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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都不想放过。可任凭他如何越挫越勇,那也是个丹修啊,加上之前与陶昕来激烈对战了一番,聂元静此刻那是以逸待劳,又是想来圆滑聪慧的,哪里能让白一鹤逃了去。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陶昕来强拖着身体往白子莲的方向追,倒是一颗心悬了起来。“不要去!”聂元静赶紧喊了一声,按照他的估算,陶昕来去追白子莲,如果对上了,这亏是吃定了。陶昕来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聂元静心底担心,便想着赶紧解决了这个白一鹤,然后去找她们。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把白一鹤逼得节节败退。花开两头,各表一枝。白子莲在聂元静出现的时候就知道没好事儿了。她与白一鹤想的一样——被人设计,进人的圈套里了。白子莲自然无法知道聂元静对整个事情的安排,她甚至都不知道安排了这些圈套的人到底都有谁,但她知道,她是不能继续待在这个地方的。她必须走,必须将自己摘出去,否则,就凭他们敢这样设计白一鹤,她一定也会被视作白一鹤的同党,共同接受门中清规戒律的处罚的。可是白子莲没想到,陶昕来都那个鬼样子了,居然还敢追过来。陶昕来的不顾性命让白子莲心惊。她是慌不择路地躲了一段,觉得陶昕来怎么像是阴魂不散的野鬼,烦人得很。倒是镜道:“你躲什么,这是个大好机会啊。”它想得和白子莲不一样,现在这时候,白子莲想的是怎么为自己洗清嫌疑,赶紧地出去,而镜想的是,怎么利用现在这大好时机,把陶昕来这个眼中钉rou中刺给弄死了算了。白子莲道:“我们被暗算了。”镜嗤笑道:“一群小喽啰而已,怕什么。那陶昕来已经受伤不轻,不过是在强撑着,你现在杀了她,谁说得清楚是你杀的还是那白一鹤杀的。”白子莲见他提到白一鹤,心中不愿、毕竟白一鹤与她有师徒情分,她能掌三灵峰还是白一鹤的功劳,她若真杀了陶昕来,又推到白一鹤身上,那成什么了,岂不显得她无情无义?镜见她又犹豫,心里腻歪,于是不耐烦地又道:“你看着吧,白一鹤那老贼必不会被擒于聂元静之手,真若到那地步,他不是自爆元丹,就是元神出离,断不会坐以待毙,如此一来,你推到他头上也没什么。”白子莲一惊,问道:“你如何知道?”又道:“他是我师父,怎可那般说他。”镜哼声道:“你们这些正道人士自己不做好事,却偏要定些条条框框,言说如果怎样怎样,就要怎样怎样,没多大的事儿也要罚得人哭爹喊娘。那时你的小跟班焦良不就是个例子?这白一鹤老谋深算,现在这地步他不死就必身败名裂,他若死又于心不甘,我猜他必留有后手,这也不是没有先例。”它说的是原来见过的那些先例,其实也并不一定适用白一鹤,但差不离也是这么个理。白子莲心思一转,正想理清一些,忽听得那边白一鹤惨叫一声,道了声:“贼子!”顿没了声息。白子莲心中惊跳,一时各种思绪纷繁复杂,陶昕来已追到眼前。“此刻就是机会,不要再犹豫误事!”镜连忙道。白子莲心中如有急鼓,脑中思绪经过内外压力的不断挤压扭曲,汇集成一个可怕的念头。“你……”陶昕来还没开始说什么呢,就听见白子莲道:“你看这是什么。”再往她手中一看,顿时不解起来。她心说你拿个水晶球出来干嘛,送她的礼物?这是干嘛?贿赂她?什么意思啊……白子莲见陶昕来的表情,讽笑道:“都说韩凤仪对你如何亲近信任,看来也不过如此。”陶昕来脸色一变,道:“你什么意思?”“呵,这是你师父韩灵光的本命根。”陶昕来心中惊疑不定,立马道:“胡说!”白子莲哈哈一笑,道:“韩灵光在灵光宝殿有一间密室,这个,你知道吗?我便是从那密室中取出的这个。你想要验证,我也可以带你去,只是……”她讲水晶球倒悬三指之下,看得人心惊rou跳。“现在我没这个时间。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大不了鱼死网破。”陶昕来脸色变了又变,心里恨极,却又怕白子莲所说的都是真的,于是咬牙问道:“你想怎么样?”“告诉他们,是你毁了这里,如果金光真人身死,你也要说是你杀了他,我要你让他们相信,这一切都是你做下的。”她看了看已是满目苍夷的土地,再看陶昕来震惊的眼神,咬牙切齿的表情,从那些挣扎的心思里突然生出一种矛盾的快感来。“无耻!”陶昕来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却见白子莲随手像要捏碎水晶球。她连忙想去抢,白子莲却倒捏着水晶球避开她,道:“你的决定呢?”“我傻吗?让我这样说,把白一鹤和你做的事情说成我自己做的,我还有好结果?”她真没心思与她周旋,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已经全被那水晶球吸引住了。“而且,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她心里乱糟糟的,无计可施的感觉真是糟透了。“我说了,你可以不相信,而且,反正这是韩灵光的本命根,又不是你的,你也无需为这个拼命。”陶昕来道:“我以为你只是虚伪,没想到还这么卑鄙!”“随你怎么说。不过你放心,我素来尊重韩灵光,如果你照我说的做了,待你定罪之日,我必把此物交于你,或者你想把它托付给谁,我也可以替你给她。”她笑了笑,“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当然,你大概也不会相信我了。”说着,竟抓住陶昕来的手往白一鹤方才出声的方向赶去。“为什么要这么做?”陶昕来无法可想,开始祈祷聂元静可千万不要杀了白一鹤,否则她这么揽下事儿,要死人的!“因为命,命里注定。”白子莲张皇的心思渐渐尘埃落定。她可以想见陶昕来的下场。没错,她不但要陶昕来死,还要她身败名裂!镜微微笑了,看吧,这就是所为的正道修士们,嘴里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却放任自己的阴暗包裹着心脏。话说回来,谁心里没有点阴暗呢,放任它不是比克制它要快乐得多,也自由得多?镜得意地笑了。白子莲惊惶地叫着:“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