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绳缚)
谢迟端了菜从厨房出来,纪舒正趴在沙发上和导演打电话。 谢迟过去抱她,她见他来,自觉地张开手臂等着他的公主抱,却没想到被他坏心地扛起来。她轻拍了一下他的背,被他放在椅子上,低头亲了一下嘴唇。 纪舒把他的脑袋推走:“好,明晚6点,我会到。” 挂了电话,纪舒双手扯了谢迟的脸揉捏:“干什么,把我当麻布袋?” 谢迟撇撇嘴:“夫人要丢下我,不开心。” “带你去?”纪舒笑,“谢总?” “不去,”谢总倔强地偏过脸,“夫人去见‘美帝cp’,我怎么好打扰。” 方才打电话来的是纪舒两年前上映的一部戏的导演,明天上映两周年,导演听说主创们都在京城,近期又各种有新戏要上映,便邀请了大家出来聚餐,纪舒和男主角秦安都会出席。 那部戏上映的时候,纪舒是国民女神,秦安是新科影帝,扮相般配、互动暧昧,首映当天,两人的cp粉平地起高楼,直接把超话炒到了第一,号称一夜美帝,各种粮层出不穷,不仅角色cp,真人cp也是大热。 纪舒和谢迟相识的时候,cp已经炒到了白热化,几乎只要有她的地方必有人提秦安,有秦安在的地方必有人提起她。直到两人光速领证,真人cp粉被偷了家,逐渐销声匿迹成为冷圈,但角色cp还屹立不倒,持续霸占双人超话榜前十。 婚前纪舒还特意同谢迟解释过她和秦安只是同事关系,以后也可能会有其他的同事cp,都是剧宣需要,询问谢迟是否介意。谢迟当时彬彬有礼地回复不会介意,倒是现在酸醋吃得飞起。 纪舒跟过去哄着:“九点前就回来,好不好?你去接我?” 谢迟瞥她一眼,那眼神里头明晃晃写着又不想得寸进尺,又还想要她继续哄着,显得怪可怜的:“我哪敢干扰夫人工作。” 纪舒想了想,说:“其实我不去也可以。” “……去吧。”谢迟认命道,“我送你去,结束了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纪舒笑看着他:“我是说真的。这顿饭也就是大家小聚,顺便卖一卖情怀,过阵子大家互相转发剧宣,效果会好一些,但不是非去不可。你要是真的介意,我就不去了。” 谢迟叹息:“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舒点破:“你就是想要我哄你。” 谢迟也不装了,抱着她在她颈窝蹭:“那你哄不哄,哄不哄?” 纪舒被他蹭得痒得不行,笑着搓他脑袋:“你要怎么哄?今晚也听你的好不好?” 谢迟闷声闷气地说:“夫人还欠我三天三夜呢。” 纪舒:“……” 谢迟继续说道:“我算了一下夫人的档期,大年初二以后的五天,能留给我吗?” 现在离过年还剩大半个月,纪舒有一个综艺和一部电影的首映与路演,算一算小长假还真得等到年后。正月二十新戏开机,中间时间倒也不短。 “都给你都给你。”纪舒好笑地说,“你可别放我鸽子。” 谢迟被抚慰了,心满意足地直起身来给她盛汤:“怎么会呢,我不可能失约。” 纪舒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笑问:“所以明晚送不送我?” “送!”谢迟把汤放在她面前的桌上,低头下来亲她一口,“我正好回恒远一趟,你结束了电话我。” 纪舒并不排斥他这种不辜负任何机会甚至创造机会都要偷袭过来的亲吻,她抱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与他又缠绵了一会儿,要不是两人都饿了,可能当场又要擦枪走火。 煲了一上午的排骨汤鲜美可口,清蒸明虾个大Q弹,还有“专人”伺候剥壳。纪舒吃得心满意足,觉得这鸿门宴属实划算。 昨夜激烈的性事与明晚预约的饭局导致两人今天并不适合再玩一些过于刺激的游戏,午休醒来后,谢迟把人抱进“小黑屋”,开始学习新技能。 麻绳从背后绕到前胸,纪舒抬着手,看着谢迟认真地在她身上实践绳缚技巧。 调教室原本的投影仪派上用场,唯一一面空白无挡的墙上播放着国外专家的教程,零基础初学者谢迟一步一步跟着,很快地完成了几种初级绳缚,翻来覆去把纪舒上半身捆得严严实实。 纪舒对绳艺与捆绑同样兴趣浓厚,她全程与他一同研究,体验相当不错。 