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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迟樱很快回应:“哥哥。”说完把手摊在他面前,示意他把东西还给她。

    “我也没说叫哥哥就给你啊。”他笑,眼底没一点好意。

    她好奇:“那怎么样才给?”

    “让哥哥摸一下。”

    “摸哪里?”

    “这里。”他把书先悄悄藏进床单底下,指了下她的胸。

    她淡淡地开口:“流氓。”

    “给不给摸啊?”聂桓深邃的眼里都是笑,抬起她的下巴问。

    迟樱打掉他的手:“扫黄就应该第一个把你扫走。”

    接着她缓缓把聂桓推倒,跨坐在他腹部,手伸到他卫衣里面贴着他的腹肌往上游移。聂桓感觉她温软的小手在乱动,心动之余有些好笑:“我不是让你摸我。”

    “我还是觉得你第一世的身体最性感。”迟樱手撑在他头两侧,玩味地勾起嘴角。

    他听见性感这个字眼不由得喉结滚动,脑子里浮现从前两人酣畅淋漓的缠绵,咽了咽口水,明显露出欣喜的脸上还有点发热,跟她信誓旦旦:“再过几年我的身材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了。”

    “现在你那里都还没发育完全呢,”迟樱说着用腿根的软rou蹭了蹭他,马上感到那里在逐渐充血顶起,她在他胸膛躺下,“你想做吗?”

    聂桓嗅着她发香,轻轻叹了口气:“想。”

    “但你现在这个尺寸会让我有落差的,毕竟你以前那么猛,”她慢条斯理地继续说,“如果现在就做,我会觉得,啊,原来聂桓不行。”

    他不行?

    他真的很想,很想让她知道他有多行。

    但是她这一番话就像抑制剂,把他汹汹的欲念按回深渊,血液里那股持续半个月的躁动终于消停了。聂桓没有从她那里得到拒绝,而是被告知他要发育好才能跟她做,这样才能让她满意。

    聂桓的气息沉稳下来,迟樱便决定立马给他应得的奖励。她握住他的手掌从自己腰侧伸进吊带里,让他摸摸她柔软的rufang,他下意识将它轻轻地包裹住,触感细腻嫩软,中指指腹贴在凸起揉捏。

    “你就没有感觉吗?”他亲亲她的发顶,暗道她把人当狗训的手段好高明。

    她大方地说:“有一点。”

    “我用手帮你好不好?”他顾不得自己下面还在坚挺,向她提道。

    “现在还不想,等以后想要了会跟你说的。”迟樱打个滚从他身上下去。

    “那以后我想要你帮我呢?”

    “那你给我说啊,不过得过几年的。”

    “用手用嘴都行吗?”

    她笑了笑,“嗯,都行。”

    随后拿脚踹他:“好了,你去卫生间解决一下,回来陪我睡个午觉。”

    内心雀跃的聂桓得到指令后立马摇着尾巴下了床跑去卫生间处理自己的生理反应。过一会他回来,发现她把那本他不让看的漫画从床单底下拿了出来并且已经看到最后一页。

    “宝宝,你怎么这么喜欢看这种血腥恐怖的。”他无奈地再次夺了过来,决定至少不给她再重温这东西的机会。

    她等他把漫画丢进垃圾桶然后再回来,跟他一起躺好盖上被子,枕着他胳膊眼睛亮亮的说:“因为有趣。”

    “看别人死的很痛苦,我觉得好有意思,因为我自己死的时候心里一点也不难受。”

    聂桓特别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她短短几句话让他五脏六腑瞬间揪作一团。

    “可你都不在乎我多么痛苦,我真的承受不了,别说这个了。”

    迟樱拿脑袋蹭了蹭他肩膀,他身上有和她同样的清香还有熟悉的味道,女孩明明像在撒娇,说出来的话却无限冷漠:“这是你活该,谁让你非要爱我,你自找的。”

    他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她,默默点了点头,才说:“也是。”

    “你也爱我的,只是你不承认。”聂桓摸着她的手。

    她闭上眼:“才不是。”

    “还嘴硬呢。”

    迟樱懒得搭理他,干脆晾着他,随他怎么意yin,反正事实就摆在那,爱信不信。

    她曾经也感到自己有爱的对象,那人是她第一世的母亲,可是她后来失去了她。这种感觉确实很痛,而且她不像聂桓这样好运气还能再遇见所爱之人,于是她决定丢了学不会也搞不懂的谓之爱的情感,遵循本性,只为追随乐趣而活,如果感到不开心就离开。

    她和聂桓待在一起互相陪伴好些年了,聂桓像病毒无孔不入地渗透到她的生命里,她知道他本性如何,但她不想改变他,因为她喜欢他是一个难得的变态,期待有时候他能逗自己高兴。

    也有时候他的样子会让她觉得不好受,就是上一次她快死的那阵子,看他每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很是压抑。

    如果他彻底发疯把她碎了吃了或者做成标本人偶她还觉得好玩一点。

    不一会她困得眼皮直打架,窝在他怀里安稳地睡着了,像小猫一样,找不到什么事情做,就把眼睛闭上陷入梦乡。

    ……

    ……

    这年他们上高二,也是迟琳和聂诚去国外忙生意的第一年。

    聂桓在楼梯间里强吻迟樱的时候被一个同班同学看到了。他们是没有血缘的姐弟,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那个男生和聂桓关系不错,他不禁问他:“聂桓,你和你姐……在搞对象吗?”

    聂桓转了转笔,微笑着回答他:“是啊。”

    男生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那你们爸妈?”

