲在被子里,上前去扯下被子,“你在做什么?”她鼓着嘴定定看他良久,一字一句道:“我,在,回,顾。”宁扶清一怔,继而无奈道:“你有时还真是不知进退。”沈如茵反驳:“我说的是实话啊!”宁扶清沉默地看着她,半晌,他幽幽道:“我的忍耐有限,你最好祈祷我能忍到那时候。”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的章节名其实是:女主花样作死打个报告,作者被这一章齁死了沈如茵:嘿嘿嘿,齁死你,让你虐老娘!——————————————————啊啊啊我死在这首歌的无限循环里出不去了!第65章横祸沈如茵闭上嘴,担心自己一不小心真的撩出火,届时乐极生悲。她自认为骨子里还是一个十分保守的人,关于某些事,还是要严肃对待。腹部没有想象中那样疼,也不晓得杜白用了什么药。昏迷许久,现在她也没了睡意,便偏着头看宁扶清认真做事的模样。他侧脸轮廓冷峻,做事时常常神情严肃,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可沈如茵还是觉得好看极了。过了不知多久,杜白提着几个大纸包走进,一眼望见坐在案前的宁扶清,他脚步一顿,停在门口。宁扶清抬头看见他与他手中纸包,颔首道:“去熬药罢。”杜白探头往里望了望,与沈如茵对视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应了一声便去熬药。宁扶清转头看向沈如茵,遇上她茫然的眼神,沉默须臾,问道:“很无聊?”她点点头,“有点儿。”看了看案上一堆书册,她忽然想起这个人的生辰日似乎不远了。算一算,今年他正是弱冠之年,应当要送个像样的礼物才是。只是自己与他相处到如今,却从未发现他有什么兴趣爱好。他这人什么都精通,却也什么都不在意。即便是周冶,也还有个贪吃的特点,可宁扶清似乎什么都不喜欢。迟疑一番,她开口问道:“你从小到大,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啊?”他笑了笑,毫不犹豫道:“如何没有。”“恩?”沈如茵觉得新奇,饶有兴趣伸长脖子,“是什么?说来听听!”那人笑意不减,低下头执起笔一边写字一边淡淡吐出一个字:“你。”沈如茵:“……”这让人措手不及的表白——她应该有什么反应?她蒙着头再不好意思看他。宁扶清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停顿片刻,敛了笑容道:“方才是讨你欢心。”沈如茵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只听他又道:“于我而言,喜好皆是致命弱点。我不必有,也不能有。”“哦……”她咬着唇,心情骤然低落。“我从未将你当做我的喜好,也并不希望你是我的喜好。”他垂着头,烛光将他的半张脸映得十分柔和,“我看上的人,不必成为谁的附庸。”闻言沈如茵一愣,随后心中好似化开了一坨糖,甜得腻人。男人与女人的地位,直到二十一世纪也未能完全平等。这世上有太多男人将女人当做附属品,而他和他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