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摄影
第一章 摄影
周六是一个好日子,薰衣草色的一天,难得的好日子,就连学校的围栏也关不住她们的欢声笑语,满满的青春阳光与希望从铁质的栅栏缝隙中流出。我接过杨栀递过来的水果,弯腰钻进停在校门口的黑色轿车内,今天是我的干妈38岁生日,我必须陪着她。 车子一直行驶,我靠座椅上清点书包内的物品,杨栀侧头注意到我的举动,问:“东西没带?” 我把摄像机从收纳包里拿出来展示道:“带了。” 她伸出左手摸在我的后颈处,指间冰凉的戒指突然贴上使我被激得一抖,我委屈地回头,她还在不轻不重地揉捏,对着我笑道:“好孩子。” 我叫林柯乐,15岁。我是杨栀的干女儿,是她的好孩子。 车子还在开,卡在红绿灯路口。红色的倒计时,行人们匆匆离开,天空上被高高挂起的LED灯管组成的红色标志像一颗火红的太阳。 “乐乐,你几岁了?”杨栀问,声音是沙哑的阿姨感,没有情绪的起伏,我判断不出杨栀的心理,任何时候都是。 “15岁。”我如实答复。 杨栀右手转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目光看向前方,不明不白地说了一句:“这个年纪,在古代是已经是大人了。你要是在古代,早就出嫁了。” 我不理解为什么杨栀会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我抱着摄影机,只是觉得有些不安,是因为我忘带了什么吗? 信号灯转绿,车子继续发动,我被推着往后倒。 不想前进。 【ACT.1】 杨栀说她在这里给我留备了一个惊喜,我的的确确是收到了。 这是一家偏远的酒店,设施齐全,但是很简陋。地板总感觉没有擦干净,粉尘和霉菌让我忍不住想打喷嚏,但我憋住了,尽量去忽略那空气中一股臭鱿鱼的腥臭味。我带着面具,身材掩盖在大衣背后,手持一台老旧的摄像机,靠近我们今天的主角。 女主角跪趴在洁白的床单上,柔软的rou缝中间夹着一根rou褐色的yinjing来回抽插,恶心的白色浓浆从她的xue口,伴随着每次抽插都有少许流出。男主角为了完成他的演员梦想,奋力地,野兽一样,在女主角的屁股上来回撞击,连带着那根roubang,也一同插进女主角yindao的最深处,回来,再过去,速度很快,像是男高中生。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男高中生。 他叫叶晖华,是本片的男演员。被他插的那个女生叫齐鸣也,是本片的女主角——才怪!我想把摄像机砸在这个男人的头上,不,是后脑勺,我要砸烂他的脑袋,剖开他的肚子,扯出他的肠子然后用它把这个男人吊死在天花板上血哗啦啦地流一地我要拍下来给我看让她看让那些人,啊,啊…… 我痛苦地低下头,手腕处逐渐失力,如果不是临时反应过来补救一番,我导演的才华也险些一同消失。好吧,我叫林柯乐,15岁,是一名高中生。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在心里做自我介绍,就像是有人会在紧张的时候往手心上写“人”字之后吞下去,我也会用自我介绍的方式来调节自我情绪。以一种客观的视角,重新审视。 我叫林柯乐……好,深呼吸,第三次。我叫林柯乐,自称为导演,实际上只是一名被有钱女老板包养的一朵菟丝花。我的金主叫杨栀,是一名38岁的大作家。那个男演员叫叶晖华,是我班上的班长。女演员叫齐鸣也,是我的女朋友。 他注意到我了,停下来交配的动作,扭头震惊地注视我,但是yinjing还插在里面。 女朋友头埋在枕头里,栗色的长发散乱在枕头上,床单上,像火灾后的野草丛。 我一手握住摄影机,靠近他们,另一只手从大衣里掏出一把枪,不知道真假的枪,杨栀给我的,说我迟早会用上。 黑漆的枪口对住班长,变声器模糊了我的声音,我恶趣味地说:“继续干,不然我枪毙你。” 班长的表情从惊讶到恐惧最后是屈辱的忍耐,他听话地继续挺腰,坚挺的roubang在我的女朋友身体里来回抽插,速度很快,rou体的碰撞和xuerou缠绕yinjing带来的水声回荡在室内。女朋友大腿连带着屁股那边的软rou被来回撞击,时圆时扁。她的脸还是深深地埋在枕头里,我有些不满,上前把枪抵在她的头顶威胁道:“不准蒙住脸。” 她没有动弹,甚至连声音都没有。我有点害怕,为了不被班长小看,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意地摸了一下她的体温,应该还活着。 我被这段插曲弄得心烦意乱,后面拍的也草草了事。 一直到过完生日会的杨栀把我送回家,我的脑子里还是被她陷在枕头里的脸,无助披散的头发侵占。 明明是她背叛我的,我想。 也许我真的忘记带上什么东西了,我又想。 【ACT.2】 “叶晖华,你也觉得离别才是最好的情感爆发点吗?”