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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在椅子两边的手,抵住他的胸口努力拉开距离。“霍枭!”她似有些急躁,漂亮的杏仁眼微微睁圆,像一汪流泉倒映出霍枭近在咫尺的容颜。他终于松了手。温茶站直了身避到一边,顺手捞起脖子上的毛巾丢到他怀里:“滚进去洗个热水澡,下午老实裹被窝里睡上一觉,发烧而已,死不了!”是死不了……霍枭慢吞吞看了她一眼。可她这幅表情语气,像是巴不得他当场烧死。只是离他近了点而已……这么,不高兴?霍枭垂下眼帘,表情看起来有些冷冽。大约过了几分钟,他终于站起身,手里拎着温茶丢过来的那条毛巾,慢吞吞走进了浴室。水声渐渐响起,温茶抿了抿唇,梳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下,忽然放下梳子,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大厅里找了一圈,没找到老板娘的身影,倒是在后院破旧的小厨房里找到了两块生姜。温茶端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重新回到房间时,霍枭依旧在浴室里没出来。他不会,晕在里面了吧?温茶迟疑着,放下碗,敲了敲浴室的门。没人应声。她眉头蹙起,那么大一坨,不至于娇弱成这样吧……她抬手想要再敲,不察浴室的门突然打开。浓郁的热雾迎面扑来,氤氲了视线。霍枭胯间围着浴巾,发丝湿漉漉直往下淌水,立在门口静静看着她:“怎么,要给我搓背?”温茶:“……”我踏马还会推奶你信吗?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弄了碗姜汤,你喝了再说。”温茶回到桌边继续梳头,木齿棱游离在她顺滑的长发间,看起来柔软如云,十分想让人抚摸一把。霍枭的指尖下意识抬了抬,轻轻“嗯”了一声,上前端起碗一饮而尽,随后又回到浴室,慢吞吞用吹风机吹着薄薄的长裤。午餐时间,他露了个面算是应卯,饭也没吃就回了房间蒙头睡觉。“……发烧了?”楼放眉尖一挑。温茶无奈点头:“有点烫手,但看他甚至还算清醒……这里没药,希望他睡一觉起来会好些。”毕竟是游戏,玩家除了要面对各种关卡的考验,身体素质和个人承受能力也是关键一环。像罗莉,只因为崴了脚,现在就面临着死亡淘汰的阴影……下午,楼放、温茶和蒋雪三组人聚齐在101房间。楼放打开那本黑色的牛皮册子。“是霍枭在情人潭水下找到的,上午时间有限,我也没腾出手来翻看,大家一起来研究吧……”说着话,他已经动手打开了封皮。赫黄色的书页看起来像是软皮缝制,年代久远,用于书写的笔墨却不知因何还异常清晰。温茶的指尖轻轻摩挲在第一页第一行。一串蝇头小楷跃入眼帘——“她携瘟疫而来。”她抬眸,屋子里众人面面相觑,随后又继续往下看:“……我从未料到,巫云镇会是如此淳朴纯善之地,所有的邪恶似乎都被驱逐在外,人人单纯善良,不曾被现世的污浊沾染分毫。”“可,她的到来,将一切和平毁灭。”“我那样后悔,如能早些得知她的存在,我必定会寻一个远离世俗之地,安安静静,与她一道共赴黄泉……不,她如此恶毒,唯恐黄泉之境,也不肯收容我们。”第一页末,几滴鲜红如血的朱砂印落在空白处,红黑相称,显得有些触目惊心。温茶十指交叉撑起下巴,沉吟道:“你们觉不觉得有些奇怪?”她指着手书里频繁出现的“她”与“我”,还有最后两个字:“……我们,她和我?如果‘我’是这手书的主人,那她又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会不会……”蒋雪迟疑道,“这里的‘我’和‘她’,是异常亲密的关系?”“情人?”赵东挑眉。楼放摇了摇头:“我觉得从语气上看,不太像。”温茶翻开第二页,比起第一页的工整,这一页字迹显得有些潦草凌乱——“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受不了她了。”“她总是这样为所欲为,心中毫无仁慈和怜悯,人命在她手中如同儿戏一般!”“我要离开这里,离开她……”第三页,空空如也。温茶皱眉,再往后翻,整整一本书,翻到最后,竟然都是空的?!“怎么回事?”蒋雪脸色不太好看,“难道手书的主人……也被害了?”楼放支着下巴:“大概率是这样。”他翻回前两页,指给众人看:“第一页字迹工整,字里行间有犹豫有希冀,更多是缅怀……我认为这手书的主人,在动笔之初,现实生活已经很糟糕了,否则不会是这样的口吻!”温茶点了点头:“有道理。”周大星一脸恍悟:“那第二页写的那么潦草,会不会是主人正在记录这些事时,碰巧被‘她’发现?又或者两个人撕破了脸,‘她’杀了这个人?!”温茶摩挲着纸页:“我倒觉得,其实手书的主人是生是死,暂且不重要,重要的事这本书里的内容,跟游戏有什么关联?”就像新手试炼任务一样,这一次的游戏与它的最大相似点,就是需要收集线索还原真相,从而找到通关之门。相比上一关那样直面惨烈的淘汰规则,这种死亡条件不清楚,剧情主线隐隐约约的游戏关卡,显然需要玩家发挥团队能力,尽可能的找到所有隐藏线索。温茶敲了敲书皮,叹口气:“还是不够啊,线索……”他们还不知道这巫云镇的杀机究竟隐藏在何处,而要获取这些线索,如今的重点,只有疯狂踩景点。“游戏已经是第四天了,所有景点都踩过一遍,但是唯一得到的线索就是这本手书……”温茶沉吟道:“剩余三天,基于游戏本身不能接连两天进入同一个景点的原则,我们大概要费点力气,好好分配一下景点,如果没猜错的话,剩下两个地方,一定也藏着类似手书的重要线索!”……温茶回到房间时,霍枭仍然在睡。他裹的像个球,只留一颗脑袋在外面,看起来意外的有些滑稽。温茶上前试了试他的额温,竟然降低了不少。她挑眉,这样都可以?真不知道该说他抵抗力太强自愈力太好,还是该感慨他运气不错,就这么远离了淘汰的阴影。温茶收回手时,床上的人已经睁开眼,正直直盯着她。温茶往后缩了缩:“醒了怎么不出声?”像个鬼似的。霍枭又闭上眼,模样极为惫懒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