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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楚,他心内了然,微弯唇一笑,而后朝花姑伸手:“夫人请上坐。”这会碍着有女儿在,花姑不想女儿为难,所以,对燕王的态度倒是没之前那么强硬了。略朝燕王福了下身子后,花姑说:“王爷身份尊贵,妾身不敢上坐,还是王爷上坐吧。”燕王本来也就是出于礼貌客气一下,但见她不肯,也就没再坚持。他坐下后,又牵着阮娇手,让她坐自己旁边。而花姑,则坐在二人对面。吃饭的时候,谁都没说话。吃完后,当有丫鬟撤了桌碗后,燕王又命人奉茶上来。之后,便是一边喝茶,燕王一边对花姑说:“本王和娇儿亲事定在十月,到时候,从陈家出嫁。夫人既为娇儿母亲,到时候定当要一并送嫁才是。”花姑轻笑:“王爷待我闺女好,我心中感激。不过,我闺女打小便有指腹为婚的郎君了,如今婚约未解,又怎好另嫁他人?燕王爷,您好歹也是堂堂一国王爷,想来不至于做出夺人之妻的事情来吧?”燕王淡淡瞥了她一眼,手拎着茶杯盖子刮了下茶叶沫子,而后轻轻啜了口茶。之后,才重新看向花姑说:“夫人若真为了娇儿好,就不该这般为难于她。还是说,在夫人心中,只有你的那个主子侯爷,根本没有这个亲生女儿?”这句话问得花姑答不上来。她心里当然有女儿!只是,但凡有点希望,她也不愿和女儿一起背井离乡,留在这西京野蛮之地。“娘,我想和王爷在一起。”阮娇一再表明态度和立场。花姑其实此刻心中已经犹豫了,不过,当着燕王的面,她断不可能说出服软的话来。所以,她只看着女儿,也不言语。燕王说:“夫人想必是累了,不如先回屋歇息。”又拍了拍阮娇肩膀,“你陪着一起。”阮娇自然听他的话。.这几日阮娇身上一直都有些不太舒服,但具体哪里不舒服,她又说不上来。起初只是浑身有些松软无力,渐渐的,她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四肢无力。再之后,便是像有针扎着骨头一样,疼。一阵一阵的,要说多疼其实也没有,但就是这种一阵一阵的感觉,让人难受。花姑这些日子都和女儿同吃同住,起初阮娇还能瞒着忍着,但渐渐的,就瞒不住了。花姑见女儿不对劲,忙问她怎么了。那日陆凉清给她吃了一粒药丸,吃完什么反应都没有,她也没当回事。但这两天渐渐觉得身子不对劲,阮娇也重视起来。她捂着小腹,一脸严肃又害怕的说:“娘,那天青娘给我吃了一粒药丸,我不知道是什么。”“什么?他给你吃了药?”花姑不可置信。“嗯。”阮娇点点头,这会子又觉得好了些,没那么疼了。花姑陷入沉思中,有好一会儿功夫,她没说一句话。“女儿,找个大夫来替你瞧一瞧吧。”阮娇想了想,点头说:“那就让灵芝去请府上的府医吧。”吩咐灵芝去请府医的时候,阮娇还特意交代了她,让她千万不要惊扰了王爷。这些日子,王爷一直在忙,虽然他在忙什么没和阮娇说,但阮娇知道,想来是大事。她不能帮他的忙就算了,这个节骨眼上,肯定也是不想打搅他、拖他后腿的。很快府医来了,替阮娇把了脉后,面色稍有些凝重。花姑很担心,忙问:“我女儿身子可有什么问题?”那府医回说:“姑娘脉搏有些奇怪,但赎老夫学艺不精,具体什么情况,也瞧不出来。不如,等王爷回来,让王爷请了宫里的太医来替姑娘瞧一瞧。”本来花姑心中就有些担忧怀疑,听府医这样说,她更是心“咯噔”一下,顿时沉入谷底。“娘,别担心,我觉得现在没什么了。”阮娇这会的确身子很好,那种不适感,真的只是一时一时的。可花姑面色却十分凝重,摸了摸女儿脑袋,对她说:“那你就先休息休息,娘陪在你身边。”“好。”阮娇的确也觉得有些困,便躺了下来。很快,便进入梦香。而阮娇睡下后,花姑则起身,去了前院燕王的书房等着。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快完结啦~☆、第049章燕王这几日很忙,少有时间能陪着阮娇。日日早出晚归,常伴太子一起留在勤政殿,协助皇上处理政务。每天离开的时候,阮娇还没起,待他回来,天又晚了,他不便打搅。如此反复数日,燕王心中相思之情,一时倒难以抑制。这日回来得略早一些,正是盛夏,每年最热的时候,他一身厚重的官服都来不及脱,一入府,就径自往宝萝阁去。可早早候在府上的曹万全见状,却找了过来说:“王爷,阮夫人候在您书房,怕是有要事找您。”闻声,燕王疾行的步子猛地一顿,一时心中闪过千万个念头。驻足原地略微思考一番,最后燕王折身,让书房去。而此刻书房内,花姑正一脸急色候着。听见外面有躁动的声音,她知道是燕王回来了,忙迎出来。什么也没说,只是忽然往地上一跪。燕王惊了一瞬,而后弯腰亲手扶起花姑,面色凝重:“夫人是长辈,何故于本王行如此大礼?本王实在受不起。”花姑却说:“求王爷救救娇娇,救救我的女儿。”“娇儿她怎么了?”燕王猛地面色更沉了几分。花姑便把事情和他说了。其实虽然阮娇没和她说陆凉清给她吃的药丸是什么,但凭花姑伺候在陆凉清身边多年,她自然也是知道的。那种药丸叫纵情丹,每炼制而成的都是成双成对的两粒,既然其中一粒被女儿服下,那么另外一粒,肯定是被少主吃了。这种药,一般乃是感情深笃的夫妻间才会服用的。双方只要服下药丸,那么,这一生相互就只能有彼此,若谁背叛,轻则浑身如烈火焚烧,重则会要性命。而女儿近来身子越发不适,应该就是这种丹药起了药性。这种药,只要服下的双方行有夫妻之实,其实就没什么,不会有任何异常。而女儿如今年纪尚小,又还是处子之身,哪里能和男子行鱼水之欢。何况,若女儿和除了陆凉清以外的男人欢好的话,不但女儿身子会有损,便是那个同她欢好的男人,日积月累,身子也会大损。她知道陆凉清的用意,他真正想对付的人,怕是这西晋的燕王。若燕王畏惧此药,自然会放手娇娇,若他情深意重并不畏惧、坚持要和娇娇完婚,那么,最后要不了几年,他就会油尽灯枯。纵他再强大,即便是战神,他也不过只是血rou之躯,他受不了的。这种时候,花姑心中起了不少对陆凉清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