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族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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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你们的支持满血复活!!谢谢不嫌弃本人乌龟一样的更文速度!!飞吻—— 另外由于作者第一次写剧情小说菜鸟一个,免不了越写到后面才越能理清人物内心和把握节奏,所以会间歇性去修改前面的内容,让逻辑更顺畅,顺便改掉一些让本人脚趾扣地的描写。但大方向是一致的,跟各位猪猪们汇报一声。虽然是个PO文但咱得有那个态度,嘿哈! 最后就是,下章两人正式交往?DO 今晚实在是写不完惹写不完——) 以下正文 烈日当头,沙场上,负重几十公斤的士兵们排列成数个方阵准备开启长距离越野跑。戈蒂跟着少校先生坐上一辆敞篷军用车,朝着相反的方向向数公里外的另一个营地出发。 她总算是看明白,他把她带到这里没有任何特殊的原因,纯粹是因为赶着上班来不及把她送回家。 “……” 很快途径几个训练场,百米外的距离又是一个接一个的方阵,人数更多,着装也和刚才看到的有些不同,戈蒂随口问道, “连中午都没得休息吗?” 俾斯曼先生笑着说,“今天这里只有你可以休息。” 说这话时汽车刚好抵达营房区大门口,戈蒂抬头一看,门上挂着好大一个座右铭—— 士兵的荣誉在于对人民和国家无条件的服从,这种信念要至死不渝。 这里的面积比刚才那大许多,营房区的建筑一栋栋排列着,园区到处都是绿植和树木,少校先生作为本营地最高指挥官,在远离营房区的地方拥有一栋独立的小楼作为宿舍。 他安排一个勤务兵守在这,交代好一切便匆匆离开。戈蒂看了会书,逐渐在床上睡过去。慢慢的,梦中出现几声枪响,她想爬起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睁开眼睛,一股不安的预感,果然,很快,赤红的血露出爪牙四面八方朝她袭来,她被扼住了喉咙,挣扎在窒息的边缘,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会结束,这个梦很快就会结束…… “mama、mama……” “不要、mama、不要……” 好多血……救救她…… “西西、西西……” 她仍在梦魇,嘴巴不停发出破碎的叫喊声,眼角不停的有泪冒出来。直到一股强大且温暖的力量包裹住了她,一遍一遍呼唤她的名字,才让人慢慢安静了下来。 “西西、醒醒西西……” 戈蒂一点点睁开眼睛,神色痛苦,俾斯曼先生担忧的眼神悬在上方,她看着他,哽咽了一下,刚刚才停止的眼泪再次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他将人埋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太阳渐渐落了下来。赤红的夕阳从特地留出的窗帘缝隙处照射进来,在地板刻出一道方正且锋利的痕迹。 少女逐渐停止了哭泣,她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眼神仍然迷茫。 他拭擦她眼角的泪痕,轻声问, “又做噩梦了?” 戈蒂委屈地“嗯”了声, “我听见枪响……” “别怕,是步枪兵在靶场训练。” 两人靠的更近,他低垂着头,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碰上她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她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衣袖,慢慢闭上眼睛。 他的手掌扶在她脖颈后,包裹住半张脸,掌心炙热。 一个吻落在嘴唇上,蜻蜓点水。他离开她,大拇指滑过她的唇。 戈蒂微微倾身,她抬起头,靠他更近,脸颊混着泪痕透出羞赧的红晕。 “先生……” 他低下头,再次亲上去,在唇上,在嘴角,在微微外翻的唇珠。