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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冷幽默在里面… 并且有时字里行间透出来对于某些事情的那种阴阳怪气也属实在,令你大开眼界。 其实他写的挺隐晦的,所以你还确定了这些信,还真是本人写的,枪手不会输出什么内容是。 还总以为他是不会生气的那种笑面虎呢,没想到都是憋着坏呢,那种脸上笑嘻嘻,但是嘴里阴阳的人你最受不了了。 这也是上层贵族的礼节吗?骂人从来都不带脏。 有时你们会讨论一些观点,然后你们两个人的观点大部分背道而驰,有少部分又诡异的合在了一处,让你有些不爽。 他会送来一些礼物,有时候甚至是价值连城的宝石,然后你就写信,让他不用送这些东西过来,反正你也不会带在身上。 根据他回信的内容,你可以肯定他都不知道你收到了些什么东西,所以用词也很模糊,还真是张口就来。 你们可真是一对塑料未婚夫妻。 他虚伪的表示了歉意,并且又附赠了赔礼,这回倒是正常一些了,是你可以用到的,类似于手帕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多么的贵重,你便也收下了。 哦,忘说了,之后的礼物总感觉变得有些许的别致到奇怪的程度了。 你收到过,长相奇特,不知道新不新鲜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后腿(形状像,但是你也不确定),他说这个吃了对身体好。然后你忍着恶心让厨师做了一顿菜,难吃到你要升天了。 怀疑这是他的恶作剧,写信过去狠狠的谴责他。隔着纸张都可以感受到你的怨气。 但是对方回信,表示他吃过这种,味道并没有他说的这样糟糕,最后表达歉意,会为你寻找别的礼物。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你感觉吃了这种东西之后,确实感觉那段时间挺精神的…就是那味道你此生再也不想吃第二次。有些事情一次嫌多。 你收到过一根平平无奇的枯树枝,打开包裹的那一刻,你脸上甚至做不出任何表情。他说这是一根可以带来福运的白树枝…福运,你不知道会不会带来,但是它确实旧旧破破的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带着泥巴,还有酸臭的气息…让你用手帕捏着都不愿意的嫌弃。 你最后回信里,委婉的表达了他不要再来埋汰你了,你只是不想收到太过于贵重的礼物,但也不代表你想收到…奇怪的东西。 虽然比喻不太恰当,但是他是小狗吗? 喜欢把rou骨头埋在土里面之类的那种。 后来他总算是正常的一点就,送一些平常的,你日常能用到的东西,对于受过的那些惊吓,你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相应的,你也会去回送一些礼物,也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只是日常可能会用到的,你是一个实用主义者。 而且还在母亲的暗示下,需要自己的动手痕迹。你勉为其难的送出过: 自制的样式精美的木簪子(选形状和材料你也出了力,所以是自制的,没有毛病),或者是你设计的护额(通过你的稻草一般凌乱的描述,然后让师傅们画图纸,没错,也算设计),一些手工编织的剑穗(师傅们教你个开头,最后师傅们编,你最后再编个结尾)。 对于受收到过的奇怪的rou以及烂木头等等之类的礼物,你也毫不留情的回击,你回送出去了一盒臭豆腐,实验的时候,家中的人看你的目光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神色,跑腿的人也一脸菜色的提着那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跑远去了,真希望看一下他收到了这东西都样子,吓他一跳! 你还随附赠上了吃法来着,太贴心了。 臭豆腐可是个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的东西呢,你的口水又有点流出来了。 家人们从来都不愿意尝试,你也只能偷偷的试吃了。有一次半夜起来吃,在侍女惊恐的眼神中间,感觉闹出了不得了的传闻… 反正那段时间大夫进府中的次数大大增加了。 下次有机会要不要再弄个豆汁出来呢?你你像老鼠一样,悄悄的缩在某个偏房里面,擦拭了嘴角的的汁水,为无聊的生活,添砖加瓦。 * 本该早夭的孩子,即使强撑着寿命,也即将走到尽头,而奈落,只需要安静的悄无声息的蚕食着这一颗纯净的心脏,从此他便可以摆脱鬼蜘蛛的影响,真正的成为“奈落”。 身为一个杂碎的合成半妖,生于妄念之中,他本能的渴望着强大,但是由于他的出身,他便只能不断的吞噬其他的妖怪来壮大自身,他厌恶这颗能影响他思维的鬼蜘蛛之心。 但是他显然也低估了一个纯洁的稚子之心的执念。 “奈落…你其实是妖怪,对吧?并不是什么守护神” “你已经快要死了,你的身体和灵魂都会被我吞噬,我是神或者是妖怪,又有什么关系了呢?” 奈落嘲讽的声音响起。 “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听说妖怪都是坏妖怪,神明都是好神明,我希望你是一个好妖怪,虽然我并不确定你是不是个好妖怪” “你已经快要死了,即使我是好是坏,你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他冷漠的声音在阴刀的脑海里响起,阴刀因为病重而嶙峋的身体就像干枯的初木,才刚刚迸发出生机探出头来观察这个世界,就又被无情的收回生机走向末路穷途。 “你说得对…我就要死了……好难受…书上说,死亡之后就会被装进棺材里面,埋进土里面,会有很多蚂蚁来啃咬我的身体,然后父母朋友会伤心……” 阴刀不希望父母和浅草伤心,希望身边的人一直都能笑着。 “呐,奈落,吃了我之后,你就可以变成我了吗?” “我会将你掏空,然后穿上你的皮囊,用毒气将整个城变成空城, 毕竟人类真的太吵了也很累赘” “…咳咳…那样可不行…我可不想长大以后变成恶名远扬的强盗…妖怪…奈落,我们做一个交易吧… ” 奈落想一口将这团跳动的灵魂之火吃下去,但是他又确实还在跳动,只有等到熄灭前的那一刻,他才可以夺取。 但没有想到他在最后一刻,栽了一个坑,早慧的阴刀,知道的东西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我以全部的灵魂以及rou体与你做交易,不对我的父母与浅草,在他们的有生之年,做恶事。” 阴刀知道他的力量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他的心脏很小,只能装得下几个在意的人。 最后,在幽蓝的火焰之中,他回忆着父母与好友的面容,沉于黑暗之中。 新的“人间阴刀”睁开血红色的双瞳,那种每时每刻被排斥的犹如针扎的感觉荡然无存,收敛气息的时候,如同一个普通的人类,紧握的双拳却比之前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 最终还是被它融合了,暗红色的眼睛在月光中反射着妖异的光。 阴刀的小把戏还不足以禁锢得住他,但是考虑到他需要一个场合来隐藏自己,躲避那些他此时还打不过的强大敌人,人声鼎沸的人见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怎么他便在此歇息修养,稍微的应付应付那些烦人小虫子吧,还有虚伪的人类未婚妻。 他了解阴刀的一切,所以他的伪装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起疑。他安然地充当着少城主“人见阴刀”,一用这个身份在此修养,并且在暗地里做出一些布置,一切的事情都很顺利,除了有一个小小的绊脚石。 与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他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收到了那一封婉拒的信件。 他跪坐着,看着书案上摊开的书信。他知道这些所谓上层社会人类未婚夫妻会有互相传信件的传统,他曾经伪装在宫廷之中过,这些都是些形式的功夫,基本上都是叫专人去送的,没想到她居然不清楚,竟然还每次都自己回信。 而且仅表达了对礼物的拒绝,还婉言地表达了她对于这些华丽辞藻通篇废话的不满,专人人还没有碰见过这种情况,可能都不知道怎样处理了,是于是信件便送到了他的案前。 看过去的第一眼与这粉色的信纸不相符的,便是这如同狗爬一般的字体,奈落第一次看见能有人将字的这番七奇形怪状。 奈落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学霸妖怪,并且并不像大妖怪那般对于人类的文化有着蔑视之心,有用的东西他都会去学习,所以人类的礼仪以及那些文化,它轻而易举的就会融会贯通,并且可以做到鹤立鸡群的优秀程度。 奈落发出了学霸对于学渣的灵魂质问。 