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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的这张脸,意欲何为?”“我……”沈如茵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解释。他的意思已经很明了,原本的芜媛一定知晓他与华阳阁的关系,而她却说不知道。可是她该怎么解释?难不成告诉他自己失忆了?还是直言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一个灵魂?不论哪一个,现在看来都是荒唐至极的理由。见她久久不言,宁扶清站起身来,“连我都被你欺瞒错认,看来你们的准备很是充分。既然无话可说,便别怪我不念救命恩情了。”说罢,他扬声道:“王起!”王起应声而入,听见他吩咐:“我要她的实话。”沈如茵是被人捆了抬出房间的,不久后那些人将她扔在地牢中。阴暗潮湿,与英雄帮的地牢,也没什么区别。穿越以来,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恐惧。她早该想到的。仅凭书中描写芜媛的那点笔墨,远不及应对自己身边那些熟悉的人。可惜当时见到宁扶清的时间太短,导致她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现如今再说失忆……他大概不会相信了。那时候怎么就没想着要搬出失忆梗呢!他这个人太谨慎,也太冷漠,断然容不得一个和自己meimei相貌相同但身份不明的人。若是死在他的手上……大概这就是因果报应罢?华阳阁不愧是华阳阁,命令被执行得迅速而彻底。鞭子打在她身上,反而叫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每打一下,她心里的那块石头便消去一分。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样疼,比起前几日内心的煎熬,这点程度也算她应得的。这样想着,心里顿时又轻快了些。大约一个时辰后,周冶才急匆匆冲进地牢。沈如茵歪着头迷迷糊糊地想:周懒虫,气了那么久,现在会不会不那么生气了?恍惚中听见周冶大骂:“老子晚起不过一个时辰,你们就能把人折磨成这副模样,真是和你们那个无情的主子一般模样!举世最是冷情人,看你现在还信不信!”后面这一句话,沈如茵知道,是对她说的。然而她现在没办法出言反驳,只能在心里呼喊:他只是对敌人冷情啊,我现在就是敌人,这样挺好。他若是不这样,如何能独自在深宫中长大。沈如茵不知道周冶是如何说服宁扶清相信她的,按猜想,大概是摆出了暗香的来历。不过她如今也懒得想了,左右周冶总有法子。昏迷许久醒来,身边的小丫鬟说她已经睡了三个日夜。她觉得有些奇怪,照理说芜媛的身子不该这样弱。腹部微疼,她掀开被子看了看,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又来葵水了。咿呀一声门响,小丫鬟行了一个礼道:“周先生。”周冶没理她,那小丫鬟也识趣,自觉地退了下去。“如今可好了,互欠一笔账,你们两人也算抵平了。”他脸色很不好,提了一根凳子在床边坐下。沈如茵紧了紧被子,“我欠他的,是真的欠他。但他欠我的,却不算欠我。”她哭丧着脸道:“周冶,我还没来得及跟他道歉。”周冶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管,今日找你来说正事。”他顿了顿,继续道:“英雄帮没了。”作者有话要说: 不一样的宁扶清~不晓得会不会有小天使觉得宁扶清与周冶很像?其实确实有很多地方很相似,不然也不会最终都喜欢同一个人对吧~然后我那天写了一段两个人的不同之处,发在这里让大家更清楚他们俩的人设吧:周冶小气,但为人洒脱,比起阴谋,他更喜欢用阳谋,并且他虽然嘴上不饶人,心里还算善良;宁扶清也小气,但他身上没有半点洒脱,本身傲娇由腹黑,更喜欢用阴谋,不管是嘴上还是心里,都不怎么饶人,但是对待亲近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上心。两者之间的差距与生长坏境有关系。两个人虽然都自小孤苦,但周冶身边没有恶劣的环境,也有佘素教导,而宁扶清……那就是真真正正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其实沈如茵也是这样的。文中对她的身世虽然提得不多,但她也算是从头到尾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就算是芜媛,还有嬷嬷和宁扶清呢,好在她的生存坏境不恶劣,所以就是最初的傻白甜模样。总之三个人都内心脆弱,容易爱人,也容易恨人。一群问题儿童2333如果女主没有先从书里看见宁扶清且喜欢他,她就会喜欢上第一个对自己好的周冶。而女主为什么会看书时就喜欢宁扶清,其实是因为那种孤独感同身受。恩就说这些吧~————————————————对了,这里第二次出现槐花了哟!第一次是在第一章,原本用的是海棠花,后来发现花期不对,改成了槐花。这个意象还是很重要的~————————————————ps:最初的第一章用了失忆梗,后来改了一下~第27章复仇“没了?”沈如茵瞪大眼睛,“怎么会?若是这样轻易就没了,那我们之前……”“也不算轻巧。华阳阁筹备这件事情已久,这一次英雄帮折磨了他们的主子,自然是要全力对付。”他略有感慨道:“越是庞大的东西,毁灭起来就越迅速。”沈如茵叹了口气,惆怅道:“可惜我没能看见那个恶鬼乾枭死去的模样,一定是大快人心!”“如何看不见?”周冶勾着唇,绽出一个灿烂的笑,“我正是来叫你去看好戏的。”两人到了熟悉的地牢,宁扶清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苍叶与谢之竹站在一旁。沈如茵小声问周冶:“杜白呢?”“他说高雅的文人不适合看这种血腥场面,害怕地躲起来了。”前半句是转述,后半句是评论。沈如茵默默吐槽:所以周冶是算低俗的文人,还是胆大的文人呢?宁扶清旁边还有一张椅子,看见沈如茵与周冶走近,他拍了拍椅背道:“小芜儿,来。”与初见时一模一样的字句,一模一样的语气,现在听来,她的心境却是大大不同了。她看了看周冶的脸色,又看了看他的腿,轻声道:“你不是前段时间还在腿疼?去坐罢。”周冶正想叫她莫逞强,便听宁扶清转头命令道:“去给周先生搬一张椅子来。”说罢,他又面向周冶,“未考虑周全,先生莫介意。”嘴上满是歉意,脸上却没有半分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