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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起身,匆匆忙忙去了堂外。彼时洪公公笑盈盈站在秀文堂门口,见她来了,连忙行礼,“温姑娘,太——子——殿下,叫奴才来给您传句悄——悄——话儿!”温雪吟笑不出来,“公公,您的悄悄话,怕是方圆五里都能听见吧?”她站在洪公公跟前,甚至觉得耳朵发麻。只见洪公公面带狡黠,轻笑一声,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大喊道:“殿下说了,不论温姑娘何时去——找——他,殿下都——等——着——您,不离,不弃!”“……”这是从哪个话本子里看来的怨妇言辞!如此高调,同她温雪吟比起来,简直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若可以,现在她就想提刀过去找他!作者有话要说: 温雪吟:(并不存在的)风评被害,感觉有被冒犯到:)感谢读者“茶丸”灌溉的营养液5,么么啾!☆、第18章温雪吟勉强勾唇,“雪吟听不懂,公公您回去跟太子说,让殿下,注意身体,少胡——言——乱——语!”洪公公仍旧笑的和善,眯着眼应了一声,终于没再像方才那般扯着嗓子说话,“诶,奴才遵命,那温姑娘,明日再见了?”不等她回话,洪二兀自转了身,颠颠儿眨眼便没了踪影。温雪吟咬牙,倘若她听得没错,洪公公方才说“明日再见”。赵辕歌到底搞得什么名堂?还来?“雪吟!你昨日真的同太子勾搭到一起了吗?”花晓春冷不防从旁边探出个头,她转身,才发现秀文堂门口已经挤了一堆姑娘,皆齐齐注视着她。温雪吟一愣,挑眉轻哼一声,昂首慢步踱回自个儿的位子坐下,而其他姑娘们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前些日子还装模作样自命清高,说不稀罕太子妃的位置,想不到病了一段时日,倒是同殿下如此要好了呢。”邓雨莲一直坐在原处尚未出去,然而经洪二方才那么一喊,想不听到所谓“悄悄话”都难得很。温雪吟只是捂嘴打了个呵欠,媚眼弯弯,“这话在理。”话音一落,堂中议论声愈大,邓雨莲更是站起身朝这边走来。然而这邓雨莲不知是何缘故,并未如从前那般开口便是尖酸刻薄的话,反而压低了声音,眉头紧锁,“太子妃之位不是京城街上的烧饼,你从前说不稀罕,又可知有多少权贵暗中盯着它虎视眈眈?我知你生性张扬,然而你当真又觉得,一个相府,能在太子妃位之争中保你安然无恙?”温雪吟终于收敛起脸上的不屑之色,抬首与她四目相对。邓雨莲说的不无道理。“多谢提醒。”她勾唇浅浅一笑。邓雨莲颔首,叹息一声,只是方一转身,温雪吟又道:“原来狗嘴里也能吐出象牙来。”“……”“秀文堂内,岂能有如此粗俗言语,”孟咏兰冷着脸打断二人,侧目多看了温雪吟一眼,随即走至堂前,“时辰已至,静!”温雪吟撇撇嘴,讲学于她而言最是无趣,重新将棉捂子放于跟前,安安逸逸打起盹儿来。只是在宫学吃喝打诨的日子似乎变得比以往要艰难一些。例如之后整整连着三日,洪二都会不厌其烦地跑到秀文堂门口吼两嗓子,即便温雪吟人不出秀文堂,他也能乐呵着在外头传些没羞没臊的话,奈何他又是太子的人,就算宫学女傅对此举多有不满,也无从劝说。一来二去,这账便算在了温雪吟的头上。她并不是很在乎旁人的斥责,但洪二此举,于她而言也十分让人头大。于是第四日斗篷方一打理干净,她便逃了课业急匆匆去往了东宫。温雪吟本不大熟悉宫城里的路,平日里常走的也就只有西宫门到宫学的一小段路径,之前去东宫也只是漫不经心跟在赵辕歌后头,并不知道到底该是哪个方向。她原以为光是摸清楚方向应该就要耗上半日的功夫,谁料途中偶尔撞见的宫女侍卫见了她倒是恭敬得很,只要她踏错一步,便有人上来纠正引路。如此,怕是想走错也难……温雪吟不情不愿带着斗篷走至东宫,犹豫许久,终是忍着殿前侍卫们小心翼翼的眼神迈进了殿门口。恰逢此时,一玄衣男子摇着折扇同她擦肩而过,恍惚间,温雪吟总觉得那男子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然而等她回头去看,却只望见他的一个背影。看他那副姿态,不像是宫里的下人,甚至有股与赵辕歌极为相似的贵气。她蹙眉杵在原地愣了会儿,耳边冷不丁响起洪二尖细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捂住耳朵。“温姑娘来了!您且稍等,奴才这就去跟太子殿下请示,您随我来!”温雪吟尴尬地轻咳一声,昂首悠悠跟在他身后,一路直往东宫更里处走去。洪二面上始终挂着那副阿谀的笑,带她到书房外头等了稍许,便推门叫她进去。她心中忐忑,脸上却是风轻云淡,媚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步履轻盈,翩然而入。这是赵辕歌的底盘,未免落了下风,她必须拿出平日里十二分的气势来,绝不可再丢人了。“孤独守空房,等姑娘好久了。”还未见着那人,赵辕歌低沉的嗓音便先行入耳,短短一句话,差点没让温雪吟当场绊了个跟头。“太子殿下这话说的。”她定身,循着声音朝内里走近,果然看到赵辕歌在一方桌案上,手中狼毫尚未放下,前头摞着一叠公文,也不知如何做到张口就是那般不正经的话的。她娇羞地走至赵辕歌跟前,“这是殿下的斗篷,小女从百忙之中抽空归还,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可千万要记得,莫要再让洪公公为之劳——力——伤神了。”她特地笑盈盈俯身,靠近男人耳边,几乎是将最后几个字吼出来。赵辕歌果然眉头一皱,抬首看她,默不作声。温雪吟心中暗喜。若是能因此激怒赵辕歌,打消他娶她的念头,自然再好不过。谁知下一刻,男人唇角微挑,竟毫无预兆地站起身来。她本就是微倾着身子同他说的话,他如此举动,温雪吟甚至能感受到赵辕歌前一刻的鼻息,倘若二人之中有一人再近一步,怕是会生出什么荒唐事来。她心虚地向后踉跄两步,可赵辕歌那厮也不知是落了个什么习惯,竟抬手拦了她的腰身。第一次扶腰美其名曰怕她磕到山石,第二次拦腰冠冕堂皇担心她碰到桌角,这第三次,傻子也能看出来,分明是在耍流氓!“殿下自重,爹爹从小教我,对轻浮之人不能放任。”她强装镇定,咬牙笑道。赵辕歌只是状若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