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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即便我帮不上,多个人帮你排解苦闷也是好的。”江茗又犹豫了片刻,这才说道:“殿下可知道华京城中的寿谦票号和太和楼?”“知道。”殷畴回道。江茗点了点头:“这些原本都是我的产业,因着我常年出海,便都交给乔靳去管。”听他这么一说,殷畴眼睛更亮了,若说之前听人讲这名公子多么富可敌国,他还不信,可这寿谦票号和太和楼的盈润他是看在眼中的。江茗继续说道:“我如今来华京城,也是想找人疏通一下。因着今年乔靳的事儿,耗费了我不少银子,又耽搁了出海,今年盈润寥寥。我在外面听闻朝廷似乎有意想要从商贾处借钱以充军粮,可我手上一时实在没有那些银子,这便来华京城想疏通疏通。殷畴眼睛微转,说道:“父皇已经加粮税,为何又要去商贾那里借银子?”他自然知道,朝廷说借银子,那是万万没有还的。江茗叹了口气,说道:“这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听闻罢了。若是往年,这便也罢了,可今年闽州海边还压着大批的货出不去,全都得我自己掏银子垫着。我这生意回本也快,不过是送出去买回来卖出去罢了,明年再走也不耽搁。可若是这中途再让我拿钱,之后便算是断了路子。”殷畴听了,小声问道:“不知明弟找了谁疏通?”江茗看了他一眼,抿了嘴唇,一时不语。殷畴笑道:“明弟还不放心我吗?”江茗心里想着,这殷畴想来没怎么和商人打过交道,甚至在朝廷里,那些老狐狸们也都哄着他,他竟然以为若是正常人,会被她这三言两语给哄出话来吗?但她就是要让殷畴知道,这便说道:“户部尚书阮庆。”殷畴听了,也觉得这名公子颇有手段,竟然能找到阮庆身上。“看明弟这神色,似是疏通不得?”江茗摇了摇头,又端起一口酒饮尽,一言不发。殷畴又说:“不知明弟许了他好处没有?”江茗叹了口气:“自然。”她屈起手指,比了个三。殷畴心里一惊,想着下人大概估摸的名公子身家,知道这自然是笔巨资,可阮庆是什么东西?他岂能左右父皇的想法?而且这阮庆也是萧罗手下之人,亲近也可,但不得不防。江茗便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看了殷畴一眼,心里有数,说道:“如今陛下加了粮税,可这些粮食却都在路上一层一层被那些贪官摸走,最终到了华京城的,也就剩不了多少。我自然有报国之心,可钱财却不是这般用的。我性子直爽,这便说了。若是殿下需要,我们知交一场,殿下又是英明之人,我能拿出多少便给多少,砸锅卖铁也在所不惜,可若是进了他人的口袋……”江茗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殷畴:“那便是长他人威风了。”她话中有话,实则是在告诉殷畴,这些贪官和太子的派系实为两家,到时候反而会对太子不利。殷畴琢磨片刻,说道:“明弟放心,若是朝中真有人这般提议,我自然会为明弟周旋。明弟心中有大胤,大胤自然也不会愧对明弟。”江茗连忙要冲着殷畴下拜,殷畴扶着她说道:“明弟无需如此客气。”江茗轻声说道:“殿下圣明。”殷畴闻言愣了一下,圣明这个词可不是能用在殿下身上的。他即刻明白了名公子的意思,也压低了声音说道:“孤身难圣明啊。”两人又你来我往的暗示了一番,殷畴被江茗吹捧的心里高兴,又喝了些酒,江茗这才说道:“家中贱内平日常说起太子妃,听闻太子妃文识渊博,若是她听闻我同殿下成了知己,怕是要羡慕不已。”殷畴酒兴正起,听到江茗这么说,叫了下人来:“去,把太子妃请来。”这语气要多随便有多随便,可见江宛在殷畴心中地位。江茗连忙说道:“殿下,这不合规矩。”殷畴笑道:“她在院子里待的也乏了,再者咱们这是家宴,定然要让你见见,回去好同弟妹说道说道。”江茗微笑:“那……明弟在此先替贱内谢过殿下了。”作者有话要说: 茶茶:好想睡觉……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黑米47瓶;来来我们一起赖赖来来10瓶;景致5瓶;36800277、一勺子酒、溯溪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一百七十五章(二更)江宛进门的时候,倒是让江茗眉头微微一动。江宛颇有太子妃的气度,之前在皇宫中那种谨小慎微的感觉全都一扫而空。矜持、桀骜、高贵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倒不像一个被禁足在一方小院中的妇人。江宛扫了一眼殷畴,行了礼,目光这才扫向江茗。江茗连忙站起行礼:“见过太子妃。”殷畴这次并没有搀着她,而是冷眼看向江宛,说道:“这位便是我常同你说的名公子。”江宛看得出,殷畴是在人前故意和自己装亲近,想必是有目的的。她虽然心中对殷畴又诸多怨言,但此刻自己毕竟是太子妃,这府的主人是殷畴,她便必须给他面子,否则也是在自讨苦吃。江宛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回礼道:“原来是名公子,殿下总是提起,说要请你来府中一叙。我还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得我们殿下如此盛赞呢。”她这话说的圆滑,只是将殷畴方才的话拓上一拓,至于名公子是谁,做什么的,为何和殷畴这么熟,她哪里知道。殷畴便又说:“名公子说他夫人十分仰慕你,我这才请你出来。”江宛轻轻“啊”了一声,笑道:“夫人呢?今日可也来了?”江茗回道:“未曾,她人还在闽州。”江宛听到闽州这两个字,倒是猛然想起,自己以前确实是听过有个名公子的,年纪轻轻便掌控闽州海上咽喉,经商行事过人,难不成便是眼前这人?她这么想着,嘴角的笑容便愈发和煦:“哪日夫人若是来了华京城,名公子可是要将她带来。我在府中闲来无事,也能多个伴儿。”“好。”江茗垂着头,恭敬答道。江宛就这般坐在一旁,殷楚倒也不管她,只顾着和名公子说话。江宛仔细听去,这名公子说话做事妥当,倒是听起来十分熨帖,既不显得过分阿谀奉承,也不显得疏离,加上山南海北的见识,怪不得殷畴这么看重他。江宛自然也想到,殷畴和这名公子结交定然是为了银子。这点,她和殷畴的出发点是一样的,两人原本就是拴在一处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