他知道那一些强盗识字率不高,大概也就是写出这样的字了吧…不是经受过了教育的贵女吗? 看来完完全全,一点没学。 (其实这已经是你练过的程度了,某些妖怪的上限太高罢了) 奈落眼睛有些痛,合上了信件。开始研墨,流畅的字句从他苍白而修长的的指尖流淌而出。既然不喜欢那些普通的,那送点不普通的“惊喜”吧。 这种东西确实可以强身健体,是某种很擅长跑步的妖怪的腿,对于人类来说,可能味道不算好,但是也称不上毒素的程度。 他的心脏平缓的跳动着。 * 很快,收到了回信后,他有些期待对方的反应,以至于让最猛胜偷偷的带回来了。 果然,很生气,简直可以算是毫不客气的劈头盖脸的痛骂了。 但是很有趣。 他暗红的双眼眯起来,流淌着宝石一般的光泽。下一次需要赠送什么“惊喜”呢? 连最猛胜都退避三舍的东西拎到了他的面前也让他脸色一变,难以维持住平静的面容,他两根手指撵着信纸,透露着十分的嫌弃,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这路上的一切都沾染了那奇怪的味道了。 并不是没有吃过更奇怪的东西,妖怪的味觉和人类的也不一样,但是有时候人类的食物还是突破了他的想象。 对方给的配料以及做法做出来的味道…勉强也还算可以吧…但是这种红色的香料,闻所未闻,灼热得如同吞入火焰感觉让他吃上一口便咳嗽着失态的放下了。 难以置信,对方竟敢将这种口感的东西当作食材使用,最低等的妖怪都不会吃这种东西… 还有她送过来的食物…他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 找点祈福,主要是还可以平缓一下精神的东西吧。 * 突如其来的灾难,并不会有任何的预示,但确实就如同狂风迅猛的向你们扑来。 你知道你生长的城池并不强大,但在你的想象中,应当是一片和平之地,但是当它被那流浪的武士强盗撕开一处口子的时候,你才意识到你的想法有多么天真,人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有多么的孱弱。 母亲紧紧地抱住了你,远处利刃划破rou体的声音与液体泼溅的声音,清晰可见。 最后的援兵到来后,在一阵嘈杂中,你院子内恍如炼狱一般的场景,才好像真正的拨开了迷蒙的保护罩,看到了世界残酷的一面。 你深刻的意识到,你没有办法在脱离了父母的庇护之后,安然的活下去。 可能会经历的遭遇都不是你能想象的。 父亲身体已经步入年迈,拿着的剑的手因为用力而正在发抖,你白色的手帕擦拭着他手中的鲜血,粘腻的触感让你生理性的恶心。 你最后在一棵树下干呕,但是却看见了你一脚边冷却的身体,比如同触电的一般,你逃回了你的房间。 那一天的场面,气息,甚至是天气,都深深地烙印在你的脑海里,无法忘记,你夜不能寐。 在连日的高烧之中,你脸色苍白的被母亲环抱着,在她的眼泪中,你被送往了人见城。 你回头看见父亲和母亲并肩而立,直到再也看不见你的身影,他们随后便转身组织修建着被损坏的城池。 * 来到这边之后,你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病怏怏的感觉。身体还没有好,全就在路上颠簸,嘴巴里面都是药的苦味。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你是昏沉的,等你清醒过来时,你吃力的撑起软塌塌的身体,看着窗外已经高升的圆月。 明月依旧还是那个明月,但不再熟悉的环境预示着你已经身处他乡。 你干咳,嘴唇与喉咙急需要水的滋润,但是却无法发出声来。一杯递到你手边的温水让你也顾不得是怎样出现在你眼前的便猛然的灌了下去,等你终于不再那么干渴了之后你才有精力注视这个从始至终一直盘坐在另一角,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的少年的身影。 “公主,身体还好吗?” 他洁白细腻的肌肤被月光抚过,泛出如玉一般温润的光泽,精致俊秀的眉眼如同画中走出的美人图一般,浓密的眼睫下垂,半盖住了他漆黑的双眼,如海藻一般浓密的长发被半扎在脑后,披散下来,垂落在地面上。 他的红唇嘴带着温柔克制的笑,声音柔和,好像可以抚平人心的躁动。 感觉这笑容有点说不出的奇怪,像纹在脸上似的,但第一次见面就对人家评头论足,也不是你的风格,你连忙感谢他的帮助。 “请问阁下是?” 虽然有隐约的几分猜测,但是在得到证实的那一刻,还是让你有些许的震惊。 可能真的太久没有见过了吧,在全靠书信的交流当中,对方在你的印象里面还是那个走路还会摔跤的小豆丁。 不过你在成长的同时,对方当然也不可能留在原地。