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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母了,堂堂的侯夫人,怎么行事越发没有章法了?”康乐侯夫人忙陪了笑脸,将陆五娘听来的话告诉了婆婆。康老侯老夫人皱眉,“王家那姑娘出生当日高僧特意当着先皇和皇上算了一卦,说这孩子不能嫁到皇家,否则会影响赵氏皇室的气运,皇上肯定不会让七皇子娶她的。”而那高僧早被陆侯爷许以重利收买了。康乐侯夫人迟疑地道:“现在外面都在传言,说琅琊郡主救了七皇子的性命,传得并不怎么好听,说当时七皇子是落水了。王家肯定不会传出这样的消息,必定是吴惠妃故意设的套,想让那边做侧妃,若咱们这个时候凑上去,吴惠妃那边会不会对咱们不利?前段时间又传出废后的谣言,就算皇帝不废后,七皇子也绝对有和大皇子角逐的能力。咱们若是得罪了那边……”万一将来七皇子登上了王位,康乐侯府绝对会有被清算的那一天。康乐侯老夫人冷冷一笑,“老侯爷的卦从来没出过问题!虽然后来人人都说陆家失宠是因为没有拥立之功,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若是没有我们从背后相助,平安大长公主绝对不会这么快伏诛!“康乐侯夫人显然是头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半晌才反应过来,当时陆家并不是没帮赵喆的忙,而是暗暗的立了大功,可赵喆现在厌恶康乐侯府又是怎么回事?康乐侯老夫人叹气,“外人都夸皇帝意志坚定,但我却明白,他是因为平安大长公主的死而暗地里怪上了陆家。可现在的琅琊郡主却像极了当年的平安大长公主,不然她住的那地方也不会取名清莲居了。新皇宫建成之后,后宫多是以‘清’命名,清宁殿、清思殿、清凉殿,而那清莲居也是皇帝亲笔题的。平安大长公主的祭日和琅琊郡主的生辰其实就是同一天。不然你以为皇帝会这么宠着她?若不是这样,我又如何会坚持要我这么优秀的孙子去娶她!”居然是这样!康乐侯夫人双目发光:凭赵喆对平安大长公平的内疚,绝对会弥补在琅琊郡主身上,和王家的这门亲事陆家无论如何也要得到!“那别人难道就不知道高僧当日的批言?”康乐侯夫人此时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恭顺。“为此,老侯爷特意寻了高僧给她算过一卦,说她以后的命运不好说。”康乐侯老夫人得意地笑,“吴惠妃想坐上后位,唯一的障碍就是王皇后,你觉得她会让儿子娶王家的姑娘做正妃?”那就是想坏了王琳芝的名声了,“那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王家?”康乐侯老夫人脸上露出一抹奇特的笑意,“不必,我们得罪不起吴惠妃,不如用她磨磨琅琊郡主的锐气,她的名声越差,到时候陛下就会对侯府越内疚,老侯爷只说让阳哥儿把人娶回来,可没说一定要让她长命百岁。若将来真是吴惠妃做了太后,她活着倒不如死了痛快。”康乐侯夫人神情越发恭顺,“那老侯爷有没有给七皇子占过卦?”康老侯老夫人闭了闭眼睛,“不曾,七皇子和她同一年生,而老侯爷一年只能卜一卦,就算如此,仍旧被反噬了……”康乐侯夫人悄悄地退了出去。外面锣鼓喧天,爆竹连连,像过节一样热闹了起来。打听消息的小丫头脆声禀告道:“是去契丹的使团回来了!”王惟一回来了?康乐侯夫人心里甚至有些许的激动,巴不得现在就去把和王家的亲事定下来,这样做为姻亲的康乐侯府也可以跟着蹭点知名度了。密切地注视着康乐侯夫人的陆五娘,恨恨地垂下了头,就算这样也不能改变老夫人的决定,她就只能对那群想方设法讨好她的姑娘们说抱歉了。康乐侯夫人开始去做儿子的思想工作,若是没有他的配合,依照康乐侯府目前的情况并没有半点把握能让王家同意这门亲事。可当康乐侯夫人将老夫人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陆阳春听了之后,他却直接拒绝了,“以前你们告诉我说有婚约,还说是祖父和陈国公定下的,做为陆家唯一的男丁我也只有认了,可儿子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般的荒唐,若真想要荣华富贵,儿子在陛下那里阿谀奉承也比在王家面前谄媚要心甘情愿!”康乐侯夫人傻眼了。“原来根本就没婚约!难怪王家兄妹看到我会躲着走。”陆阳春似乎在笑,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恁谁被自己最信任的亲人骗得这般凄惨,心里能好受呢?康乐侯夫人无力地从儿子的房间里出来了,一边是公公的遗言,一边是自己骄傲的儿子,她心里也不好受,硬着头皮又去了康乐侯老夫人那里。“他要婚约,拿给他就是了。”康乐侯老夫人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王惟一这一回来,立了大功,没准皇上一高兴,阳哥儿世子封号也可以早点定下来。”康乐侯夫人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老夫人已经糊涂了,她在陆家呆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听过半点婚书的事情。康老侯老夫人如今已经是白发苍苍,连自己上一餐吃的什么饭都记不清楚了,还能记得陆阳春有过婚书?康乐侯老夫人的手开始在枕头下面摸索起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抖着手递过来了一个木匣子,上面的锁已经锈迹斑斑,连钥匙都不知道扔哪了。康乐侯夫人颤着手将那匣子接过去,急急忙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交待下人,“去请侯爷过来,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此时已经快到人定了,侯爷早歇在了涂姨娘那里,现在去叫人,岂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可主子的话她又不得不去,唯有战战兢兢的过去了,好在涂姨娘那里灯还亮着,得知康乐侯夫人相请,涂氏甚为体贴的笑道:“侯爷快去吧,别误了大事。”康乐侯府现在门可罗雀,哪里还有什么大事?康乐侯有些不愿意,“是什么事?”“好像是大公子的事情……”康乐侯这才板着脸过去了,唬着脸一脚朝那匣子跺了上去。明明陈旧的匣子,却意外地只裂开了一条缝。康乐侯夫人也不计较丈夫的脸色,急急忙忙蹲下身来,“侯爷当心些,妾身看看能不能拿出来了。”说着将那裂缝朝下,一阵猛摇。你别说,还真的有发黄的绢布从那缝里露了出来,康乐侯夫人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