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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问问。”“我知道了,”肖徽站起来,轻声跟吴老师说,“我会尽快跟上进度的。”“卧槽,教材不一样还能考前十,真学霸啊。”“听说凤城初中物理都放在高中教,她居然能考及格?是不是抄的?”“切,不就是分数高点吗?这逼装的真恶心。”“上课呢吵啥吵,都给我安静点!”大老吴听到底下窃窃私语,愤怒的拿起板擦底,把桌子拍得山响。“一个两个分数不高,心气倒比啥都高,看把你们能得啊。平常多跟肖徽学学,看人家上课自习多安静…嘴上工夫给我收起来,有本事你们也考个高分!”“就多考几分,有啥了不起啊…”大老吴抄起粉笔头砸过去,“还嘟囔啥呢!”班里终于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报成绩的声音。然而谁都清楚,大家不是没有怨念,只是把意见压在心里,暗搓搓生根发酵。无形躺枪,被动拉了一波仇恨的肖徽有些无奈。转学过来还没跟同学混熟呢,却因为这种微小的细节,给他们留下刻板的印象,真是无妄之灾。她缓缓呼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对周围同学的议论脱敏。听到那些对自己言论,要说完全不生气,肯定是假的。只是同样的酸嘲听太多,被迫学会了权衡利弊、审时度势,将魔鬼的想法全都压在心底。当标准刻板的好学生也没什么不好,成绩是实力的衡量标准。肖徽想,让别人眼红,也算是种本事。班会课结束,大老吴刚拐出教室,班里立刻变得乱糟糟。“喂,你成绩咋样啊?”“别提了,暑假浪了两个多月,谁知道开学还有考试,我根本就没复习。”“哈哈哈,我知道要考试,但是我也没复习!”“反正高考还早呢,急个啥。对了,等会放学去网吧不?”“走!咱们去青年街,那里网吧不要身份证!”肖徽把试卷分类放进文件夹中,耳边萦绕的都是这种没营养的话,参与交谈的人里,还有上次抢钥匙的迷彩裤男生。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条不紊的整理作业和课本,安静淡然的姿态仿佛跟他们无形拉开分割线。前排矮个子女孩站起来,转过身扯开嗓子喊,“化学作业还差三份,谁没交?”整个教室各忙各的,没人搭理她。女孩把手拢在嘴边,中气十足的喊,“下节化学课!谁的作业没交!”班里总算有人注意到她。“我交了。”“化学作业不是早上收的吗?我看看…交了交了!”“这边这边!我忘了,帮忙递一下!”喊话的女生是化学课代表林羚,她接过漏交的本子,重新数了遍。“差一本!还有谁的化学作业没交!”林羚又提高声调喊了遍,没人吭声。她只好翻出点名册,对照名字挨个打钩。肖徽把整理好的文件夹收进书包里,翻出下节课要用的化学书。第二节课间有二十分钟,上课会晚一点。她等得百无聊赖,手撑着脑袋欣赏窗外蓝天白云。冷不丁的,视线里出现厚重的魁梧黑影,从窗前匆匆闪过去。肖徽的目光凝滞片刻,跟着黑影飘过去。“卫玖,你站住!”黑影正主老赵叫住准备开溜的目标,气急败坏的斥责,“滚过来!你那头金毛到底啥时候能处理掉!”开溜失败的卫玖停住,拖着沉重艰难地步伐走到老赵跟前。“赵老师,检讨我写过了。”卫玖先发制人,认错态度极其良好。“你还有脸跟我提?写的是啥检讨啊?”老赵气得脸红脖子粗,从口袋掏出皱巴巴的纸团铺开,在卫玖面前抖了抖,“我正打算抽空找你呢,瞧瞧写的啥玩意…虽然我抽烟喝酒烫头,但我知道我是个好男孩…你都几岁了,还男孩呢?”“哈哈哈哈…”教室门没关,老赵破锣嗓子传进来,惹得班里笑点低的喷出唾沫星子,捂住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哈哈。“纳尼?”凑过去看清楚纸上狗爬的字迹,卫玖没憋住爆粗,“我日,刘宣那杂种坑我!”“坑你啥?在我跟前还骂脏话,敢情检讨不是你自己写的!”老赵把检讨拧巴拧巴揉成纸团砸在他身上,铁青着脸说,“重写!还有你头上的扫把,怎么处理不用我再强调了吧!”“其实九总这发色真挺帅的啊,比演电视的小鲜rou好看多了,老赵不懂欣赏。”“要我说九总还是刚,头可断血可流,天天挨骂不染头。”“咦,你们为啥不好奇九总明知道老赵办公室在一楼,还来这边干啥,给老赵千里送人头吗?”肖徽躲在窗户后,悄咪咪暗中观察。头铁骨硬的卫玖大佬显然还在跟老赵周旋,天知道他又说了啥,堵得老赵摆摆手,负气转身回办公室。卫玖成功获得苟延残喘的机会,把手里的纸球搓圆,精确的砸进旁边垃圾桶里。他余光扫过,若有若无的看向肖徽的位置。窥探被抓住,肖徽有点心虚,又朝窗户后躲了些,企图掩饰自己。“白哲,你的化学作业呢?”林羚总算查完名单,走到最后排,问翘起腿坐在桌子上,正跟几个男生聊得火热的白哲,“其他人都交了,就差你的。”白哲像是没听到,还在专注讨论游戏卡池。“你的化学作业呢?”林羚扬起头,又问了一次。跟他聊天的人示意,“喂,叫你呢。”“哦,没写。”白哲态度敷衍嚣张,完全没把课代表放在眼里。林羚尽职尽责的说,“老师要求每个人都得交,你现在写吧。”白哲没有开动的意思,吊儿郎当的说,“我不会。”“那你…”林羚无措的考虑两秒,出馊主意,“我给你拿一本,你照着写。”即使如此,白哲依旧摆出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呵,课代表居然怂恿抄作业?”林羚个子矮,脖子仰得都酸了。她又急又气,“那你想怎么样?”白哲从桌上跳下来,阴阳怪气的说,“大老吴让我们向好学生学习,我得找个学霸教我。”刚才班会课上,让大老吴用粉笔砸在脑门上,心里还憋有怨气。林羚没听懂白哲什么意思,按照自己的理解说,“那你哪道题不会,我教你…”她话还没说完,白哲从桌膛里抽出作业,矫健的跨过桌子,跳到靠窗的过道,不偏不倚落在肖徽桌前。桌面上投下一大块阴影,肖徽稍稍挪过视线。‘啪——’薄薄的化学书和作业本砸在她课桌上,声音大到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