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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具风姿。江茗心里叹了口气,看到这样漂亮又温柔的亲娘,当初的江茗,怎么会不跟他们走,怎么会不放希望在他们身上?只可惜自己并不是真的江茗,又知道了前后如何,面对这样的场景,便未免有些无动于衷。她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您就是我爹爹说的,我的亲娘?”卫氏连连点头:“你叫江茗对吗?这是你的亲爹爹,江衡。”江衡还在想刚才那男子是谁,为何从这里出去,再加上江茗那副懒于梳洗的模样,他几乎没有犹豫的开口,语气硬邦邦的:“刚才那人是谁?”江茗心里啧啧两声,看,这就是自己的亲爹,失散多年的女儿就在眼前,先问出口的却是礼义廉耻。但她毕竟要跟着去华京,便答道:“是个朋友。”“朋友?”江衡对她含糊的回答有些不满,预待再问,却被卫氏轻拍了下手背,这才把后续的话咽了下去。他不欲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久待,只扫了一眼,“你收拾一下。咱们歇个脚,就准备走了。”江茗让出门,既客气,也无过分热络:“不进来坐坐吗?一路奔波,好歹喝口茶。”江衡虽不愿,但耐不住卫氏想看看江茗现在住的地方,便心不甘情不愿的进去了。小院如同外面看到的一般窄小,过了小院,只有一间屋子并一个小厨房。江茗将两人请到树下,那里有张石台,旁边放了几座圆凳,细细碎碎的光穿过树荫,洒在人身上,既掩了焦烈的太阳,又不过度阴凉。配上树下自由生长的闲花野株,倒别有一番雅致的风味。江茗煮了水,又端来白瓷的茶盏,“两位稍等,我去收拾些东西。”说完,她便朝屋内走去。卫氏四处打量,半晌,叹了口气:“也不知她在这地方住了多久,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江衡冷哼一声:“好好的宅子不住,非要搬到这腌臜地方。”卫氏见了江茗之后,满心思都是如何弥补,此刻便帮着江茗说些好话:“我看她谈吐倒也不是小家子气的,煮水泡茶也做的麻利,像是做惯了活。虽听人说她得养父宠爱,但谁又知道呢。若是真宠,必不能让她连日往外跑,也不会让她干这些下人做的事。若是有些毛病,也不碍事的,我们将她接回家,好好教养。临安同华京相隔千里,这里的事情就当做前尘往事,一并割舍掉便是。”江衡听她所言,觉得正是这个道理,千山万水,之前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江茗从屋子里出来,手上捧了个木头箱子,身上背了个黛色的棉布包袱:“好了。”卫氏指着那只能装下三两套衣裙的小木箱,有些讶然:“就这么多?”江茗点头:“就这么多。”卫氏和江衡面面相觑,别说听那刘大妈说她贪了陈家家财,就算是普通人家搬迁,也绝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东西。换成卫氏,这小木箱都不够她装首饰的。那车夫连忙走上来,把小木箱接过。江衡夫妇也没问江茗可有什么要交代,亦或同什么人需要道别,带着她逃也似的走了。江茗前脚刚走,后脚那不甘寂寞的叔婶就给她找好了婚事,便是那老乡绅。只因老乡绅两任夫人都死得蹊跷,再也没人愿意把自家闺女嫁给他,只有江茗这叔婶,还从中捞了一笔聘礼。等到他们来青贯巷寻江茗,这才发现早已经人去楼空。江茗此刻正靠着卫氏坐在马车当中,道路颠簸,摇晃的她昏昏欲睡。她想着除了江衡,大抵没人再有这福气,能如此正大光明的靠在这温香软**上。她心知,此番去京,乃是自己人生的转折。自此之后,这大好河山之中,她无一人可以凭依,但也无人可欺。作者有话要说: 360度托马斯全旋求评论~江茗:东西少?去了华京再买啊,一箱银票够不够用?殷楚:这男人是谁?为什么从我媳妇房子里面出来?!江茗:没出场的人,没有说话权。☆、第三章同在马车车厢当中,将卫氏当做人rou靠垫的江茗不同,江宛此刻正在镇国大将军府中,坐立难安。今晨接到消息,说是大将军已经接到小姐,约摸着申时就能回到府中,她便早早就候着。如今天都快黑了,可依旧未见人影。“小姐,将军同夫人大概是在路上耽搁了,您先吃一些垫垫肚子?”王嬷嬷端着从小厨房做来的清粥,送到江宛面前。江宛草草吃了两口,又觉得心里堵得慌,便再也吃不下了。王嬷嬷跟在江宛身边十五年,真真是把她当做自己亲生女儿那般疼爱,如今见她这幅模样,便开口宽慰道:“小姐不必担心,那户人家早没了。将军和夫人都是看着您长大的,平日里就宠爱有加。如今就算再来一个,也断不能和您相提并论,更何况听说只是个小商贾的养女,必定是上不了台面的。”江宛摇了摇头:“王嬷嬷,以后切不可这么说了。我之后,但听父亲的安排吧。”说完,她眼眶就红了半圈。江宛原就长的清秀可人,华京又流行轻云流风,各门贵女都身娇体弱,如今一低头,便愈发显得楚楚可人。“jiejie!”厅门走进来两个人,为首的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头发里缠了根红绦带子,随着他的步子摇来晃去,好不得意。这便是江衡的独子,江劭。他身后的小厮还喘着粗气,只连呼:“我的爷啊,你可慢点走。”江劭到江宛面前站定,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咕嘟嘟的灌了下去,顺过气儿来才说:“jiejie,父亲他们已在外城了,一会儿就能到。”看到江宛红着的眼眶,他原本得意的脸立刻挂了下来:“jiejie,你别担心了。那接回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人是鬼都还不知道呢。”看见他身后跟着的小厮,江宛立刻打断道:“以后你别叫我jiejie了。你真正的jiejie,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这话配上那副哀泣的面容,江劭不由得心疼起来,“放屁!自打我记事起,你就是我jiejie,我就认你这么一个jiejie!她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叫一声阿姐?若是父亲母亲偏心,我第一个不答应!”他身后跟着的小厮连忙提醒道:“爷,这话咱们在这儿说说就得了,在将军夫人面前,可不能乱说话。”江劭瞥了那小厮一眼:“你是爷,还是我是爷?爷说话,还要你教不成?”小厮陪着笑脸:“哎哎,当然您是爷。”江劭凑到江宛身边,故意说些话哄她:“我刚在玉风阁看见个好漂亮的钗子,特地买来送给jiejie,你就别为这种事儿心烦了。”江宛接过那发钗,正是玉风阁新出的样式,莲花乳白莹润,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