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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顾野说?”简纯生说:“顾野那种人,说了他也不懂,就让纪千帆去磨他,我看啊,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两个人虽然现在纠结,以后说不定哪天就在一起了。”周衡走到简纯生身后,帮他把围巾取下来,说:“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该填我这个萝卜了?”简纯生一愣,脸红,咬住嘴,轻斥:“滚。”·P市平时虽然繁华热闹,但一到过年,人立即少了一半。总是堵车的路上也终于宽敞干净,只不过因为下了雪,路面湿,车子也不敢走得很快。寒风料峭,天气湿冷。纪千帆抱着一个大袋子从超市里出来,全副武装——脑袋上戴着大绒帽,盖住了将近三分之二的脑袋,连耳朵也被包裹其中,脚上踩一双雪地靴,靴子里还垫着两块暖宝宝,一件大衣裹着他。尽管如此,寒风依然无孔不入地钻进了衣缝,吹得他一阵哆嗦。他深吸一口气,站在路边上打车。可年关将近,即使是出租车师傅也都回家过年了,只有一些本地师傅还在市区里晃悠,供不应求。纪千帆在路边上等了十分钟,终于被寒风打败,他转头四顾,想先到附近找个地方进去躲风,用手机叫车,等车来了再出去。但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悍马开了过来,停在路边上。车窗放下来,顾野磁性的声音和他的脸同时出现,“上车。”纪千帆看了顾野一眼,摇头,“不用。”“你这个时候还拒绝什么?叫车也叫不到,想走回去吗?”顾野恼怒地说。纪千帆犹豫了一下,说:“不劳你费心了,现在网约车很发达。”顾野气急败坏地说:“所以你宁愿坐一个陌生人的网约车也不愿意坐我的车?”纪千帆想了想,认真地嗯了一声。“顾先生,我们还是别再往来了。”“呵,这个时候又喊我顾先生了?前两天不是还喊我顾野了吗?”顾野忽然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从车头绕到纪千帆面前,二话不说抓住他的手腕往车上拉。纪千帆还真没有想到顾野竟然敢直接动手,他瞪大了眼睛,拼命挣脱,怒道:“顾野,你是一个土匪吗?”顾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靠着一股子力气把纪千帆塞到了车上,给他扣上安全带,砰一声把车门关上,自己也上了车,两腮绷得又冷又硬,发车走人。车厢里一时间无比沉默,只有猎猎风声涌过。顾野把纪千帆送到宿舍楼下,这才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下车吧。”纪千帆反而愣住了。真的就只是把他送回家?他诧异地看向顾野,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他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直到他上楼,掏出钥匙打开车门,顾野也没有跟上来。纪千帆进门后,放下东西,无意识地走到了窗户边上往楼下看去。顾野的车还没走,就停在楼下。但过了几秒,车子忽然发动,开走了。看着车子越开越远,最后拐了个弯,消失,看不见影子。纪千帆心中忽然就感到一阵隐隐触痛。过年那一天,他一个人在宿舍做了一顿年夜饭,一个人看着春晚,边吃边看,看到最后,电视里的主持人们开始倒数准备跨年的时候,他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了一股庞大的孤单和寂寞。好像一个人,是有点冷清。第53章微博版53·过了年,大家陆陆续续也都回来了,带来了各自家乡的特产,互相赠送。有很多人都送到了纪千帆这里来,纪千帆却没有家乡特产回赠,这时他便有点后悔没有回去一趟,至少能够带些家乡特产回来。排练室里,大家说说笑笑,聊起了各自的奇葩亲戚,当然,也躲不了那些最俗气的话题。“真是郁闷哦。”邹鑫说,“一回去就被催婚,我都快疯了。”“我这次回去也被问有没有男朋友。”张琪琪瘪着嘴说,“我才十八岁。”“你爸妈是在试探你吧。”邹鑫哈哈大笑,“一个小丫头,你爸妈哪里会催你。”“我爸妈都是镇子上的,镇子上的女孩一到我这个年纪,大部分都嫁人了。”张琪琪叹了一口气,又说:“幸好我出来了。”纪千帆在一边压筋,听了一耳朵,轻笑。“还是男生好,都不会被催婚。”邹鑫无奈地说。“哪有。”立即有男生表示不服,“一样的催好吗?”“纪老师呢?”邹鑫忽然回头看向纪千帆,“纪老师回去有被催婚吗?”纪千帆没有想到问题忽然到了他身上。他尴尬地一笑,说:“我……还好吧。”反正他家只有他一个人,也没人催。但邹鑫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两年相处下来,两人之间也算比较熟了,邹鑫直接说,“你爸妈应该不知道你出柜的事情吧?”周围几个人听到邹鑫的问题,都露出复杂的神色。纪千帆倒没觉得邹鑫有恶意,他只是觉得很无奈,因为邹鑫这话问得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没有把自己父母早亡的事情告诉身边人,所以他们也并不知道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嗯,他们不知道。”的确不知道。邹鑫叹了一口气,说:“你比我还难。”一帮人接连长吁短叹,纪千帆不禁轻笑,“喂,你们过个年回来,怎么跟去历了劫似的。”“过年可不就是历劫吗?要不怎么说年关呢?一年一个关口啊。”众人皆笑。练完功后,纪千帆一个人回宿舍,洗了个澡,热气腾腾地出来。南秋忽然来敲门,说:“纪老师,有人来找你。”·纪千帆穿好衣服来到楼下大堂。这个时候,大堂里没有别人,张凯军一个人站在一张照片墙前面,似乎正在看什么。他穿一件风衣,因为身材高大,风衣穿在他身上十分好看。他人又长得俊朗,有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此时双手背负在后面,有点像个大学教授。纪千帆走到他面前,喊:“张先生。”张凯军扭头看他,微微一笑,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不打扰,不过张先生今天怎么来了?”纪千帆问。张凯军指了一下放在他脚边的一个纸盒,说:“有人给我送来了一些熏鸡,我一个人吃不完,所以分了几份送给朋友,这是给你的。”他弯腰拾起用绳子打包好的纸盒,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