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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来往,而且现在又是特殊时期,便消了这份心思。陶昕来从善如流地与韩凤仪道别,眼睛扫了一圈,便朝着吴淡年走去。吴淡年对她点点头,待她走近了,便打了声招呼,道:“陶道友。”陶昕来便也道一声:“吴道友。”聂元静看到她过来,便对她点点头,微笑有礼地推了手边的应酬,人很快朝这边走来。吴淡年瞧见聂元静芝兰玉树一般微笑行来,眼底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落寞和惋惜,想到那个整个将自己关在黑暗之中的弟子。一个人在意气风发的时候很少能想到有朝一日生活在黑暗之中将会怎样。而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越是想到原本的意气风发,就越是觉得难以忍受。无可奈何的是,他如今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再多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昕来,你过来了。”聂元静与吴淡年打过招呼,便笑看陶昕来道。陶昕来回他一个笑,道:“刚过来。”便也没有其他的话了。一时有些冷场。聂元静知道陶昕来是这个性子,有时候会有些小趣味小活泼,有时候却是一整日也不见蹦一个字出来的,所以此刻也不在意。倒是吴淡年见他们坐在自己旁边也不说话,以为他们觉得闷,便建议他们去结识道友。聂元静自小得聂家栽培,在妙真也是董覃教导着,这些事情都不在话下,可是陶昕来对这些却没什么兴趣,显得被动。这时候聂元静正要询问陶昕来的意思,突然见她眉目微微一敛,顿时警觉地往门口看去。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身材娇小,身穿束腰的黑裙,面上还用黑纱罩了下半边脸的女人。而在她走进来的时候,大部分正在交谈的人都不自觉地望向她,声音也渐渐低下去。吴淡年也注意到这一幕,他道:“这个女人便是揭了榜的人。聂元静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姓谁名何,倒是有人称‘无名居士’。”很快有人迎上去,一脸笑意地将她往进引。聂元静道:“那是闻人家的人,闻人灸。”“闻人?”陶昕来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聂元静点头,以心音与陶昕来传声道:“上次闻人熙失踪的事情已经被闻人家知道了,闻人家至今都在找闻人熙。不过倒是没有听到过他被找到的消息。”“闻人家的人如何认识这个女人?”陶昕来问道。“我也正在查这个事情,似乎是闻人家主动找上的她,大约是因为南海灵脉的事情。如今联盟初成,既然她揭了榜,自然有的是人想要结识她。”就这么简单?陶昕来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那女人神色不动地随着闻人家那个闻人灸一起往里走去。吴淡年道:“此人会丹术。”陶昕来没料到吴淡年竟会观察到这个,便问道:“此言何来?”吴淡年道:“你看她头发上那朵小花。”陶昕来仔细看了看,还真是有朵小花,大约指甲盖大,黑色的,亚光表面,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那并非真花。”聂元静道。吴淡年笑了笑,“几十年前,我看到这朵花的时候,也不认为是真花。没想到今日又再见这朵花。这种花叫无涯,开蒙现存的经典丹方中已经很少能找到相关的记录了,且这种花在整个开蒙也没有几朵了。就不知她从何得来的。”“这种花有什么作用?”吴淡年摇摇头,“尚且不知。”聂元静和陶昕来这才诧异起来。如果连吴淡年都不知道,那真不知道谁知道这花到底有什么作用了。“那如何能推断她懂得丹术?”吴淡年道:“不止是花,炼丹人对同道会有一种感觉……而且,她身上有丹火的气息,应该在来之前,曾炼过丹。”说话间,那边已经有几个人把那女人引到座位上坐下。这次来的人比较多,有代表性的几家有聂家、闻人家、李家、韩家、苏家等等,妙真门、神丹宗等等门派也有人来,连锦绣城都派了人来的。大家坐在一起,虽然已经结成联盟,但基于各种原因却没法选出合适的盟主来。于是后来大家一商量,干脆共同决议,这样也显得公平一些。其实这也是至今没有遇到什么需要决议的事情,所以谁也没争下去了。真要到了关键时候,这样也不知道靠不靠谱。没有盟主,总要有个起头讲话的。那些人在那里假装客气地推来推去,最后还是那个闻人灸起了头,大家入座,开始商讨南海的事情。陶昕来好奇地看向聂元静,问道:“你不过去?”聂元静笑了笑,道:“我家四叔便在那边,你看那边……”于是给陶昕来介绍了一番。说话间,已经不少人看向那个女人。“居士,你既然揭了榜,也来说说看法?”有人建议道。那女人慢悠悠地抬了一下眼睛看向那人,然后收回目光,道:“解铃还须系铃人。”那声音竟意外地悦耳极了。不过陶昕来顿时觉得全身都不好了。什么叫解铃还须系铃人?韩凤仪和聂元静心里面同时想到了陶昕来,那份警惕便又多了几分。“此话何讲?”有人问道。那女人从袖中取出一块石头,那石头通体晶亮,呈现出海蓝色,一看就不是凡品。有人立刻问道:“这是什么?”无名居士道:“这是南海之心。”南海之心?还有这种东西?陶昕来在识海中问南海灵。南海灵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哪里有这种东西?没有见过啊?要说有,也应该是我才对啊。我可是南海灵脉的关键。”这么说,就是那个女人故弄悬殊了?“南海之心是何物?”又有人问道。“此乃南海灵脉所成之关键,与南海灵脉共成一体,缺一不可。”“这么说,只要有了这南海之心,便可重建灵脉,使泱泱南海再次活过来?”闻人灸惊喜地都要站起来,觉得这无名居士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那女人神色未动,只道:“南海灵脉无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