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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厚邺到家时,已经晚上六点钟,天未全黑,但已见暗,仰头看了眼亮着光的房子,杨厚邺冷峻的脸变得柔和了许多。有时候,被人等待果真令人浑身暖洋洋的。推开门,果然见到尹夏和秦禹已经准备好饭菜,坐在餐桌旁。杨厚邺心情好地脱下衣服递给小黑,先去洗手,再做回餐桌,接着在看到餐桌上的晚餐时,脸色猛然一沉,低气压迅速蔓延开来。“秦医生,今早我说过吧,从今天开始,吃斋。”秦禹不做任何解释,杨厚邺声音骤然变冷,“规矩二字不懂?”“晚餐是我准备的。”尹夏缓声开口,“你吃斋,不代表我和秦医生也要和你一样吃斋。第二课,你需要对与你无关的事进行忍耐,诸如此时此刻,我们吃我们的,你吃你的,有问题?”竟是尹夏准备的?杨厚邺垂头看了眼桌子上的四荤三素,情绪有所缓和,反问道:“你做的?”尹夏说:“我准备的。”杨厚邺淡漠地“哼”了一声,“如果第二课是我需要对与我无关的事进行忍耐,那么你们也是如此,对吧?”说着,杨厚邺夹起一道荤菜,细嚼慢咽,进肚。观形察色的秦禹自然不置可否,嘴唇一勾,优雅进餐。尹夏则是不着痕迹地抿嘴笑了一下,方才继续食用。三人之中有两人不善言辞,而善于言辞的秦禹,似是喜欢上了观察杨厚邺与尹夏的行为,怡然自得的不多言语,于是这顿晚餐上,仍旧在一阵安静中完成。直至酒足饭饱过后,三人分道扬镳各自回房的时候,尹夏才忽然在杨厚邺身后扬声道:“对了,忘记跟你说一件事,晚餐是我准备的,但不是我下厨,外卖的钱还没有付,记在你账上了。”杨厚邺身体一僵,睚眦欲裂地扭头瞪她,“你居然叫外卖?!”尹夏微微一笑,“第三课,洁癖是病,挑剔是病,都得治。”尹夏潇洒回房,关上门,留杨厚邺僵站在旋梯旁,半晌过后,天色全黑,杨厚邺一脚踹向楼梯,头一次开口说了脏话,“cao!”尹夏的房门这时才关紧,倚着门,轻轻一笑,杨厚邺这人,还挺有意思的。☆、第23章哈哈哈杨厚邺自认大人有大量,心地十分善良的对她高抬贵手不多做追究,不跟尹夏算那破账,反正他也不是真的信佛吃斋,看她夜以继昼地为他工作,算了,侯爷大度,不计较!公司系统被黑的事,杨厚邺又忙了几天,暗地里将那乌贼的家底摸的彻底澄清。杨厚邺虽然时常不通情理,但对与他工作有关的事无不洞悉底蕴。看对方继续在他身边转悠找时机要打压他,不打草惊蛇,也不甩手出大招,简直如同炳若观火,淡定自若与之自如对付。姑息养jian这种事,有百害而无一利,倒也不一定那么绝对。而这几天,他再去公司时,带上了秦禹,留尹夏和小白在家。玩,让她和它们享受独乐乐。至于原因,秦禹清楚得很,杨厚邺无疑是觉着他秦禹在尹夏旁边,碍了他的眼。至于杨厚邺是否看上尹夏这件事,自然是不可能的,秦禹私以为杨厚邺对尹夏的感情,目前应该只停留在霸占欲的程度。而尹夏那种人,更是连想都不会想过杨厚邺为什么要带秦禹去公司,仍旧每天早起晚睡的写程序,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杨厚邺若是听到秦禹的观点,四个字,不敢苟同。秦禹简直和柏文睿一样,看戏看得十分爽,悠闲得很。早睡晚起,除了跟在杨厚邺身边定时观察他的情绪变化,做笔记,基本没有其他事可做,每日甚至有吃有喝,自己娱乐的时间还一大把,简直愉悦不能更多。这天,杨厚邺再次提前完成公司的事物,带着秦禹提前回家,接着恰巧听到尹夏正在打电话。脚步纷纷停下,默契地停在门前,丝毫不知尊重他人*权并淡定地听着里面的电话内容。挺拔的杨厚邺,与温润的秦禹,同站在透明门外,一个眼神冰冷地看着尹夏,一个则是兴致淋漓。秦禹手上拎着两盒餐食,是杨厚邺特许他给尹夏带回来的外卖。“知道了妈,我会在周六准时过去的。”尹夏两手按着键盘不停,对着免提手机说,“穿裙子,微笑,我记着呢。”“哎哟夏夏,你先停,别按键盘了,哒哒哒的mama都听不清你说话了。”尹夏动作陡然一停,不再忙着写程序,双臂搭在一起,摆在桌子上,笑着说:“我说我记着呢,您告诉我的话,我都听仔细了,穿得好看些,表现的温柔些。”尹mama连连应着,“唉,对对对,穿得好好的。妈周六要给他们补节课,不能陪你去了,你记着小东穿的是天蓝色西装就行,届时准不能找错。听你爸说是银行主管,能力挺高的,至于你要求的必须以家为重那点,他应该能做到。就现在,这都三十了,还每星期回家一趟看他爸妈呢。回头你们俩聊吧,好好聊,啊。家世肯定清白,这个你放心。”“嗯,行。”尹夏不在意地挂断电话,继续工作,连接小白,试着新程序,认真的脸颊又增添了女人工作时的魅力。脖颈修长,半偏着头,一个元器件被手肘碰掉,弯下腰捡着,衣襟半开,软胸若隐若现。秦禹清晰地听到杨厚邺喉结滚动的声音,偏头看了眼眯着双眼的人,毫不意外地发现他的脸色阴沉又迷茫,漫不经心地问他:“侯爷,一起进去?”杨厚邺瞥了眼他手上的餐盒,复又觑了眼里面的尹夏,突然从他手上扯走餐盒,阔步如飞地走了,经过转角垃圾桶,看都不看一眼摔入不得眼的脏东西一样大力摔了进去。秦禹扬眉一笑,笑容可掬地推开工作室的门走进去,闲散地问尹夏:“要去相亲?”“嗯。”尹夏头不抬地说,“你们今天回来很早啊。”“早,不早怎么能听到这精彩的通话。”秦禹笑着说。尹夏抬头,觉着这句话十分耳熟,片刻后,记了起来,可不就是高傲自大的杨厚邺刚说过不久的话么。侧头看他身后,失笑道:“他没回来?”“回来了,刚才还站在这里的,”秦禹漫不经心地说,“可能听到你打电话了,脸色不太好,明天你小心点儿。”尹夏未听出弦外之音,“小心什么?”秦禹垂眼看了尹夏半晌,思量着这世界上怎会有尹夏和杨厚邺这样的人?半晌,秦禹淡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