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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戾气渐渐消散,清冷的脸庞柔和下来,他低头吻上她的手,道:“是我的错。”奚熙被他不要脸的举动惊到,呆呆的看着他。赵言摸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绯红的脸,眼中带着压抑和莫名的□□。他低头狠狠的覆上她的唇瓣,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入腹中,带着狠厉和占有。他又轻柔的含住她的唇瓣,带着全部的柔情。待他放开之后,她的脸通红一片,微微喘息。赵言低头,含住她的白嫩的耳垂,低哑着声音:“溪溪,永远留在我身边。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不要离开我。你想要的东西我全都给你,留在我身边可好。”他又道:“我定会打下一座座城池送你。”奚熙默了一会儿,她想到自己这个世界最后的结局,眼睛酸涩,声音有一丝沙哑:“若是,若是我以后不在这个世界了,活不长久,那就没法永远了。”赵言眼里闪着欣喜的光,摸着她的脸庞,柔声道:“那这话的意思可是答应了。”不等奚熙回答,他道:“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世世相随。”奚熙心中一震,一直藏在白雾后面影子渐渐清晰。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又有几分困惑。良久,她低低嗯了下。赵言只觉得满身的欢喜,一股难言的颤栗涌上四肢。他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女孩,吻细细落在她的头顶。永远,都属于他。皇帝近些年愈发不理朝政,大多都有齐怀代理。他每日沉迷骑射,有时晚上也在马场歇息。前几日下了几场雨,皇帝受了凉,这些日子便待在宫里。奚熙时不时的上前侍疾,皇帝怕把病气过给她,每次她来后不久便急着赶她出去。这日她刚到寝宫,皇帝还未醒。她便将刚熬好的汤药放在一旁,准备再去让人备些吃食。这时,她听到榻上的人在梦中低语:“阿云……别走……”她隐约听到些什么,还未仔细听,皇帝便缓慢睁开眼。奚熙连忙将人扶起,靠在榻上。皇帝清了清嗓子,道:“朕这病,怕是一时半会也好不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朕只怕哪一天突然倒下,再也醒不过来。”奚熙把药端来,说:“父皇,您会长命百岁的。”她心里却清楚,系统面板上显示皇帝四十二岁病逝,如今皇帝已过了四十一生辰。皇帝仰头一口喝完药,摇摇头,道:“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朕如今也没有别的愿望,只求你们兄妹四人平平安安,安稳的过完这一生。”奚熙点头,“一定会如父皇所愿。”皇帝摆手,脸上带着沧桑,道:“哎,以后你们就懂了。对了荣安,你与那赵国质子赵言如今仍然走的很近吗?”奚熙心中一紧,面上却平静,道:“是,儿臣和赵言私交甚驽。”皇帝道:“你可欢喜那小子?”她愣住,不知皇帝为何会突然问这个事情。皇帝低声道:“你如今已快要过十五岁生辰,虚岁也要十七。是时候该准备驸马的事情了,你小时候就喜欢和赵言那小子凑在一起,如今大了更是亲密的很。你几个皇兄不止一次的向朕抱怨,你对赵言比对他们还要亲密。”奚熙:“……”这话一听就是齐君说的。皇帝打趣道:“你皇兄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在朕看来,朕的奚熙怕不是把一颗芳心都放在那小子身上了。”奚熙想到赵言这些天来的举动,眉眼处略有害羞。皇帝笑道:“朕的荣安喜欢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朕都让人给你摘下来。赵言是赵国质子,若是喜欢他,那就让他永远留在你身边。他若是不愿,就令人捆着他,愿意了再放开。”?这画风怎么变得这么诡异?皇帝眼睛出神地盯着她,似乎又不是在看她,道:“把他弄成奴隶,这样他就能永远留在你身边,不会因为别的事情抛下你,再也没有回来。”奚熙注意到皇帝的异样,这话虽然是在对她说,但却像皇帝透着她给另一个人说。她猛然想起系统面板里提起的关于皇帝“愿用一切挽回”的提示。难道和这个有关?她回过神来,认真道:“不可,那样留下的人也没了真心,我只愿他一生平安喜乐。”皇帝低声笑了起来:“平安喜乐,好个平安喜乐,他可不就是一生平安喜乐,只留我一个人痛苦。”他笑的大力,中途重重的咳凑起来。奚熙连忙上前轻轻拍打他的背。皇帝摆手,道:“好了,朕没事。朕知道了,你以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哪怕养百十个面首朕都不过问。”奚熙:“……”不了吧。她担忧道:“父皇,您一定仔细着身子,心放宽,您还要看着我们成家立业呢。”皇帝笑了起来,露出了眼角的皱纹,只是眼底藏满了悲哀。皇帝养病期间,齐怀包揽了全部的政事。他已经被册封为齐国太子,这些年愈发稳重。在齐国的质子陆续离开,最后竟只剩下赵言一人留在齐国。奚熙担忧,安慰他几番。赵言笑的眼底闪着细光,将她揽在怀里,细细的亲吻。次数多了,奚熙也能淡定的推开这个一不留神就犯病的蛇精病。赵言重重吸吮她的唇瓣,直到松开时唇瓣微肿。奚熙瞪着一双杏眸,里面波光粼粼,似一潭春水。面色绯红,春意十足。赵言眼底黑沉,嘴唇通红,带着一抹风流之意。他又低下头,奚熙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含糊道:“你走开!”赵言低沉地笑了笑,手指缠绕着她的头发,道:“溪溪不用担心我一人留在这里,我总会回去的。”奚熙瞪了他一眼,却带着一丝娇俏,道:“我没有担心你。”赵言忍不住吻在她的眼睛,哑声道:“那溪溪是在担心我回去之后,再也不回来了吗?”奚熙推开他,转了转眼珠,道:“我才不担心,那我就找一个驸马,和和美美的过……”话未说完,男人就低头压过来,吻上她的唇瓣。她察觉到赵言动作的一丝戾气,主动亲吻他的唇瓣,动作磕磕绊绊,赵言的动作渐渐轻柔了很多。良久,两人分开。他低哑道:“溪溪这话光是说出来,我就忍不住将那人杀掉。”奚熙:“……”赵言摸着她唇瓣,眼底阴沉,道:“溪溪怕这样的我吗?”奚熙认真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