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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让爹娘不高兴了,才躲回来的。您可得帮帮北儿,要是让娘.亲知道我回京城了,肯定是要来捉我回去的。”“惹事?什么事。”皇帝很是好奇。“其实也算不得是惹事吧,您也知道我父亲是个武将,小时候见得他少,所以常常混在他军营里头,那我这性子就野了点嘛。”沉以北挠了挠头,着实不知该如何说起。“你是打了未婚夫婿还是伤了平民百姓?”“真不是!”她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我每天往外头跑,遇到三教九流的人就多了。我为了外出方便常常是做男装打扮的,哪知道琼川风气比京城还开放,我偶然救了一个文弱书生,那家伙就天天蹲点在街上等我,说是对我见之不忘,思之如狂。我想我反正就是男装打扮,就说我对这断袖分桃之事毫无念想,此生只中意女子。这事被我娘知道了,说我这般在外头胡言,会坏了我名节,生生把我在家里头关了半个月禁闭。”回想起那半个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沉以北还是觉得自己全身都能起鸡皮疙瘩。“舅舅,我想着再留在琼川,指不定哪天让他查到我身份提着聘礼上来迎亲了,那我再躲岂不是太晚了?所以我就一个人出来了嘛。”沉以北很委屈,不就是救了个人嘛,早知道让他在原地被人打死都不救了。“所以你就偷跑出来了?”“不能这么算!”她一本正经的盯着皇帝,道:“北儿留了书信的,告诉娘.亲我出去躲段时日再回家。”只是没有告诉家里人,是躲回京城了而已。“你呀。”皇帝摇了摇头,想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不过你的婚事到是不能随意办了的,改明儿舅舅给你好好留意留意,要娶咱们以北郡主的,那可不能是一般人。”完犊子。沉以北心下不好,这要真是皇帝一纸诏书下来,她可就得跟沉月浓一样,不嫁也得嫁了。二者边聊边走,不多时也就到了正宁殿。八年未来正宁殿,这里的区别到是不大。沉以北入内朝着皇后跪拜行礼,礼毕后便被皇后拉着手一直叙话,皇帝倒也不多加拦阻。“北儿这些年过得如何?这次打算在京中留多久呀?你回头住哪里?我看你这脸都被晒成这样了,琼川物资匮乏,这些年你都受苦了。你不如就在舅母这里住着,回头我同你.娘.亲说,多住些日子,好好养养。”沉以北这头一句话未说,皇后到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堆,这不禁让她讶异,从前那个说话万事留三分的皇后,今日怎么这么好口才。“你呀,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北儿一个字都插.不上嘴。眼下天就快黑了,你让膳房备吃食吧,再把桓儿跟太子妃也一道喊上。”皇帝说罢,又指了指在旁随侍的太监。“福海,让人准备准备今夜就在皇后宫里头摆个小宴,给郡主接风。”皇帝吩咐了小宴,又同皇后一道儿拉着沉以北说了会话儿,就听到外头来报,太子到了。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天有事出去浪了一天,木有更新撒~☆、第十一章离别了这么些年,若说沉月浓是丝毫未变,那沉桓便可称之为老谋深算。当年她离开之前,只觉得自己这个表哥是个十分沉稳的人,实时谨记自己是当朝太子,一国储君。而如今,这一餐饭下来,沉桓与沉萧守之间的对话却让沉以北感觉到了步步为营。“北儿从前可是十分爱说话的,怎得如今回来,反而成了个闷罐子。”许是一直未听沉以北说话,沉桓手中拿了个桔子,饶有兴致的望着她。沉以北将手中一直把玩着的桔子放回盘里头,道:“太子表哥,你们说的话我又听不明白,自然不好随便开口嘛。你要是今日跟我说说,我走这几年七舅舅闹了什么玩笑出来,我到是很乐意口若悬河的。”沉桓耸了耸肩,差点没忍住笑。“你跟七王叔八年未见,怎么还是这么能闹腾,像对冤家。”他笑着指了指沉以北,又道:“可惜你俩这辈分不对,不然成了一家人,肯定更加有趣。”“我们现在也是一家人啊。”沉以北脱口而出,又道:“太子表哥怎么不说小时候我一入宫就找呢?”刚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前头那句到是没什么,这后头一句,她到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如今这个太子妃是宁川尹氏一族的嫡系女子,她兄长不过而立之年,便是太子少师,想来她也是有些谋略的。应当,不会乱想罢?本来就是幼时几个小孩子随意打闹,沉桓虽大她四岁却虽然不嫌弃她烦,愿意带着她,沉以北自然是喜欢去寻他的。只是,不知她会作何想法。沉以北想要解释一二,却又觉得突兀,怕她以为此地无银三百两,便只好假意端着茶盏饮茶。沉桓到底是聪明的,见她面上闪过些尴尬神色,忙道:“你来寻我,不过也就是想让我同你一道儿捉弄下王叔罢了。”沉以北见他已替自己解了围,便顺杆而下。“那北儿那时候年幼嘛,不找几个帮手,怎么对付七舅舅?”语罢,堂中数人纷纷发笑。堂下几人又聊了会儿,皇帝皇后便要休息了,沉以北自是借机告退。本来皇后是要留下她的,她推辞了良久,最后以【在宫中不方便欺负七舅舅】为由,到是脱了身。帝后要休息,太子夫妇二人便也告辞,沉桓让太子妃先行回宫,说是要送送沉以北,二人便一同往宫外走着。一路上,沉桓都未曾开口。她想,许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也许,他也在在烦恼现在的沉以北一家子是站在哪一边的吧?“太子表哥,前头就要出宫了,你也不必送了,让小七给你掌着灯回去吧,免得表嫂等急了。”沉以北说完便是要走的模样,不料身后沉桓将她拉住,一脸欲说还休。小七跟着沉桓许多年,自也是明白道理的,将灯笼递给了沉桓便退到了远处。沉以北:“太子表哥有话要说?”沉桓:“姑姑跟姑父还好吗?”她面上笑了笑,脚上大红金丝蝴蝶绣的马靴踢了踢青金石砖。“他们越老越没个正形,天天在我面前你侬我侬,从早上酸到晚上,也不怕酸掉了牙。”“那你呢?”“我很好啊,你不是看到了嘛?”沉以北其实是想把话挑破了说的,毕竟儿时兄妹,现在说话都变得如此小心,且字字斟酌,非世人所乐见。然而,话到嘴边她还是收住了,她可以不顾自己,但也需要考虑到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