对方的身躯纤长,脸上带着病气的苍白,而并不会让你觉得他弱小…反而像在暗中蛰伏的蜘蛛。 但所有的感觉又在他温柔克制的笑中消融。可能是你多想了吧。 你突然又咳嗽起来了,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要倒向地面的时候,一双手伸出来,把你稳稳的扶住了,他的手臂纤长,但是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你揽入怀中,你的脸接触到了他柔软的的外套,下意识的你紧紧抓住他胸前的布料,将头靠在他的锁骨平复着咳嗽与呼吸。 你的身体与思想变成了两个部分,甚至还有闲心思想他的胸膛比你想象中的要宽阔…而且还挺结实的,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嶙峋感。 淡淡的不知名的药香不知道是你身上的还是他身上的,铺陈弥漫在你的鼻息间。 就你们日常的书信来讲,套路有余而真情不足,这人见你第一句话,都不是喊你的名字,而是一个所有人都会喊的代称。你怀疑对方可能都没有记住你的名字,即使你们也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的交流了这么多年的书信。 对于他这样好心的扶你起来,你都怀疑他没安什么好心。不怪你将人想的太坏,第六感作祟以及这么多年书信参透了一点点本性,你倒是深刻的了解到他内里的凉薄以及无利不起早… 你除了有一个看得过去的身份,倒也没有其他的优点了。也许对方是需要这样一个未婚妻来堵住悠悠众口?对方的意图总感觉不只是当一个少城主,甚至城主那么简单。 你脑子一向转得不够,想这些东西都要将你的脑细胞烧光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能好好的活一天就是一天,在这个时代里面,好好的活着,已经是一种最大的奢侈了。 * 奈落伸出手的时候发现真正的触摸后发现,手里的这具身体有多么的脆弱。 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罢了,受到惊吓会生病,生病就会身体变弱,然后随便就可能死亡的,脆弱人类。 即使她散发着源源不断的奈落讨厌的那种朝气,但是那朝气也淡如薄烟,随便的风雨就可以将你浇灭。 因为只是一个脆弱的人类女性。 甚至他不不用对她做出任何的动作,她大抵也可能会在任何意外之中死亡。 她一向红润的脸庞变得苍白,总是有力的抓住笔,无法控制轻重的大力在纸上涂抹的手指现在只能虚虚的抓住他胸前的衣物,轻微的挪动就可以让衣物在她的手中滑走。 奈落居高临下看着跪坐着,侧身用他的身体支撑,将脸埋在进他怀里咳嗽的人,心脏在跳动的节拍有一瞬间的失常,让他瞬间升起了杀意。 他讨厌一切不受控制的东西。 * 奈落的手臂向内扣将你牢牢地锁在他的身前,这样的姿势很容易就将你吞噬进体内,不会留下任何的挣扎。 这样,人见阴刀的心脏大概就不会再不受控制的跳动了吧? 终究只是低贱的人类之心,那个契约原来还没有散去吗。 他要寻找更加强大的,不受控制的妖怪之心,摆脱所有人类之心加之在他身上的无用情感 。 那不是奈落的东西。 * 你感觉到他的手臂逐渐缩紧,甚至让你有一些难以呼吸,不会吧,不会到城里的第一天,你就要因为意外“病逝”吧? 这人好狠的心…如果因你占了个未婚妻的名头,你被退婚,也不是不行啊,留你一条命…现在身体是真的没有力气。 趁你病要你命,真真是最毒夫人心。 临死之前,据说会有很多跑马灯在脑子里想,现在大脑却只是一片空白,感受到了一种空茫,突然没有办法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在这样一个时代,活的长不见得活的幸福,你的前半生已经够幸福了,所以戛然而止,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你不惧怕死亡,只是惧怕死的痛苦。 预想而终的窒息感并没有如期而至,他修长的手指冰冷地贴在你的颈上,明明是一个要掐住的姿势,但是却又没有用力。 良心发现了? 冰冷的玉贴在你的脖颈间,简直就像用你高温来暖手一样,不过你感觉脑袋上的高温也下降了稍许,你快慰的用手抚摸住他的手掌,将脖颈更加贴合的往他的手掌上送。 简直就是在钢丝上起舞。 * 他安静得如同一座雕塑,血液流淌的声音与炽热的呼吸在他的耳边清晰可闻。 她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愚钝,胆大的人类。 