她闭上眼,等待一个热烈且深情的吻,然而只是片刻,快的连上扬的嘴角都没来得及持平,他的手指敲在一双饱满可爱的粉唇上,轻笑着说, “客厅准备了果汁和点心,去吃一点?” 她完全泄气,失落写在脸上,不满地看着他。 鲜榨的橙汁缓解了身体不正常的温度。她吃着蛋糕,而他在一旁享用红茶,气氛安静宁和。戈蒂咬着叉子,心绪纷乱。他放下茶杯,微笑着询问, “出去走一走?” 戈蒂显然心不在此。他带她出门,原本站在门口的勤务兵已经不见。 “我不想见人……”尤其现在这个样子。 “别担心,他们现在都在训练场。”他朝她伸出手,戈蒂愣了下,立即将十指奉上,他的手大的把她的完全包裹住,她靠过去,看着十指交握的地方疯狂抿唇。 营区静悄悄的,只有鸟叫的声音,这儿的空气很好,还设有各类球场。他带着她走了几圈,然后在一处长椅坐下,天空蓝与红交织,打翻油彩般绚丽。 他这时候才问, “西西,有想起什么吗?” 戈蒂摇摇头,“每次在梦里的时候我发誓在它结束后要把看见的一切告诉你……” “但总是一醒来就全忘了……” 他抚慰地拍拍她的头,“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这么多年,戈蒂早已习惯与噩梦为伍,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道, “海因里希,你不用训练吗?” “嗯,不用,”他笑一笑,“我是长官,想不训就不训。” 怎么还有心情胡说八道?想到他已经在这浪费这么多时间,戈蒂立即跳起来拉他, “哎呀、你快回去,他们都在等着你!” 少校先生岿然不动,看着她把自己的手臂拽来拽去。 戈蒂使出吃奶的劲,“你倒是快一点啊!” 他停止她的拉力运动,一把把人拉到腿间,捏一捏脸,rou嘟嘟的可真可爱。 别再鬼叫,他解释道,这里是普通陆军步兵训练营,他一个月顶多来两次,士兵们平日的训练都由军士长组织,最高也就到副连长,可远远轮不上被他亲自指挥。 戈蒂扔下他的手, “那你刚才这么急着走!”装的挺忙似的! 海因里希抬一抬下巴,示意她看远处那栋楼,“来了个新兵团,得开个会。” “那你呢?你训练的地方在哪?早上那个地方吗?” “那边是士官训练营,但我会有些别的工作在那。”说话时,俯身向前,手自然的圈在她臀下方的位置。 戈蒂有些脸热,手抵在男人胸口处,睫毛轻盍,“那你平时都经常在哪里训练……” “告诉你你也不知道。” “噢……那你来这的作用是什么?” “例行检查。” 哼,捡个查还得单独给他留栋别墅! “海因里希……” “什么。” 她又抿唇,心脏扑通扑通跳,那双蓝眼睛如梦似幻,安静地聆听着。 “你真英俊……” “………”这回轮到他松开手,撇过头,耳尖飘起一点不正常的红。她立即像抓住什么惊天大秘密,恨不得拿个喇叭到处宣扬, “海因里希,你害羞了?” “没有。” “那脸红什么?” “没有。” “撒谎,耳朵明明很烫!”边说边上手摸,简直是女流氓。 俾斯曼先生一把拍开那只爪子,总算记得自己身上还有长辈的威严,手一指,“坐好。” 她可真害怕啊——才怪,戈蒂得意得坐回座位,应该说是擦着他的大腿一屁股坐回去,此刻也不管有没有人会看到,一个劲往旁边挤。 “有点冷先生。” 太阳下山,的确有些起风,海因里希摁住小鬼,“我们走吧。” “今天起码有二十八摄氏度,但我为什么会冷呢?” “不舒服?”他侧身摸她的额头,戈蒂顺势抱住他的手,扒在耳朵边说, “因为我没穿内裤先生……我的下体空荡荡的,风一个劲往里吹……” “…………”海因里希闭眼,他就说他今早好像忘了点什么。 “不信可以摸一摸。” 他瞪她一眼,警告小鬼不许在这个地方发情! 她是矛盾体,一会放荡一会害羞,此刻被“发情”两个字砸的当即脸红,屁股当即挪开,远离可恨的男人! 过后又有一股失落涌上来,为那个戛然而止的吻。 第二天上学,戈蒂独自在座位上做听写练习,因为目前还没有确定下来要选哪一门小语种发展,她仍旧在钻研法语。 期间隔壁挤满听八卦的雅利安少女,害得戈蒂也有些心不在焉,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耳朵却竖的比谁都高。 “总而言之就是,那个女孩带着父母嚷嚷着要我叔叔负责,说他欺骗了自己的感情,吵得邻居们全都出来看,我叔叔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最后还是他的妻子出来解决问题。” “上帝、那他究竟和那个女孩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听说那个女孩说他对她做出各种亲密的行为,甚至还带着礼物去见了她的父母,但我叔叔却说上门送礼物只是出于礼貌,至于她说的所谓的暧昧行为不过是他看她初出茅庐,作为公司里的长辈平时多照顾了她一下。” “我猜是她自己故意误会,毕竟谁不想跟一个有钱男人发生些什么。” “说不定是她的叔叔撒谎。” “你别胡说!”反倒是说故事的人跳出来维护,“我觉得肯定是那个女人有问题,叔叔平时正直又善良,对我和弟弟可好了!他还经常给婶婶送昂贵的礼物,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 “切,那他还躲在房间?” “那难道要出去让所有人看笑话吗!” …… 吵死了,戈蒂捂住耳朵,手指乱挥着钢笔,笔帽戳在嘴唇上,心烦意乱。 下午三点有女子联盟活动,整个年级都几乎走空,戈蒂也毫无学习的心思,她拎着书包跑出校门,气喘吁吁地追上一辆有轨电车,她并不知道他今天是否在那栋办公楼,但她迫切地想要见他。 到市政厅广场下站,走过两条马路,侧前方的一处宣传栏外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人群,人多的几乎要站到马路上。神使鬼差地,戈蒂跟着走了过去,在其他人的推动下挤进了前排。 只见眼前诺大的宣传栏赫然铺满一模一样的海报,黑漆漆的标题整齐划一地重复排列着—— 种族耻辱!种族耻辱!种族耻辱!…… 与此同时是下方罗列的罪证,因违反《德意志血统和荣誉保护法》而被逮捕的男男女女。 戈蒂认出其中一个女人,与记忆中盛先生钱包里的合照重合。 但她多希望不是她。 “莎、拉……” 那个笑容娇媚动人的女孩,此刻被剃光了头发,穿着条纹睡衣打在了耻辱榜上。 周围的议论声很大,赞同的、应和的、恐惧的,还有反感的……这种声音很轻微,轻微地只敢用眼神示意。戈蒂安静地退出人群,神色茫然地往前走,在拐过一个路口时有人拍打她的右肩,她沉浸在情绪中,当下猛地转过身,惊惧地甩开那只手。 里昂队长尴尬地僵在原地,跟她打招呼, “你好,戈蒂?” 戈蒂愣了几秒才想起来这是谁。 时间回到几个月前,她溜回新克尔恩接她的绿皮书那天,混乱贫穷的街区罕见的出现少年团的活动。 他们显然有任务在身,先是在一个高台上把人都聚集起来宣传着什么,又开始到处贴政治海报。 她下意识地远离这类组织,即便有些人的态度对她是和善的。但意外光临,翻着书包时没有注意前方,一辆自行车在她身边呼啸而过,书包被撞翻在地上,包里的东西东西撒了一地,包括她的小秘密。 戈蒂心下一惊,顾不得别人,只想着赶紧把东西捡起来。 “你还好吗?” 少年走过来问,没有回应,只好蹲身帮忙捡东西。 “不用!” 对方在看清她的脸时愣了一下,有些兴奋地问她是不是东方人。 戈蒂没有回,少年向她道歉,她只说没关系,眼神淡漠且疏离。确认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后,戈蒂快步离开了这里。 这就是全部。戈蒂不明白他为什么又一次找上自己,也没有兴趣去探究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只想远离他们,尤其现在。 “嗨?还记得我吗?”里昂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戈蒂说,“请问有什么事?”表情一如即往淡漠,里昂有些吃瘪,却又被更加吸引,无论是罕见的外貌还是她身上的气质。 不由得又想起家里收藏的一张画报,虽然她并不是日本人,但在他眼里,她们是差不多的。并且她还是个混血儿,更加多一份亲近。 “没什么、我叫里昂,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呃,戈蒂,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戈蒂看着他手中没有贴完的海报,“不能。我们之间应该少说话才对。” 里昂这才注意到,他把那堆东西塞进包里,尴尬地解释道,“你跟他们不一样,只是说说话没关系的,这些人是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