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日子如水的一般地淌过…… 谢如柳也从一开始的外强中干到渐渐适应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的变化。有的时候，谢如柳自己也不禁感叹，自己真的是捡了个“大便宜。” 虽说没有前世的科技昌明，人人平等。但是，光凭自己一个孤儿，是绝对不能过上这种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的。接触到很多自己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高人”。 谢如柳开始重新审视自己。 一开始，谢柳是惴惴不安的，怕自己会被识破，被当成妖怪“杀死”。想要偷，想躲。后来，有公主母亲的关爱，虽然是“偷来”的，但还是很眷恋。想要守护，想要留住。再后来，打算和“男女主”拼一把，也还带着来自“现代人”的“居高临下”。 但是，当看到古代人也有金融学，也能侦破杀人案…… 谢如柳明白：古人只是落后了科技，思想没有。 自此，谢如柳再也不敢轻看任何人。谢如柳开始模仿，学习。 首先，就是自己的公主母亲。 虽说母亲一直都在以“夫君为天”。但是，公主母亲也不是一天到晚都是如此。公主母亲的政治嗅觉很灵敏，不然也不会在皇室和谢家的“夹缝”中安然度过十几年，还能生下二女一子。 其次就是谢老夫人。谢老夫人能从一个五品的小官之女，成为江南第一大族的当家主母，只有和谢老爷的“情爱”是无法走的长远的。她本人，也一定是一个善于学习的“狠人”。 人，是摆脱不了人性的。多亏了之前“春日宴”的声势浩大，公主母亲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可以获得谢老夫人的好感。在一些贵妇人的聚会上或是不介意，或是特意地说都是谢老夫人的提点，才有“春日宴”的盛景。 若有似无地，这些风声也有点传入谢老夫人的耳中，再加上，谢如柳肖似谢知舟这一点，虽没有软化，但也没有再拒绝谢如柳的过府“请安”。 于是，谢如柳再也没有睡过懒觉，每天起床之后，就是派流苏去和公主母亲说一声，接着就去谢府请老太太的安。一连几月，日日不辍。 谢老夫人也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眼带柔情。看着谢如柳三五不时送来的鞋袜，抹额，也开始出现在谢老夫人的身上。 话说，谢如烟如今常住谢家，但谢如柳日日前来请安却不常看见谢如烟。一时之间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想着“男女主”自有安排，也就没有过多的纠结。只是，私底下看着领路的嬷嬷时，问上一嘴。说是：“少爷吩咐说，二小姐的礼仪还需学习，于是就只有初一，十五前来请安，即全了礼数，又可以学习。等礼仪学好了，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心里想着，“父亲”果然是上心谢如烟的。 回去之后，谢如柳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公主母亲。陈国公主也只是回了句知道了。搂着谢如柳也是一阵心疼和骄傲。 回到梧桐院，谢如柳对流苏说：“现下，天也冷了，虽说谢府肯定也不会缺meimei什么东西，但是我们也该尽一尽心意。” 于是让流苏开了库房，拿了好些织锦，还有些血燕，补品。派人给谢如烟送过去。 这一夜，梧桐院的灯火一直亮到三更才熄。 第二天一早，谢如柳还是按照之前的时间前往谢府请安。今日是十五，所以，这天，谢府的所有小辈们都来了。 不愧是有着几百年底蕴的江南第一大族。男左女右，按长幼，嫡庶依次排开，还有一些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也是由奶娘抱着上前来请了安就退下了。还有些旁支的，在门口问了安就走了的。一早上，来来往往地，竟有不下几十人之众。 谢如柳早上到时，不意竟看到右边下首最末尾坐着一个小姑娘。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安静地坐着，也不东张西望。眼睛微微低垂着看着地面。似是察觉到有人看自己，就抬起了眼。 谢如柳看到人抬眼向自己望来，便微笑着点头致意了一下。相隔太远，也不好寒暄什么的，于是就也各自坐着，等其余人来了。 陆陆续续，居住在谢府的姑娘们，都到齐了。不一会儿，谢老太夫人就安坐在了上首。谢如柳是嫡长女，自然是在第一个，按理来说，谢如烟是meimei，也是陈国公主和谢知舟的女儿，应该排在谢如柳之后，可是却排在了后面一些的位置。 本来准备交给谢如烟的东西自然也就没有送出去。 “请老夫人安。” “大家都坐，都坐。” “谢老夫人。” 一阵互相的寒暄过后，大家又陆陆续续地走了。谢如烟也在其中，看着谢如烟离去的背影，只好把准备好的东西让流苏拿起给谢如烟。 上首的谢老夫人看着谢如柳还坐着没动，于是打趣地说道：“怎么？谢小姐今天又看中了老身这里的桂花糕、梨花酪、还是什么花瓶？” 话还没说完，谢老夫人就有些笑得前仰后合起来。 “祖母……当然是祖母匣子里的缠丝金镯啦！”状似思考了一番，俏皮话还是说的飞起。 起初，谢如柳是抱着接近，学习的态度来的。但是每天的请安其实并没有什么学习的机会。偶然有一次，谢如柳看到谢老夫人看着大家离去的背影现出了一丝落寞和孤寂。 于是，谢如柳没次请安就找机会留下来，多陪陪谢老夫人。称呼也从一开始的“太夫人”变成了“祖母”。 人的感情是相处出来的，你报之以“真心”，别人才会“可能”回以“真心”。但世间每个人都有“更重要”的东西。此时的谢如柳还不需要知道。 有些学习并不需要“说”，有些学习需要你仔细去“看”去“观察”。 谢如柳学到了很多。 谢如柳叫流苏去送东西并没有背着人。于是，在谢如柳仔细看着手上的金镯时，旁边的谢太夫人说道：“刚刚送了什么？” “送了“通关宝典”。”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谢如柳有些不安，因为不知道谢太夫人对自己和对女主之间的态度到底如何。是不是不高兴了？ “哦？什么通关宝典？”谢太夫人笑着问道。 “我听嬷嬷说，如烟在学规矩。我之前学过，所以自认还是有点“经验之谈”的，所以，就写了本小册子，告诉她该怎么做更加好看，省力。祖母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哈哈，不会，只是看着柳儿如今和以前的性子大有不同罢了。” 陡然被人当面点出，谢如柳的心都有点停住了，但是转念一想，谢老夫人应该只是单纯地问问吧。 “这不是meimei吗？虽然相处时间不长，我可是长姐，当然要好好照顾她了。这算什么，我可是要做最好的长姐。” 一番话下来，逗得谢老夫人和宋嬷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但眼前这一关似乎是过去了，不过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心思，也不怕被问了。 这边谢如柳和谢老太太正在喝茶逗趣。 那边，流苏正拿着小册子往谢如烟离去的方向赶。话说，流苏就觉得奇怪，这也就是前后脚的时间，二小姐这也走得太快了，一出院门就看不见人影了。自家小姐的差事是一定要不打折扣地做好的。没办法，只好寻了个路过的小姐妹领着去二小姐的院子了。 足足走了有两三盏茶的路才来到一个府里比较角落的院子里。流苏看着院子，远不及公主府里，二小姐住的地方好，气派。住在别人家哪里有住在自己家里自在呢。不过谢府也不能算是别人家就是了。 走进院子，有棵榆树，沿着院子栽着一排竹子。不大的三间房子，看着不大，但也尽够住了。 进了主屋，拜见了二小姐。远远地看着还好，走近一瞧就发现，二小姐身上的衣服料子虽好，但是绣工着实一般，和自己小姐比确实就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