怀里的人精神不济,很快便歪着头睡过去,炽热的温度让奈落的冰冷的身体都沾染上了余温。 最后放下时,这人的手还在紧紧拽住他胸前的衣物,这个时候倒是力气大起来了。 费了些许力气,将他被捏的皱巴巴的衣服从她的手中抽离出来,奈落撑着脸带着疑惑看着熟睡的人,逐渐长开的五官在此时,却好像一个正在思考问题的稚纯少年。 为什么可以如此安然的便睡下了?明明感觉到了,不是吗? 奇怪的人。 * 你一觉醒来之后,精神明显就好多了,睡梦之中感觉总有人在灌你汤药,味道闻所未闻。是你这辈子吃过最恶心的东西,这和某人送过来的后腿rou有的一比,醒来时,嘴巴里面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味道,大约是一个梦吧。 你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外面鸟在树枝间嬉闹的声音,突然感觉又活过来了,人生还是可以期盼一下的,病中的你简直整个人抑郁到不像你自己,也难怪一直生病的人朝气不起来,你要是身体不好,也没办法乐观下去。 推开木门,不远处院中有一个正在练剑的身影,浓密的长发被高高的扎在脑后,即使使用的是木剑也轻而易举的将人形道具给斩碎,苍白的脸上因为运动增添了几分血气的,真像这个年龄的朝气少年郎,虽然只是一种虚幻的错觉。 你双手环臂靠在门上,看着他在一众人的夸赞之中,谦虚又内敛的笑着,仿佛看什么奇珍动物出演一般。 对方似乎看见你了,你索性也高扬了手,打了个招呼。 “哟” 你毫无芥蒂的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好像真是青梅竹马久逢相见一般。 显然,你们两个都演的一手好戏。 * 在府上,你过得挺滋润,比你想象中的滋润多了。那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你现在也算这个府邸,未来的半个主人,里面的人不会拘束着你干什么事情,逐渐长大之后,你的母亲开始cao心起你的各种女红如此类的东西了…突然放纵了这么多年一朝之间能抓紧让你去做的痛苦可想而知。 成果…当然也是没有什么结果,一你不是学习的料,二你确实也没有什么兴趣学,气的你母亲都要失去了气度追着你满院子打。 盘腿坐在房间里面,你看着窗外的飘扬的鲜花,吃着端上来的甜点,简直要乐不思蜀了。 奈落一进来就看见你没有形象的将裙摆上撩露出小腿,盘坐在地上的行为,不像刚刚来的,反倒是入住了许久的主人一般。 “公主大人,这样似乎有一些不妥” 你听他这么尊敬的喊你,准又要开始阴阳怪气。 你咽下冰镇好的茶店,拿蒲扇扇了扇盘起来的头发,凉爽的风吹过发丝以及露出来的脖颈,让你快慰的呼了一口气。 “我觉得挺好的” 即使布料再轻薄,由于时代所限,还是要裹那么多,挺热的,反正这里没有其他的人,你也不介意被看个小腿小臂,像他这种人,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不会给路人你多一丝眼光。 奈落看着你将袖子上拉到手臂上面,浴衣下露出了结白的小腿,如此放浪形骸的形象,他从未在这个身份的女性中看见过,他也曾经以游女的形象混迹在目标的身旁过… 简直像那些喝醉了酒就会到处在街上睡的浪人…着实是让奈落大开眼界了。 对于看不惯的事情,他不会多说什么,只会默默的注视,然后暗中除掉,你倒是摸清楚了这人的品性。 看到现在默默注视你的样子,八成也挺不爽的,这样你就开心了,喜欢他看不爽你,但是又暂时没干掉你,只能憋着的样子。 你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用,但是目前他好像还没有干掉你的想法。 “何必要大动肝火呢?别生气,吃块冰下下火” 你招了招手,招他过来,他脸色一如既往的臭臭的。 “多好看的一张脸,成天死气沉沉的,感觉路过的地方都可以长蘑菇了…” 虽然对于他真的听话的过来,你有一丝诧异,但还是将手中另一碗茶点端给他,有些rou痛。 对方可能之后觉得发现竟然听了你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阴沉,然后猝不及防的茶点就被端到了他的手中,阴沉被撞碎了,露出的瞪大的双眼看着真的好像有几分单纯一般。 “尝尝吧,我特地让厨师们研究的做法” 你将形状精致的勺子递过去,他默默的注视了片刻,最后伸手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