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
书迷正在阅读:精养(父女高h)、当海王遇上海王(高干/双A/久别重逢)、盐汽水(1v1青梅竹马)、女攻|修仙cao男人(虐身,微重口)、东宫春情、追(伪骨科h)、退款2本、炽阳雪山(1v1)、长了批应该给室友cao吗、代替太阳
上课
她自己都受不了。 “打晕……打晕我……”招秀终于忍不住哀求。 她顺着衣服,开始抓住纸人的手臂。 然后像是找到什么凭依般,死死地抱着它的手:“打晕我……” 她的欲求还是没有被满足。 不断涌动的热潮给了她刺激,又叫这些刺激在无处释放的境地里化为煎熬。 理智涣散,没过多久,她就喃喃絮语着,细细碎碎地说起了胡话。 她说我不甘心,说棠梨花谢落太快,说为什么要叫她望见她到不了的山巅。 她在无意识地啜泣,把额头抵在纸人的臂上,又抬起来,把脸贴上去,片刻后将手臂抱到了胸前……仿佛什么姿势都难受至极。 欲念对于思维的干扰已经更深一层,否则她断然不会作出这样的表现。 短暂的清醒的间隙,她又喃喃着:“不能晕……不能睡……好痛的梦啊。” 招秀在做梦。 在一个一个过往的碎片里跳跃。 她掠过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掠过这一路的艰难困苦,最后又倒回天元山。 在最初的那一年,那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孩子在天元山的登天梯上,足足攀了一万三千多级台阶,最终也没爬到头。 这似乎就喻示了,她登不到山峰,她始终都只是山下微不足道的蝼蚁。 “我背你……” “你叫什么名字?” “我还能上去……” 然后她又呜呜哭起来。 “救救我……救救我老师……救救我承月……” 在意志濒临崩溃的时候,她本能求助的人是何师与承月。 一个是她的老师,一个是她的同学。 身在天元山,她的潜意识仍把自己当作当年那个无依无靠、孑然一身的孩童。 那是她唯一建立起关系的人。 纸人还在旁观。 但它对于这种倔强的孩子向来没辙。 连脆弱的骄傲在它眼里都显得可爱至极。 它不急着干涉。 有时候极端痛苦无助,反倒是激发超常意志力的途径。 对于那些惯于坚韧顽强的人来说,越是沉重的压力反而越会创造难以想象的奇迹。 它继续等。 直到烧到糊涂的招秀艰难地直起身体,扑进它的怀里,她死死抓着它的衣服,收拢腿,在它怀中蜷缩起来。 她有很长时间除了喘息没发出任何声音。 就好像能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对,清醒的时候她绝不会那么干,以至于有些受惊的呆滞与畏缩。 她又捱过了一波情潮。 可她每条神经每寸血rou都已经充塞满了欲求。 当她开始不受控制地撕扯自己的衣服时,她又艰难地挪动起来,想要从纸人怀里爬出去。 “你走开……你出去……” 她迷乱又惊慌,意志与本能的交错,就像在干涸塘中挣扎的鱼,既迎接着要被晒死的命运,又控制不住弹跳求生的本能。 可她终究没力气爬出去,只能哭得更厉害。 纸人到底抬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它说:“我在整理一本书。” 尊上的声腔叫她一下子安静下来。 “刚整理完首篇。” 比尊主惯常的声音要来得更缓和更轻柔。 轻飘飘得就像纸一样。 对于尊上敬畏的本能,叫她费劲地倾听并且试图理解它所说的话。 它说:“曰若稽古帝尧,曰放勋,钦、明、文、思、安,允恭克让,光被四表,格于上下。” 招秀眼睛瞪得极大极大,她缩回到它怀中,死死攒着它胸口的衣服:“尧……帝尧……” 她喃喃到:“皇天在上……” “不是。”纸人摸了摸她的头发,“尧不是皇天。” 它说:“那是上古帝王,人帝——尧。” 招秀剧烈颤抖起来,却非欲念而生,而是心理的恐慌。 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慌甚至压过了身体的反应。 “书里有些神话的源头,”纸人说,“可后世的神话,在最初,也是人世。” 它说:“是人治。” 上古有人帝,有人治! “紫微大帝”的帝道其实有迹可循!! 招秀的魂魄都在颤抖,除了死死抓住纸人,不敢有任何反应。 他在说什么? 他想教给他什么? “这是本散佚的书,是上古的帝王书。”纸人说,“神灵最初也是人构建的信仰。神话最初也是人创造的历史。” “我按照儒家的体例来修复它的原貌,因它本就是儒家的经典。” 她蜷缩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认知被打碎的冲击,反倒叫欲念被压制,意志又顽固地冒了头。 她曾恐慌的道途在尊主这里压根就不是事,什么仁道什么帝道什么儒家……尊主甚至传授知识,来修正她的认知错误。 “我看了你修的那些书……你否认阶级,拒绝统治,你从一开始就不认可人上之人。”纸人竟然发出轻笑的声音,“你肯定的是人本身,而非固化的秩序。” “所以,你同样不认可岳元朔的帝道。” “你秉承的仁,与岳元朔,与秦顾,有本质区别。” 没有像他这样的没有像他这样的…… 他在这种时候来纠正她的观念,还原历史现实的本貌,将郁境混为一谈的神与人细细拆分,顺便把她的皮囊血rou骨骼都给扒得干干净净、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然后给她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