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月五十一 拐角遇到爱(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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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如他出去那时一样,同手同脚地提着黑色塑料袋回来了。 他毫不温柔地把那塑料袋直接怼进月退凛手里,“那什么,你快点换”,回身往看热闹的幼驯染脑门上来了沉重的一击。 “欸,疼疼疼”,半长发的家伙夸张地捂着额头,委屈控诉,“小阵平你干嘛打我?” “我的手忽然就出现在你头上了,啊,真是奇怪啊!” 无感情地棒读让他的解释显得毫无诚意,直觉告诉松田阵平,幼驯染一定在他离开的时候做出了偷跑的举动。但奈何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照顾一个经期的女孩子,就算留在这里也只会是与月退凛尴尬地面面相觑。 月退凛在厕所打开塑料袋,才发现除了卫生巾以外还有一条未拆封的女士纯棉内裤。 白色的、没有任何花纹,只在腰封上有一个小小的丝带蝴蝶结。 这年头的女国中生都不穿这么土的类型了。 卷毛帅哥看起来凶巴巴的,实际上很细心啊。 即使对自己身体发生的一切感到茫然,也不妨碍她用手机了解关于女性生理期的知识,暗自感叹游戏还有这么麻烦又细致的设定。 月退凛几乎能想象到松田阵平在购买它时的窘迫,他或许一脸严肃,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后快速而精确地拾起这件商品,然后木着脸在收银台接受社死考验。 萩原研二绝对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在捉弄“小阵平”方面向来不遗余力。 玩家憋着笑把东西换上,她穿了一条卡其色的裤子,血迹在屁股后沁出深色的痕迹,但用斗篷夹克勉强遮一下也能应付到回家。 推门声响引得站在门口的两人同时回头,其中卷发的那个被月退凛微笑着拍了拍胸口,主要还是这家伙太高了她够不着肩膀。 “很贴心,但审美有待提高。” 手下的肌rou倏然紧绷,青年的脸比刷漆还快地红了,连蓬松的卷发都有炸毛的迹象。似乎从警校毕业后,脱离了长时间日晒的环境,这家伙的皮肤白了不少,毛毛躁躁被成熟所取代,成男魅力直线上升。 萩原研二眼睛轱溜溜转了转,也品出是怎么个回事,酸溜溜道:“居然被小阵平在这个方面比过了,真是不甘心啊。” 谢谢但他并不为此高兴。 额角青筋暴起,松田阵平要是再看不出来这家伙是在揶揄自己,就愧对这么多年的冤种好友经验了。 “言归正传”,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月退凛将萩原研二从被殴打的危机中拯救出来,“我们中午本来打算去医院一趟,现在有研二在就更好了。” 米花中央医院。 他们见到那孩子时,她正扒拉着窗台往下望,瘦骨嶙峋的身体勉强撑起病号服,手背上扎着留置针。 注意到身后开门的动静,黑色短发的女孩回头张望,面对陌生人露出了警惕的神色。月退凛与松田阵平挟持着萩原研二,把这位社交达人往前一推,低声道,“皮卡萩,上!” 半长发青年苦笑着踉跄一步,没有靠太近,温声对女孩解释,“我们是被你哥哥拜托来见你的。” 此言为假,那位现在还在看守所的青年根本不想让meimei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成为罪犯,一旦让警察与她见面,他苦苦隐瞒的真相便只能残忍地展现在meimei面前。 但不见面是不行的,作为唯一的亲人,她有权得知具体的情况,失去了治疗费与生活费来源,接下来的生活要怎样维持,是她不得不面对的事。 女孩脸上的防备稍缓,却仍保持着警惕,“哥哥为什么不来?” 唔,好难办。 并非什么事都能通过一张嘴、几句好听话来解决,萩原研二固然擅长交际,现实伤人的本质却不会因为他委婉的措辞有所改变。 月退凛从夹克的内袋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女孩,“这也算是你哥哥的成果,看看吧?他为了治好你的病付出了不少。” 这也太突然,太直接了! 紧张地握紧了衣袖,萩原研二不太赞同地看向一脸坦然的白发警官。