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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鬼敢有什么动静,就在段无洛那双眼睛透出不耐烦时,个子最高的小鬼瑟瑟发抖的飘到他眼前指手画脚了一番。在其“叙述”的时候,下面蹲着的两只小鬼也时不时的跟着点头,或者是飘到大个头小鬼面前做配角,想要把他们的诉说整得更明白一些。段无洛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撑住脑袋,一手随意捉了只小鬼在手里大力撸着,被捉住的小鬼并没有惊惧,反而眯起鬼眼一脸享受。他也不惊讶,毕竟自身的阴力会让鬼受益。“你们说,那个老大娘偷走了你们祭品,是吗?”大个头小鬼连连点头,末了还冲着段老娘的房间冷哼一声。帘子后的段老五似乎是被吵到了,翻了个身。段无洛松开手里的小鬼,小鬼非常懂眼色的钻到帘子后,没多久段老五便又开始打呼了。小鬼回到段无洛身前,眼巴巴地瞅着他的手。段无洛抬了抬眼皮,“你们不过是小鬼头,还想害人不成?”闻言,三只小鬼连忙蹦跶:我们不害人,我们要她重新祭拜,并且认错。这倒是小意思,段无洛抬手摸了摸下巴,环视了下三只小鬼,“会入梦吗?”三只小鬼垂头丧气的摆手。“我帮你们。”段无洛露出一口大白牙,能让段老娘惊慌失措,也是一件乐事。三只小鬼唰地蹿到段无洛的脸庞处,亲昵地蹭着他。嘎嘎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床边的长生鸟张着翅膀冲那三只小鬼叫道。小鬼们唰地一下又躲在了段无洛的身后。段无洛抬起右手,口中默念了几句咒文后,那手心处便猛然出现了一个黑洞!接着段无洛也不回头,直接用另一手将身后躲着的小鬼们一把抓来丢到了那黑洞中,小鬼们还来不及惊叫,那黑洞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成了正常人的手心。长生鸟见此用喙在其手心处啄了两下,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后,才从屋檐上的口子飞了出去。“小醋精。”段无洛翻了个白眼,闭眼继续打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让人给我带个话?”段老大夫妇房里,段老大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觉,他翻了个身发现段大嫂也没睡着后,便声音冷硬道。“.....二弟在家你们不都是这样对他的吗?再说我身上也没钱,怎么送他去看伤,就算有钱,娘也不让啊,娘身上可有钱,还不是没送。”段大嫂也委屈,丈夫是有个体面工作,可每个月拿回来的工钱她连一分钱都没见到,全给了婆婆,现在还被丈夫这般数落。段老大听这话听得十分不舒服,他索性坐起身,在黑夜里将头转向段大嫂,“你在埋怨我?还是在同情老二?”“你这是什么话,”段大嫂有些哽咽,“我只是实话实说,结婚的时候你怎么说的,说会顾着我,生了虎子后,你又说会顾着我们娘俩,每个月会少给婆婆一点钱,可现实呢?”她开始抹眼泪。段老大深深地吸了口气,“你小声点儿,我能不顾着你和虎子吗?”说着,段老大便起身将放在柜子上的衣服拿过来,往内衬里摸了摸后拿出一个布袋,塞给段大嫂,“我偷偷留下来的,你好好收着,别露馅儿。”段大嫂也不嫌黑夜里看不见,仔仔细细地将钱数了一遍后,小声道,“两块?”“你倒是会摸钱,”段老大笑了笑,“不敢拿多了,娘会发现了,睡觉吧。”段老娘前半夜的时候睡得还不错,可到了后半夜后,她却紧皱着眉头,嘴里还一个劲儿的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这可把段老爹给惊醒了,他使劲儿推了段老娘两下,段老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满脸冷汗。“做噩梦了?”段老爹问了一句后,便有些不高兴的重新躺下,“小声点儿。”段老娘也不知听没听见,在段老爹重新躺下时,便又颤颤巍巍地闭上了眼。她又站在那山林下的小路上了,这条路段老娘熟悉得很,因为往这条小路一直走,就能到她的娘家,她爹娘虽然不在世了,可她还有两个弟弟,只要得空,她都会回娘家看看。而自三年前开始,每一次进入这山林没多久的地方,段老娘便会加快速度,直到走出那大石块所在地,才松口气。段老娘此时却怎么走也走不出那大石块的地方。她气喘吁吁的又来到了大石块处,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那大石块上方的位置开骂。“你们都死了,还能吃不成?现在粮食多珍贵啊,放在地上也会被那些畜生吃,我拿回去给我弟弟们加加餐又怎么了?三年了,现在找到我说理?我呸!”大石块上方的大松树晃动了几下树枝。“左右东西我都吃下肚了,我今儿就不信我走不出去!”三年前,段老娘的二弟抱孙子了,那可是大喜事,她好不容易得了空,偷偷拿了家里几个鸡蛋和半斤玉米面,不想还没出门便被段老爹发现了!玉米面被扣了下来,段老娘心里不得劲儿,走进林子见周围没人便伤心的哭,而就在路过这大石块的位置时,她闻到了一股香味儿,抬头一瞧,那大石块上方的松树后方的土好像高了些。她二话没说便爬了上去,赫然发现了几个窝窝头和三块薄薄的rou片!rou啊!三片放进菜粥里那也是荤菜!段老娘满脸惊喜的将所有东西放进布袋里,高高兴兴的离开了。也是因为心虚,等段老娘清醒过后,才惊觉那是贡品啊!可东西都吃了,除了每次从大石块那地儿过的时候有些害怕外,这三年间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所以渐渐的段老娘也就没当回事了,更别提内疚。轰隆隆.....突然,天空发来一阵雷鸣声,段老娘被惊得打了个抖,大雨随之而来,段老娘连忙躲到了大石块的下面,好歹可以遮一遮。不过一两分钟,天就黑了。周围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东西。段老娘有些怂了,她缩在大石块下面,嘴里念着老人常念的污秽经,听老人说一个人走夜路或者露宿在野外时,念污秽经能避开那些邪乎的东西。可这一次,段老娘还没念多久,便感觉有好几双手抓住了她的双手和双腿!“啊啊!放开我!放开我!”段老娘面色扭曲地叫道,可周围实在是太黑了,耳畔只有那雨声,她就算是叫破嗓子也没有用。而那抓住她四肢的手也越来越用力,疼得她仰头大叫,这还不算,又有一双冰冷的手卡在了她的脖子上!疼痛与窒息围绕着段老娘,就在她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