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罢了,你还是安心吃你的饭吧,我去看看孩子们。”瞅她这模样也是听不进去的,沉月浓便也省了这番心思,由得她去了。沉桓的车队出发的很早,沉以北早早起身站在城楼上看着那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她原先是想相送,后来想了想还是作罢了,自己本就不擅长这些,离别伤感不若就这般目送便是了。送走了沉桓,她原是想入府衙查探。又想着秦宣此前来过浓园,想来已将她列入嫌疑人,加之他又与尹家有干系,估摸着也查不到什么。想了想,她还是直接找上了刑部,毕竟刑部总~理大小案件,若想查探些什么,刑部便是个好去处。刑部尚书余且当年也曾在郁锋麾下当过兵,一听说沉以北来了,便将她奉为座上宾。沉以北借着父亲的便利,在刑部的卷宗库房内,将这几个月京中杀人取血的案宗都看了个遍。看完这些卷宗,沉以北不得不信,京中近几月所发生之事真的有可能是有人在行邪术。她将这大大小小四十三起案件都分了一下类,财、色、名、食、睡、老、幼,正好是这七类,而现如今只缺了财、色、食、幼,这四种各一人。沉以北仔细审着这些卷宗,希望能再找些什么线索,然而这些已死之人无论是从年龄还是身家背景,再到日常生活所接触的人群都是各有不同。比如宋笙,他就当属色,但他是个商家少爷,另外五个人,一个是一方保长,两个做些小买卖,还有两个是外地商客,除了好色再无旁的相同之处。沉以北看得头疼,真想把头埋到案卷里头揉一揉,希望能揉出来个所以然。“好巧啊,郡主。”☆、第二十三章沉以北抬头,迎面走来一人除却尹灏还能有谁?冤家路窄。沉以北坐正身子,收回眼,并不打算理会尹灏。尹灏到是难得的好脾气,沉以北已是一张冷脸,他却像是全然不曾看到似的。“郡主也是来问宋家的案子?”他看了看满桌子的案卷,又道:“怎么宋家的案子有这么多卷宗?”“尹大人是回家锻炼过了,这会儿得空了?”沉以北白了他一眼。从前见他到是没什么感觉,如今不知怎么,见了就烦。尹灏闻得起言,又想起那日在浓月的情况,面露窘色。然,他到底是身在太子少师之位上的,若是连这么一句话都能让他气急败坏,那便是他火候未到了。他打了个哈哈,道: “郡主又调皮了。”又不是我家吱吱,有什么调皮的。沉以北这般腹议着,将桌上了卷宗略微收拾了下,起身便要离去。尹灏其人她对他的了解知之甚少,在此风口浪尖之际还是避开为妙。“郡主饿吗?要不再一起用个午膳。”尹灏见状,伸手按在了她正要收拾的卷宗上。“就尹大人这样,一碗饭都吃不完的人,一起吃着没意思。”沉以北见他阻拦,索性就不收拾了,直接闪了身子绕过他走了出去。可是今日这尹灏却有点不太对头,像极了一块牛皮糖,缠着沉以北是不肯离开。从刑部出来一路从长街走到城东,尹灏还跟着,沉以北觉得碍眼,转身走进了一条小巷。“郡主这是有话要对我说,所以将我领到了这无人的小巷中?”尹灏跟上来,饶有兴趣的瞅着沉以北。“屁话真多。”沉以北这一路被尹灏跟得着实烦躁,一口便是粗话,显然已是不悦到极点。“郡主是个女儿家,说这些粗话,不好。”尹灏摆了摆手,又道:“郡主有话不妨直说。”“这话应当是我问你才对吧?尹大人。”沉以北上前几步,道:“大人找我想问些什么,不妨直说。”尹灏低头一笑,道:“我就是看郡主一个人,时下这京中可不安分,便想护着送一送郡主。”他如是说着,笑得一脸春风得意。“若是我打不过,你也未必护得住我。”沉以北很是不屑,道:“我不喜欢有人跟着,尹大人也不是我家下人,不必跟着。”语罢,她便纵身跃上了屋顶。“别再跟着我了。”尹灏到底是个书生,比不得沉以北这种练家子,她真心要甩掉一个人,尹灏是跟不上的。当然,尹灏也不会傻到自己去跟沉以北。他吹了个口哨,一个暗卫便从一旁闪出来。“跟着她。”暗卫闻言,便闪身追了上去。“成大事,总是需要牺牲一些的。”甩开了尹灏,沉以北瞬间就觉得人生都美妙了起来。过了二月二,春天就到了,天气渐渐暖了起来街上的行人也比往常多了些。沉以北边走边逛,略一偏头,便见清宵道人立在不远处正盯着她看。沉以北放下手头物件,正欲走过去,便见他身子一闪,已然闪进了一旁巷中。沉以北来不及细想,便追了出去。京城的巷子弯弯绕绕总是特别多,沉以北跟着那白色身影转着转着,便迷失了方向。她停下脚步,四处打量了一番。这小巷子狭而长,路上的石板有些坑洼不平,墙上长着些藤蔓,像是凌霄花。沉以北立在原地,不敢妄动。明明是白日里头的京城,这条巷子却寂静异常,像是与世隔绝一般。沉以北不敢分神,慢慢转着身子打量着四周。“郡主。”忽闻身后有人唤她,沉以北转身便见一块黑色布料罩过来,她翻身后跳躲开,才方站定,便觉得头昏脑涨。沉以北后退了几步,眼前缓缓走近一个人影,她看不真切。“郡主,你累了。”沉以北抬着头,眼前这个人明明离她很近,但她就是看不清,头也越来越沉。“你……”她觉得似乎整个天地都在旋转,忽然鼻息间又嗅到一阵淡淡的香气,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再醒来的时候,沉以北身处一个四面无窗的屋子,她躺在床~上,手脚都被铁链所铐住。这个屋子不大,四周无窗,屋子里头除了她躺着的这张床,便只有一副桌椅。桌上燃着盏油灯,灯光跳动着,将这漆黑的屋子微微照亮了些。她仔细瞅了瞅手脚的铁链,伸手抚上头顶想要找个适合的簪子开锁,却发现自己头上无任何珠钗。她又将自己身上物件都看了看,除了缺失一些硬的饰物,旁的都在。不留东西,不让她试图开锁,想来此人对自己的了解已是所知甚多。沉以北回想起晕倒前的种种,到底是自己轻敌了。她自打一开始看着清宵,她便知晓此人不简单。今日见他如此,她亦知道只是清宵将她引走的一个法子,她原以为自己可以脱得了身,而如今……沉以北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