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翔天空者,或身陨囚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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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驯化不死鸟的计划,安妮付出了不少代价。 她耗费整个下午在他办公室绘制魔法阵,因为没有除暗以外的魔力,魔法禁制不加阻挠地轻易将她这只野狼放了进来——也许他们根本没想过会让一个人类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是件极好的事,她耐心潜伏于黑暗中,等候着她的猎物入瓮——菲尼克斯,她复仇的起点,一只健壮有力的鸟儿,如她所想强硬地摆脱了催眠,却逃不过牺牲一只眼睛作为祭品献给神明后、魔力大增的阵法。 安妮并不急于一时,正相反,她享受这般循序渐进的过程。她要的不是驯化的结果,她渴望更多,譬如那些人渣一步步失去理性、沉沦性爱的可悲模样。 所以她在他嘴里射出第三发后毫不留情地抽出了jiba,作下指令放他返回,同时roubang拍打在男人侧脸,留存的精斑被他一点点舐去,又恭敬地垂头问道:“……这样就结束了吗?” 安妮突然觉得这一幕很可笑,于是嗓子机械般挤出干涩的笑声,几秒后恢复上位者姿态,“明天我会再来见你的。” 孺慕神彩乍然涌现于不死鸟金灿灿的双眸,他欢欣地吐出声喘息,似是乞怜地、将脸颊贴在滚热皮rou上,抬眸望她。 “请继续玩弄我……主人。” 这真是一只、极美丽的鸟儿。 也许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次日早晨,安妮准时抵达校园。 ——也许责难她将她赶出教室才是对的,这样她就不必遭受那些人的欺凌了。 第二堂课结课后的课间,她站在会客室门口,由两只兽人押着遣送进虎xue时,不由得如此联想道。 她被大力推进门内,低着头扫视一遍周围,一如既往的极繁风,中央会议桌分有五个座位,对应的装修风格各有不同,此刻上座的只有两人,她缓缓抬头,与一双棕红色眼眸对上视线。 入眼是一双直挺的军靴,笔直双腿架在桌上,少年像是刚刚才从军队离开,一身白色军服还未脱下,被他大大咧咧的动作扯出几道褶皱,他在笑,仿佛诡异且圆滑的弧度熨在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犬齿锐利,浅浅咬在下唇,是rou食性动物捕猎时习惯性动作。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你躲了我们几天啊,jiejie?” 他的称呼让她像个备受信赖的前辈,可惜真正被尊敬之人不会被人扯着手臂、半强迫地摁在身侧。 安妮的对策是不反抗、不挣扎、不求饶,她将其贯彻始终,沉默地附和他的动作,蜷缩在椅子上,他一手揽过她的肩膀,颀长的身形使他轻易地把少女环在怀中,下颔抵在头顶,磨牙声以肌肤相亲形式渗入骨髓,过分亲昵的距离,却无言宣泄欲望。 “喂,比斯特,这么快就忍不了了?” 对面座位的青年带着戏谑的笑意打趣道,肌肤惨白,血月般的瞳孔直直凝视少女脆弱的脖颈,言语中是对同伴的挖苦,喉结却急急一滚,似乎真正无法忍耐欲望的另有其人。 “闭嘴死蝙蝠,除非你想让我扯下你的翅膀。” 被称作比斯特的少年目露凶光,抱住她的手臂紧了紧。 比斯特和布拉德,猛虎和吸血鬼蛰伏于她身侧,温驯地舔弄毛发,但无法掩饰眼中凶光。 五个座位,五名来客,他们并不是霸凌的主力,却以漠视态度作为首肯放纵了霸凌,其中比斯特和布拉德对她最感兴趣——食欲意味上的。 虽然是鄙视链的底层,但是这人类的身份在招致横祸的同时为她留了一线生机——与人类交好的种族,如精灵中的圣灵种,即使不会遏制霸凌行为,也会施压让她至少在rou体上完好无缺地度过整个学校生活。 她确实可以通过献出血液获得吸血鬼的庇护,这并非长久之计,给予者不可处于弱势,否则与待宰羔羊无异。深知自己身体时刻处于崩坏边缘,安妮拒绝了某日课后布拉德的要求。 是了,这便是他此刻冷眼旁观的原因。 “你们打算在这里杀了我吗?” 这是安妮第一次开口说话。 “哈,”扼住她脖颈的少年很是喜悦地挤出一声笑,鼻息逐渐粗重,把玩起黑发,一下重一下轻,扯着头皮,逼迫她继续开口,“我还没有吃过人类的rou,jiejie。” “你见过野兽的rou吗,开膛破肚的那种,鲜血淋漓,太恶心了,我每次都会把那些丢给老虎们,它们吃得很开心,也难怪,它们只是群野兽。” “但是人类太脆弱了,就连老虎们都能轻易地剖下你的皮毛,它们会扯开你的肠子,啃食你的骨头,喝你的血,那会很难看。” 吸血鬼做出一个呕吐的动作,以表示他对比斯特骇人言论的嫌弃。 “我不会死,也不会变成你口中的模样。” 她握住那只宛如死神镰刀扼住咽喉的手臂,用力极轻,话语中的抗拒却让他感到惊喜。在场的两人无一人相信她的话,但猎物的反抗总是可爱的。 