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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得差不多了,茵茵忽然又不服气起来,鼓着嘴巴说道:“你活该……你不是与旁人争什么花魁么?还弄瘸了腿,简直就是活该。”煜王好笑的看着这气鼓鼓的小家伙,撑起身子,伸手把玩她的头发,发丝香香滑滑的,真叫人舍不得放手。茵茵索性扔了药盒,双手抱胸,气哼哼说道:“整日沾花惹草,既然如此,何必要招惹我?我跟你说,我可……”“好吵。”煜王伸手揽住她的脖子,又将唇蹭了上去。……回去的路上,茵茵沿着廊下往回走,远远的,瞧见三皇子与陈颖婷。三皇子低着头,陈颖婷面若桃花,正仰头看他,二人自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可茵茵看得真切,三皇子面上带着不耐烦,似说了什么,陈颖婷身子一抖,面上的羞涩一瞬间全都消失,摇摇欲坠,险些跌倒,幸而三皇子及时扶住她,还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因这地方人不甚多,旁人都只能看到他二人的背影,只以为三皇子与他未婚的侧妃正卿卿我我呢。三皇子一抬头,正瞧见茵茵看着他们,他一滞,刚想张嘴说什么,一名小厮便急急走过来,在他二人身边说了什么。三皇子也不去管茵茵,立刻带着陈颖婷走了。茵茵心下好奇,迎面一名丫鬟急匆匆跑过来,行礼说道:“七姑娘叫奴婢好找,您这是去了哪里啊?”茵茵见她语气急促,便也不在意她话里的不恭敬,应道:“我刚去暖房那边赏花了……”只见那丫鬟面色大惊,茵茵话锋一转:“后来赏累了,就去那边亭子坐了会,虽是有帷幔,但里头没有炭盆,越坐越冷,我便回来了。”丫鬟这才微微松口气,犹不自然的问道:“那……姑娘可曾遇见什么人?”茵茵心知她是说那对野鸳鸯,便假做凝神想了想:“好似不曾……哦,对了,我之前见着一个孝服女在侍弄花草,长得甚美,便多看了两眼。怎么啦?”那丫鬟的心提到嗓子眼,讪笑一声说道:“无……无事……就是陶家小姐来过,奴婢还以为你们遇见了……”陶家是秦家姻亲,都是惠妃以及章家那一派的,莫不是那陶家姑娘倒霉,正撞见野鸳鸯苟且?呵呵,这就好玩了。她面上沉吟:“陶家小姐……我不曾遇见,我平日出门少,便是见了,想来也不认得,她怎么呢?”那丫鬟却不再言语,只说道:“主子怕你们走丢了,命奴婢们出来寻。”便转身带路,没一会儿,二人便到了正厅外头,那些贵人竟然都不在厅内,而全都挤在外头,甚至好多贵人不曾穿大氅,迎着风,鼻涕都要被吹出来了。陈娇娇站在余氏身边,见茵茵回来,讨好的笑起来喊道:“七jiejie,这边。”茵茵踱步上前,仿佛不曾看见陈娇娇的示好。她当然知道陈娇娇是不得已,但每个人都自己的坚持,这个八meimei便与原主一般是个没成算的,她又不是圣母,自个儿方自顾不暇,哪有空去管旁人——况且陈娇娇还有亲爹的疼爱呢。不过,待她看清门口跪着的人,方倒吸一口凉气。若刚刚只是猜测,如今就是确定了,那陶家小姐果真撞见那对野鸳鸯了。不过,她瞧见就瞧见了,偷摸摸装瞎走开就是,怎么闹出这样大的阵势?这一瞬,茵茵反应过来,那野鸳鸯是故意的。今天这样的场合,郡马原该陪在乡君身边,发挥自己的本事,将那些达官显贵给伺候好了,但他却跑去偷情。所以他根本是打算今日将这事情闹出来,端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贵女长针眼了。所以她很有可能是故意被人引过去的,难怪少桓那样大喇喇躺在屋里,连门都不拴上,是故意要她进去的,若当时她没自己闯进去,恐怕也会被少桓拉进去。是谁在设计呢?郡马?茵茵抬头环视前面那些人,却见郡马一抬头,眼神在碰到三皇子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是三皇子,他与郡马早就说好了。这事情,不仅是帮了郡马,让他与心爱之人双宿双飞,更要紧的是,关于三皇子的流言,很快就能被乡君府上这等子香艳的事情给替代。只苦了乡君,她一手举办的宴会,却要闹出她家的丑事,而且,既然三皇子与郡马是有备而来,当然不会只这么一个种花女,想必是要拉扯出乡君从前害死多少丫鬟等等。不过这会儿,朝阳乡君却久久不见出来。陈娇娇秉着讨好的态度,低声与茵茵解释刚刚的来龙去脉,语气中带着些许愤怒与不屑:“听闻朝阳乡君残忍得很,从前就发卖打死了好多个姿色不俗的丫鬟,还有……”茵茵冷冷的打断她的话:“话不能这么说,若非是郡马自己不知检点,整日勾勾搭搭,见了姿色不俗的就扑上去,也不会闹得那样难看不是?”她这话,却不似陈娇娇那般压着声音,旁边不少贵人便都听到她这样的言语,旁的不说,那些个家中夫君不检点的正妻,就不自觉的点起头来。对面一个刚成婚的年轻男人便冷笑一声:“依着这位陈家小姐所言,男人都不可纳妾了不成?”陈茵茵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位郎君好生奇怪,我不过与我meimei理论两句,怎么就入了君耳,叫君不高兴来着?”她又扫了扫那男人身边的夫人:“莫不是,你夫人也不许你纳妾,你才这般义愤填膺?”那男人她不认识,不过身边的夫人她是知道的,乃章家庶女,有个长姐在宫里做宠妃,哪怕是庶女也水涨船高,这男人当然是不敢光明正大的纳妾。章家庶女伸手拉了一把自家夫君,又觉得丢脸,便对茵茵说道:“陈小姐尚未婚配,想来家中母亲还不曾教导,这刚成婚也便罢了,等不方便的时候,总要给夫君提纳妾室,也好开枝散叶。”她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确是有一条,那朝阳乡君成婚已然□□载,只出一女年三岁,并未生男嗣。茵茵点头笑道:“话是如此,不过我孤陋,倒不曾听说,大齐历代有皇室女出嫁,驸马郡马敢不经公主们的允许,私自纳娶妾室的。”大齐确实如此,即便朝阳乡君原该是县主,可被皇上不喜,只封乡君,身上也流有一半皇室血脉,她的丈夫,又怎能私自纳妾?乡君不愿,便不许,便是告到官府,那些女人也只有死路一条。虽然这律法对女子不公,却也是为了保护皇室血脉的安稳。章家与三皇子向来不对付,虽然章家庶女很想斥责陈茵茵,但碍着这陈茵茵也是给三皇子添堵,便只不做声,忍了这口气。倒是陈劲松极不耐烦,瞪着陈茵茵说道:“平日怎的不见你这般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