我右手随意地搅乱悬浮于咖啡上的冰块,左手支起下巴,靠着角色扮演般的台词开启话题,目光无聊地斜视班长。这是我踏出我伟大作品第一步之后的第24天。 班长是摄影社的社员,今天的见面是以艺术探讨为目标。 “是的!”叶晖华情绪显然很激动,从随身背带的双肩包里掏出一本锁线装装订的摄影集。封面是黑色的道路,被迷幻的紫色掩住,抹去。 “这是我的摄影集!你可以看看。”叶晖华大方地和我对视,自豪地展示他的作品。我无法拒绝一个拥有执着热情的人的要求。无论如何。 于是我在接下来的2小时33分24秒内放下了对他的仇恨,去欣赏,去探讨,去理解他的作品。在最后的一页,是一名年幼的女孩,倒在气球堆,伸手抓飞上天的气球,却一无所获。五彩缤纷又灰暗的氢气球们,一个接一个飞走了。 “气球飞走了。”我笑着说。 “飞走啦——”他附和道。 我们面对面坐着,笑得开怀。 我很喜欢这种无拘无束探讨自由的感觉。如果他是一具会说话的尸体就好了。 越是了解一个具体的人,我就越痛苦,这样我仇恨的理由又少了一个。 暗处的DV机被主人按下停住录制的按钮。 【ACT.3】 “其实我一开始是想故技重施,找人偷袭叶晖华然后再强jian他的。我从心理上还是无法接受和一个男人性交。好吧,我又不喜欢他,从世俗恋爱观念来看,我们只是炮友关系,根本不算是……不对不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发展。”我对着隐藏在角落的摄影机自言自语道。 我整理思绪,思考半晌后得出结论,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是因为我的死脑筋,我的钻牛角尖。 我打开手机,想发给叶晖华短信说要不还是算了,结果楼下门铃突然响了。 我嘴角微抽,心中默念这不是出轨,我不喜欢男的,我只是把他当作成人用品。身体还是忍不住出现了反应,阴蒂发涨发硬,yindao应该已经在分泌液体了吧。我唾弃自己,下贱的人,背德的兴奋,破坏的兴奋,不应该是这样的——无所谓了。 咚咚当当,有力的脚步声。 因为他上来了。 “太阳沉下去了。”这是我们今天内第一次见面,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顺着班长指示的方向看去,窗外是日落西山,半边红紫。 “咔嚓。” 我惊觉回头,叶晖华举着尼康笑着说:“非常完美。” “谢谢。”我佩服他如呼吸般自然又执着的热爱,忍俊不禁道,“走了。” “D2。”他路过我上楼,留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我感觉莫名其妙。 服了,我早就说过搞艺术的多少都有点精神问题。 我跟着他上楼,看他比我还熟练地打开我房间门,背对阳光自然地脱光衣服。我有点忐忑,这种心情在脱去束胸后就结束了,像是泄洪的闸门,我脱掉裤子,脱掉内裤的动作随之更加干脆利落。 左侧打来的光源让我从阴影处看清了叶晖华的肌rou轮廓,很健壮,很美,如果不是我有事在身,比起拍照,我更想写生,尽管现在前者也不能做。 他的yinjing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可能是在我发呆的时候,早就硬挺起来。我凑过去,爬上床,用手扣弄自己,等感觉足够可以后再缓慢坐上去,顶过最难受的guitou,后面的进去就是一股脑的事情。被插到底的时候我忍不住咳出一口气。我低头,看见自己的阴户上的两瓣rou紧贴着皱巴巴的yinnang,yindao里是充盈肿胀的感觉,发热发烫,这个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我被男的插进去了,我被男的cao了。 虚幻的不真实感,还有被拉扯的痛感,从浅到深,从轻到重,一次又一次,我从居高临下的骑乘到被压到身下的传教士体位,不知不觉,不清不楚。可能我的眼中还闪烁着不可置信的迷茫,叶晖华另一只手微抬我的头,使我能更清楚地看到这个yin荡的场面,我的xiaoxue在吃他的roubang,一个月前我谴责女朋友出轨,一个月后我出轨女朋友,同一个出轨对象。 我叫林柯乐……是…… yinjing卖力地冲撞我的xiaoxue,我不争气地兴奋起来,透明的润滑液随着yinjing的抽插越增越多。我比起生理性的快感,心理上的冲击所带来的快感更让我沉溺。因为我是女同?因为我出轨?因为我和男的性交?可能原因太多了,我不知道。 我躺在床上,原本只有我自己味道的床,沾满了高中生的汗臭味。我感觉yindao里一直有什么东西在流出去,应该是叶晖华的jingye吧,记得他射进去了好几次,会怀孕吗?不要……我好累,在床上和前几百个日夜一样,倒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