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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吟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你如此古灵精怪,想来应过的十分有趣,不知可否说与本宫听听?”“些娘娘夸奖,确实有趣的很,”温雪吟陪着笑脸,“也就是吃吃饭,睡睡觉,在宫学打打瞌睡,实在无聊了,就上街去揍揍人。”“……”她自觉已经几次三番驳了元贵妃的面子,堂堂贵妃,料她脾气再如何好,也应当不喜欢她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元贵妃眉头果然皱起,神色凝固,随即长长叹了口气,“雪吟受委屈了。”“……不委屈。”她一点也不委屈,甚至很疑惑到底是元贵妃的耳朵不好还是她自己听错了。皇家的人都这么擅长睁眼说瞎话的吗!经元贵妃这么一出,温雪吟已经把当下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了。托了赵辕歌方才那几番话的福,怕是就算她今日当着元贵妃的面把罗春亭的瓦都给掀了,元贵妃还能站在一旁拍手叫好。如此一来,当真没趣。于是一直到她出宫之时,温雪吟还是两眼失神的状态。“小姐,我还担心您会受寒呢,可您身上这斗篷……是哪儿来的呀?”落霜等候许久终于见她出来,飞奔着上前搀扶。这话倒是提醒了她。温雪吟面无表情地从袖中摸出罗春宴上赵辕歌给她的信帖,不由得咬咬牙。此仇不报非女子,不让他吃点苦头,她以后就把赵辕歌的名字倒着写!作者有话要说: 温雪吟:歌辕赵!(震声)☆、第15章落霜不见自家小姐回答,只知道小姐似乎脸色不大好,看看手里的斗篷,又看看她身上那件不几乎要拖到地上的大斗篷,只好沉默着将手里的收好,扶她上了马车。马车中,温雪吟玉指一直摩挲着那封信帖,凤目微眯。落霜见了,以为小姐又是要想什么法子逃过明日的课业。殊不知温雪吟此刻脑中想的却是,那个骗了她的臭男人是太子,身份不是她这种官家小姐能惹得起的……那要如何才能天衣无缝地去找他的麻烦呢?似乎不大好办啊……想了一路,若不是相府门口温母迎面扑过来询问她情况,或许温雪吟这一整日都要纠结在如何报复回去这一个问题上。温母激动地将她牵回府中,一眼便看到她身上披着的这件斗篷,心里惴惴不安,但又不愿多说,只好旁敲侧击:“宴上可有人为难于你?”温雪吟摇头,“没有。”“那就好,那就好,我怕宫里你放不开吃不饱,饿着肚子,为娘已命下人热好了吃食,你若饿了便吃,雪儿这么累,先去去房中沐浴驱驱寒气……你这身斗篷?”“我进宫时忘了披斗篷,秀文堂的姐妹借与我披上的。”温雪吟连忙笑着打断温母的话,搪塞几句,匆匆忙忙便回了房。房中热水已经备好,温雪吟舒舒服服沐了浴,才忽的想起那封信帖,赶忙拿了拆开来看。仍旧是熟悉苍劲的字,原先她看了只觉得赏心悦目,如今再看,她更想蹿过去在他脸上锤上几拳。一张纸被写的满满当当,温雪吟顺着看下去,竟全都是些诸如“孤悔之不及,姑娘雅量,望请海涵”之类道歉的话。她一时看晕了脑袋,目光落至被她随手搭于木施之上的云纹斗篷,不由得抿抿唇。道歉态度还算诚恳,她从前在孟女傅跟前被罚的反省书,都没写得这么满过。然而不等她唇角扬起,温雪吟的脸色便又黑了几分。满满当当道歉的言语后头赫然接了一行字。“想要玉笛,申时竹锋馆见,过时不候,恕不多写,赵辕歌缄。”这算哪门子道歉?就不怕她提刀赴约?温雪吟将信揉成一团拍在桌上,恰巧落霜取了新制的衣物过来,见她眉眼之间含了怒气,连忙上前宽慰:“小姐这是怎么了?莫要动气,您看看夫人给您添的新衣裳……要是饿了,落霜这就去把膳食端过来!”“不用了,”她深吸一口气叫住落霜,“眼下该是什么时辰?”“当是申时了。”“申时?”温雪吟蹙眉瞥了一眼桌上的纸团,终还是咬咬牙,“你命人去同父亲和母亲说一声,有姐妹相邀,我赶着赴约,便不用膳了……把这斗篷带上。”说完,她从落霜手中取了新制的大红兜帽围上,不等落霜跟过来便一路直朝府外走去。竹锋馆乃文人墨客最为青睐之地,自然也是京城中温雪吟去的最少的地方之一。舞文弄墨的事,光是在秀文堂便已经够她受的了,何必自讨苦吃。方至馆外,一名墨衣男子面无表情迎上前来,将落霜拦住,语气波澜不惊,“温姑娘请随我来。”“本小姐见过你。”温雪吟昂首跟在他身后,半眯着眼睛仔细打量墨衣男子,她记之前在碎金楼孟永君闹事的时候,这名男子也帮了她,只是现如今再看,他从前死活不肯报上姓名,多半也有猫腻。于是她勾唇微笑,语调却并不友好,“你到底是谁?”“在下傅子城,乃……殿下亲卫。”傅子城说完,便觉得落在身上的目光忽然生出一股寒意,说是带了点杀气也不为过。好在没多久两人便到了定好的厢房外头,傅子城暗松一口气,伸手示意,“姑娘请。”温雪吟推门的那一瞬,只一眼便看到桌前悠哉沏茶的男人,男人听见动静朝她看来,嘴边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颇有几分风流公子的味道。她抬脚进了房间,昂首睥睨道:“这不是傅公子吗?哦,本小姐差点忘了,应当是太子殿下。”“温姑娘贵人多忘事,无碍,”赵辕歌将一盏茶推至她跟前,抬眸笑看她,“衣服很漂亮。”温雪吟微愣,垂首看了眼身上的兜帽,遂轻飘飘转了个圈,眉梢轻挑,“本小姐的东西,自然好看!”“人也漂亮。”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不改色,眸子直勾勾盯着她若是有旁人在此,恐怕又免不了误会。温雪吟只捂嘴轻笑两声,款步姗姗走至他跟前,嫣然抬眸,“本小姐是来取血玉笛的,不是来给殿下打趣的。”她说这话时几乎是咬着牙,赵辕歌一点也不怀疑,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真的同他动手。“生气便不美了。”温雪吟只看到男人忽然俯身朝她靠近,正吓得要后退两步,腰枝却被人伸手拦住。“绊倒更不美。”她慌乱的在他怀里转悠两圈,终于偏身逃开,捂住兜帽面色平凡,心里发虚,“太子自重!”不是都说赵辕歌温润自持么?那她眼前这个轻薄得同街头那些纨绔有的一比的男子,怕不是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