麻绳第无数次缠上来,这一次把纪舒的双臂都捆上,几乎是提起来就能带走。 这是适合吊缚的捆法,谢迟将麻绳套上天花板上吊下来的铁环,同时第一万次提醒:“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纪舒不厌其烦地应下,说:“谢迟,你有没有觉得,我现在,像一个粽子。” 因为谢迟没有经验,也不敢乱来,特意让纪舒换了厚一些的家居服,这样就算哪里失误了也不至于伤到她。但与此相对,绳缚的美感也会大打折扣。 谢迟听了,再完整地看她一眼,没忍住笑出了声。 “阿舒是一只漂亮的粽子。”谢迟嘴上哄着,一步一步将纪舒吊起固定住,打好绳结,问,“有没有觉得哪里疼痛或者麻木?” “暂时还没。”纪舒尝试着动了动,麻绳扎得是很紧,但他还没有做方位的固定,因此她成为了一只空中旋转的粽子…… 谢迟在一旁忍笑忍出内伤,赶紧把她放下来,解开了绳索。 “换一种。”他把问题归结于捆法,更换成了后手直臂缚,双腿分别折起,使得她只能跪坐在地上。 “手上这种我不喜欢。”纪舒说着,动了动自己只能小范围直上直下的手臂,“感觉很棒槌。”而且只能通过弓背来变换手的高度,让她感觉自己很像一只笨重的虾子。 谢迟为她解开,改成了双臂交叠的后手缚,在麻绳缠绕过她胸前的时候,就着这个像是从身后拥抱的姿势,转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纪舒笑:“谢迟,你不专心。” 谢迟理直气壮:“阿舒美色当前,我没法专心。” 把人捆好了,他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她,低头亲吻她的锁骨。 “下次把这碍事的衣服脱了。”谢迟说。 纪舒偏头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蹭了蹭:“我前头就说不需要,你不肯。” “怕绳子蹭到你,我第一次,下手没轻没重的。”谢迟在她仅剩不多的裸露的肌肤上亲吻着,理智回笼了,又道,“下次换薄的。” “你说了算。”纪舒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揪了一下他的腰,“谢迟,吻我。” 谢迟从善如流地抬起头,抬手轻轻转过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唇。 纪舒爱死了这样被他环抱着亲吻,两人纠缠许久,直到她面色红润地靠在他怀里轻喘着气,谢迟还舔舐着她水光莹润的唇。——他也过于享受把她圈在怀里为所欲为的感觉。 “又到了要投喂阿舒的时候了。”谢迟贴着她的脸颊笑道,“阿舒要跟我一起上去,还是在这里等我?” 纪舒不太想动:“今天是被你绑架丢在小黑屋的可怜阿舒。” 谢迟了然,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那可怜的阿舒就在这儿等着吧。” 说着还纠正起她的姿势,扳直了她的肩背,让她笔直地跪坐在床上:“不许偷懒,不然打你屁股。” “你好凶。”她撇嘴。 “是,乖乖待着,别想逃。”他凶巴巴地说完,又低头亲她一口,“一会儿来喂你吃饭。” 纪舒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他出去,谢迟回身关门的时候瞥见她的眼神,差点就不想自己上楼,想直接把她带走了——反应过来她在演,又气急败坏地走回来重重地亲了她一口:“不许装,不然我就不走了。” 纪舒大笑着认输:“你去吧,我不装了不装了。” 谢迟第二次走到门口转身,见她笑靥如花地看着他,谢迟:“……” 谢迟毫无抵抗力地走回来重重地再亲她一口,这次连门也不关,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纪舒一个人笑倒在床上,好半天才艰难地坐起来,重新跪好,乖巧地等待谢迟的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