    “他们不知道。”他无所谓地说。

    眼前的男生半天说不出话,最后默默伸出一个大拇指:“牛逼啊。”居然搞自己的jiejie。

    “你姐长得确实好看,挺多男生打听她联系方式呢,桓哥你可得看住她啊。”男生感慨万千地望着他。

    聂桓依旧笑着点点头,男生走后他继续看手上的商业周刊。

    她所有的社交账号都是他在经管并且和他的绑定加关联,他设置了禁止任何人添加好友。

    除了留一个软件要和家长联系外她其他账号联系人里面只有他一个。他用她喜欢的乐队演唱会门票换来她亲手给他备注的老公,不过他下次例行登录检查时发现她在老公两个字前面加了个狗的emoji。

    还行,没加在后头,挺给他面子。

    两分钟后他的狗老婆踩着上课铃回来了,沉甸甸的口袋里依然装满东西,一看就是又去买一堆乱七八糟的,他总管她叫小卖部长。

    迟樱拉开凳子在他旁边坐下,攥着手跟他比划两下,好像要猜拳,聂桓出了个剪刀,她出的布,摊开的手掌里面是一颗曼妥思。

    这种糖她吃的挺多,甚至换牙的时候同时失去两颗后槽牙的情况下还偷偷吃了一大条,被他逮到好一顿说。

    她把糖塞进他嘴里,拿起他在看的杂志,翻了两页,前面老师已经喊同学们打开课本。

    他们又是坐在岁月静好的最后一排,家庭背景让他们在老师嘴炮射程以外,分数给了他们上课可以不听讲的资格。

    迟樱倒不是因为分多高,而是她考试只把卷子里最难的题做出来,其他一律空白,总分不高但每次都被出题老师念叨为什么这么难她还会,她在整个年组里是出了名的个性女子。

    聂桓把她口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筛了一遍,挑出不健康的,剩下的又揣回她兜里。

    揣了把空气。

    下了课他把那些零食分给前面的同学:“迟樱说请你们吃。”

    聂桓马上感受到两道能戳穿他的目光落在后背,他回来给她开核桃,“吃这个,这个多好。”

    她睨他一眼,接过剥好的核桃仁放进嘴里,咀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趁吃的间隙说他:“烦人。”

    放学的时候迟樱和聂桓刚出了教室门,有个瘦高的男生腼腆地朝迟樱笑,伸手拦住她:“哎!迟樱!”

    聂桓揽过她的肩把她搂到另一侧,微眯起眸子饶有兴趣地打量面前这个陌生的少年,他目光如刃,淡淡地开口:“你当我是死的?”

    “啊,同学你好,我找迟樱有点事想跟她说。”少年被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弄得手足无措,不自觉地低下头缩了缩脖子。

    迟樱被聂桓的胳膊牢牢扣在身边,她不认识这个男的,看他那麻杆似的身材估计也不禁打,于是赶在聂桓前面告诉少年:“不要随便拿事来烦我,你还是走吧,一会他要咬你了。”

    聂桓掐了把她的腰,眉宇间略有不满,“我先咬你一口。”说完俯首旁若无人地在她嘴唇上重重啃了两下。

    全程看在眼里的少年目瞪口呆,他的惊慌失色无处可藏,通通写在了脸上,不甘,震惊,失望交织在一起。

    她望着聂桓一副眉眼灿烂,挽住他胳膊越过少年边走边说:“晚上想吃鱼。”

    “嗯,好,那蒸还是红烧?”聂桓跟她说话时语气里总有无尽的温柔。

    “蒸吧。”她说。

    他们走远了,宛若少年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

    他回过神,两个人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转角,而自己的话还没说出口,于是鼓足勇气,残余的力量从胸腔一股气迸发而出,大声对前面的人喊道:“迟樱!我们乐队缺吉他手!你考虑一下!”

    这么洪亮,迟樱自然听见了。

    没想到她会弹吉他的事也传出去了,看来班里那些人的嘴巴真的快。

    晚上他们经常吃完饭在一起打游戏,趁显示结算关卡界面的时候她不禁捏着手柄自言自语说:“要不要试试呢……”

    聂桓递给她水,问:“什么?”

    “乐队啊,感觉会有意思。”

    “不许去。”他一票否决。

    迟樱不解:“为什么不许?”

    “我不允许你去和动机不纯的异性一起搞什么乐队。”他态度一贯强硬,不容半分回旋余地。

    聂桓知道今天放学时候的那个男生对迟樱肯定是有意思,在他宣示主权后从那男生脸上表情就看的一清二楚。

    青少年的那点心思,总是藏不住掖不好的。

    她根本不怕他生气:“那和动机纯的行不行?”

    他自是摇头笑了笑,胳膊环住她的腰肢拥入怀里,浑身的气息包围了她,再次强调:“不行。”

    “你实在想玩,可以和我组一个,我会弹钢琴。”聂桓提议道。

    对了,他会钢琴。

    但是迟樱不喜欢他弹钢琴,在她心里依旧有那么一个芥蒂存在,她一般都把他会弹钢琴这件事当做已经忘记来处理。

    事情都发生在她还努力去做正常人的第一世,那些混乱虽然被她搁置不理,甚至觉得牵扯到眼下是没什么必要的,但要知道她在此前并非麻木不仁,对于任何人来说孩童时期的一切永远不能泯灭。

    她现在是觉得他身上有乐子找没错,可她也没忘记他是个阴沟里的畜生,是如何对她下的手。她有时会以赏玩的视角来看待他的卑鄙龌龊,而有时则难免产生一丝动摇,她想直接弄死他,而不是拿他继续当玩物来玩。

    她的神色如窗外的夜一样冷了下来,垂下长睫,忽然兴致全无,推开了他的怀抱。

    一直跟粘人的狗玩,她有点审美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