这孩子的资料他看过,16岁还在上高中,因病休学,家中父母双亡,经济条件也一般,只有一个读研究生的哥哥一直在打工照顾她。 任谁看了也要感叹这个家庭的不幸,但法律是不会对罪犯网开一面的。 出乎预料地,女孩的双眼亮了起来,“药物研发三期试验受试名额,还是藤田制药!” 那并非是她哥哥的案情陈述,而是一份通往【生】的邀请函。 “虽然社会始终存在财富分配不均,贫富悬殊,但现在可以稍微庆幸一下”,月退凛耸肩,“有个大人物的女儿得了与你相同的病,投入了大量资金进行药物研发,目前这款药的疗效几乎是板上钉钉。” 作为受试者参与药物实验,还是在这种大企业只差临门一脚的项目,不仅能得到免费的治疗,还能获得一笔资金。 也不知道九江胧月哪来的路子,但从月退凛这里了解了电车炸弹犯meimei的情况后,她似乎对这孩子的情况很是关注。 又或者说,九江胧月对孩子总是格外关注,有时候玩家感觉自己在她眼里也是个大孩子,这位可靠的年长女性一直照拂着她。 多年的刑警生涯为九江胧月积攒下深厚的人脉,在案件发生后的第二天中午,这份文件夹就到了月退凛手里。 “谢谢您!” 瘦弱的孩子对他们深深鞠躬,再抬头时,女孩的眼中闪着泪花,“……这样哥哥总算能轻松一点了,但哥哥怎么没有来呢?” 即使是松田阵平,现在也开不了口,棘手程度让他宁愿去拆十个炸弹也不想应对这种场面。 月退凛在瞟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在瞟萩原研二,萩原研二无路可走轻叹一声,开口做了这个恶人。 …… 女孩没有嚎啕大哭,也没表现出歇斯底里的愤怒,她眼中的泪光闪动着,声音哽咽,紧盯着月退凛。 “jiejie,是你抓住他的吗?” “是我和她一起。” 松田阵平没有把诘难留给月退凛一人,他并不认为拆弹、抓捕罪犯有什么错,即使这造成了女孩的痛苦。 如果再重来一遍,他还是会选择同样的道路,只是可能不会拦下月退凛,而是让她准时赶到记者家门口,阻止那一场惨剧的发生。 鬈发男人站在她身前半步,维护之意显而易见,却也没有完全将她挡在身后让她沦为逃兵。 白发警官越过松田阵平靠近女孩,手搭在她肩上,几乎快被这具干瘦身体突出的骨磕痛。女孩僵了一下,没有挣脱。 “是我发现的他,他很爱你,但我有我的职责。” 月退凛不会明白警察的职责是什么,她只明白自己身为玩家的职责。 她需要完成游戏任务,任务让她抓人她就抓人,任务让她来探望犯人家属她就探望。 但玩家绝非被游戏牵着鼻子走,她有自己的意志,只是这样的过程能带给她快乐,她也就不介意遵从。 玩家目前在防备着这小女孩暴起给她一逼兜,如果qte没躲过,当着松田萩原的面被揍了简直丢大人。 手下的身躯颤抖着,悲恸的呜咽声中,那孩子张开手臂,抱住了她。 …… 这游戏总是在发生一些她不太能理解的剧情。 玩家想。 “我不怪你们,是哥哥做错了事……jiejie只是做了该做的,jiejie是个好人,呜呜……” 她真的不懂。 “如果没有这起案件,我们不会认识你哥哥,但那个受试名额也不会到你的手上。” 玩家认真剖析着故事的发展逻辑,手足无措地薅了薅孩子的头发,“换句话说,你哥哥还是救了你。” 女孩的眼中满是担忧与惶恐,对哥哥的担忧与对未来的惶恐,她攥着白发女警的衣服,像是攥住最后一根稻草,“可我应该怎么办?我以后应该怎么办?” 并不能感同身受的月退凛用眼神疯狂暗示萩原研二递纸巾,不想让女孩的眼泪鼻涕全部揩到自己外套上。 萩原研二终于找回了主场,在玩家敬佩的目光中成功将人安抚,一句“不想去见他一面吗”更是将最终的解决方案导向沟通。 沟通好、沟通好啊,如果东京的大家都能坐下来好好把事情说开,凶杀率会跌破新低。 内心温柔的警官们帮女孩简要地分析着当前的情况,从如何请律师到法庭可能的判决,发现没自己什么事,月退凛偷溜出病房开始瞎转悠。 “咦?” 刚刚过去那个人,她应该在其他地方见过的。 强壮的中年男人,从事体力性质的工作,推着一把黑色轮椅,轮椅上坐着满脸病容的女人。 月退凛是那种非常注重直觉在推理中作用的人,主要原因还是她不怎么喜欢动脑子。 翻找了游戏记录,她想起中年男人正是上次被叫来警局问话的、提着箱子路过受害房产中介家附近的建筑工人。 他会是游戏的干扰选项吗? 没有多犹豫,她抬腿就跟了上去,追至拐角却与另一人不期相撞。 这是今天被撞的第二次了! 恨极了这个可恶的身高,月退凛捂着二次受创的鼻子泪眼朦胧地瞪视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却意外撞入一双缱绻的清空蓝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