少年的目光缓缓移至那只纤白的手,咽下口水,兴奋的橘色长尾有节奏地打在安妮的小腿,阵阵痒意。 她不再看他了,头偏向门口,在兽人终于控制不住欲望、咬上那只手的同时,叩门声响彻室内。 “有人举报这间待客室被违规占有,请你们开门让我检查。” 熟悉的低沉声音,少女眯起眼,表面冷静,暗自松了口气。 他果然来了。 即使位高如教授,也没有人乐意招惹这五个实际上占有房间的家伙,所以当布拉德推开门打算交涉时,他脸上依旧带有傲慢。 但是来人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男人直接闯进室内,似乎直奔安妮而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 菲尼克斯语气不善,怒意升腾,一道火光直打向比斯特,他躲闪不及,像只炸毛的大猫猛地跳起,安妮趁他落地时毫无防备,一伸脚把高个少年绊倒。 还没等比斯特埋怨于她的落井下石,菲尼克斯先一步动作,把他从少女身边隔开,一切发生的极快,但足够他看清楚局势。少年露出尖利的虎牙,发出趋似野兽威吓的声音。 “原来如此,你的目的也是——” 男人当然不会理会这幼稚的挑衅,不死鸟冷冷地瞥了眼这只狼狈的小老虎,拦腰抱起他的宝物便要离开。 布拉德毫无同伴意识地做出请的手势,从始至终选择旁观的吸血鬼在两人离去之后发出了嘲笑声。 接下来是兽人与吸血鬼的搏斗,但是安妮已经失去了围观的兴趣,她双手抱胸,抬头打量着他,抱怨道: “太慢了。” 看上去催眠魔法效力还未消退,她放下心,维持着自己的主导者形象。 “抱歉……”他抓起少女苍白的手捂在胸口,眼底跃动兴奋的火光,却低声下气道,“请惩罚我吧。” ————— 菲尼克斯浑身赤裸、被蒙上双眼关进暗室里时,恍惚间以为自己被她送进了地狱。 她确实是来送他下地狱的。 少女的手纤细,皮肤是病态的白。手指绞着根麻绳,长绳被她漫不经心地把玩,她手极巧,很快编出颈圈的雏形。 这是从禁书里学来的内容——黑魔法师会用浸过处女经血的麻绳捆绑祭品,越挣扎绳缚就越紧,祭品会在极致痛苦中流干血液而死。 她只是初学者,没有遵循一根麻绳捆住全身的惯例,抽出几条红艳的长绳,由她自己的血液炼制而成——这样的绳子往往会吸引鬼魅附体,所以她必须跪着从泥壶里请出来,然后恭敬地合上盖子。 红烛幽幽,仿佛一纸飘忽的血书,她轻呼出口气灭了火光,用指尖感受着绳子粗粝的质感。 安妮动身了。 第一条红绳起始自后背,圈住脖颈,她感受到鸟儿的颤动,一狠劲收紧了颈圈,便听见急急的喘息,熟视无睹般继续工作,珍珠束套住两坨挺翘的乳rou,磨出了几道红痕,菲尼克斯受不住这钻心的痒意,挺着胸磨蹭着她的手,乞怜抚慰。 黑暗中本就看不明晰,这一动又乱了她的心,安妮皱眉,狠狠掐了把奶头,一声嘤咛后菲尼克斯不再sao乱了,只是身子瘫软,皮肤战栗。 第二条红绳在魔力催使下同时而动,游蛇般滑进男人腿弯,三两下捆住他修长有力的两条腿,折叠的双腿以跪姿立于地面,大腿两侧各有四处绳结,强壮的不死鸟一时竟死也挣脱不开。 安妮完成手上工作,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一个弹指解除了禁言咒,不忘关心一下自己的人体模特,“你觉得怎么样?” “哈……好、好痒,很难受,身体在发热……咕呃——”菲尼克斯被口水呛到,艰难地垂头咳嗽,牵动绳结时又被紧紧缚住咽喉,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完整,涎水汇成束淌下嘴角。 术式自然不会让祭品在仪式途中死去,长绳钻进口腔吸吮着他的体液,游弋在窄细的喉咙,菲尼克斯俊美的面容在痛苦中狰狞变形。 她没有搭理菲尼克斯的挣扎,而是慢条斯理地继续她的工作——绳子盘绕胯骨一周,沿臀缝穿过胯间,死死黏着皮rou,爬上男人勃起的yinjing,马眼渗溢的粘液被全数吸收,宛若一张精致的小嘴正贪婪地夺取水分。 “咳啊——” 随着菲尼克斯破风箱般嘶哑的呻吟落下,男人身体颓然地瘫软倒地——红绳在黑暗中焕发淡淡幽光,骨架一般支撑着他的尸体重新跪坐在地面。 濒死前,不死鸟的rou体腾空生出一对羽翅,带着火光照亮整间暗室,黯淡长发重又变得耀眼——菲尼克斯的真身显露了出来。 新生翅膀恰恰好自绳结缝隙间长出,盘结卡着敏感翅根,逼的他发出长啸。 “你在做什么?!”清明的金眸如同两柄利剑剜着安妮的血rou,就连光明鸟的目光都会让黑魔法师感到刺痛。他的怒意无处发泄,刚一发力,却被红绳死死禁锢着,全身力气一瞬泄去,反而是束缚的力度以数倍反馈给这具身体,他动弹不得。 “呵呵……”安妮忍着剧痛笑出了声,随后吐出一句让不死鸟暴起的妄言。 “我要……cao你。” 少女沉郁的双眸中酝酿着一场夜雨——她的野心在甘霖滋润下不断膨胀。她清醒而疯狂,绝非善类,如同躲避不及的雷暴,将要降下场倾覆世间的灾厄。 安妮最大的错误是错估了自己的黑魔法天赋,如果有一个黑魔法师在场,立即就会把这个小疯子扼杀在摇篮中——因为她天生就是邪神的宠儿,没有一个教徒能够克制住对她的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