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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声如骤雨惊雷,草原上响起众将士的吼声:“杀!!!”寒夜星暗,天光见晓。卯时末,郑千户打着哈欠登上城楼,接替轮值了一夜的程岩等人。前些日子幽军派“鸟人”突袭城楼后,云岚县的防卫就更为严密。城楼各个角落都安排了人日夜盯守,期间又协助庄棋成功射下两个“鸟人”。这一回庄棋留了力,“鸟人”不曾在空中爆炸,他们甚至抓了个活口。如此,众人不但得知了“鸟人”的羽翼乃帐篷和树枝所制,还白得了三颗霹雳弹。或许是羽翼制作不易,又或许是大安的防卫很有效,幽人数次失手后,便再次偃旗息鼓。云岚县又安稳了一段时日,但众人的心情却一日比一日沉重。庄思宜自然知道程岩心事,安慰道:“别急,就算粮食没了,县里不还有些马匹吗?宰了也能顶几天。再不济,可将军士们的皮甲拿来煮,皮革也勉强能吃。”程岩勉强一笑,“怎么什么事到你口中,都很容易似的?”庄思宜:“因为只要还有解决的办法,就不必绝望。”程岩一愣,终于展颜,“你说得对。”随即又叹了口气,“真希望援军明天就来……”或许是程岩的心愿太过强烈,以至上苍都听见了,当天夜里,他心心念念的安国救兵已出现在云岚县四十里外。大军不知走了哪条路,并未直接到云岚县,而是绕过了云岚县和守在城外的幽军,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幽军后方。夜里的草原万籁寂静,浩瀚的星海悬挂苍穹,仿佛伸手就能触到。也不知过了多久,程岩终于松开覆在双眼上的手,下巴枕在庄思宜肩上,望着遥远的前方,道:“思宜。”“嗯?”“我要,开城门。”话音一落,程岩便挣开庄思宜的怀抱,走向了郑千户。“千户大人。”郑千户还在叉腰狂笑,被程岩一打断差点儿没噎住,他猛咳了几声,问道:“程大人有何事?”程岩:“城中兵力还剩几何?”郑千户:“只算千户所和县兵,应有四百。”他缓缓转过头,对上凝视着他的一双眼,不确定道:“是不是大安?”庄思宜极力克制住激动之情,稳稳点了下头,“是。阿岩,安军来了。”下一刻,只听城楼上响起了守城兵粗犷的喊声,“是安军!安军来了!我们有救了!”这声嘶吼仿佛清水倒入油锅中,整个城楼的气氛瞬间沸腾,不论官员或是百姓,不论世家子弟或是兵丁衙役,所有人疯狂扑向城墙,眼中也只剩下那一抹红!程岩单手盖住眼睛,想要按下那股汹涌滂湃的酸涩之意,他感觉到庄思宜紧紧抱着他,他们双颊相贴,身体同时在发抖。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也变得虚幻,除了颊边的温热,程岩找不到一点真实感。他下意识蹭了蹭脸,庄思宜似乎愣了下,而后更用力地抱紧他。第79章第79章林校尉屏住呼吸,细细回忆着方才的一幕。他,似乎、好像、仿佛看见了……两支箭一前一后射出,第二支箭后发先至,擦碰到了第一支箭的箭身,竟改变了第一支箭的方向——原本是往前平射,忽然急转直下,猛扎入贼首的后背……还可以这样……?林校尉决定要再确认一次,他小心翼翼问道:“射中了?”“中了。”程松将长弓挂在背上,跳下由幽军尸体堆成的台阶,用再寻常不过的语气说:“我的箭矢所到之处,都是我大安的领土,敢来犯者——诛。”远方山峦披上了金色的霞衣,原本宁静的清晨已被喧嚣取代,幽军营地处处战火,厮杀声不绝于耳。程松手持长刀挥向一人脖颈,刀锋嵌入坚硬的骨骼却无一丝顿感,就像削菜瓜一般轻易斩下一颗人头。其实林校尉他们听说的传言有误,七岁时,他的臂力已能拉开一石的弓而并非八斗,至于现在……程松微微眯眼,一拳打在扑向他的幽人胸口,对方于睡梦中惊起后尚未来得及穿衣的赤/裸上身,立刻出现了明显的凹陷,在呕出一大滩血后,心脏破碎而死。不少幽人见程松身形最小,战力却猛,明明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偏偏杀人不眨眼。他们对视一眼,决定集中绞杀此人。十余把兵刃冲着程松刺来,眼见四面八方都是闪着寒光的凶器,程松双腿用力,一跃而起,瞬间蹿高三尺。他于半空中一个后翻,双膝稳稳架在一人肩上,而后两手交错、自上而下地抱住那人脑袋,用力一拧!“咔——”两人站在城楼上一唱一和,庄思宜扮逗哏,程岩演捧哏,至于观众……只有他俩。而此时的幽军营地,幽人们早已被揍得仓惶而逃。在“杀神”程松的金大腿下,九百余骑都不用等伍参将的援军,就将五千幽人尽数分散隔断,逐一击破。幽人再没了往日的耀武扬威,他们甚至不明白,怎么一夜之间攻守异形,明明昨日还胜利在望,今日却要亡命天涯了?但每个人心中都隐隐有了预感,大安,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他们践踏的大安了!这时,只听一人急道:“那贼首要逃!”程松抬眼一看,就见一高壮男子策马狂奔,已冲出了营地!他冷哼一声,随意翻上一匹战马,挥鞭追了上去。随即,他余光又瞄见几名幽人拔剑刺向郑千户,而郑千户不退不避,只抬起左臂,打开了手腕捆绑着的机关铁盒。下一刻,那些幽人竟全部倒下,满地翻滚,痛苦哀嚎。“那是什么?!”程岩揉了揉眼睛,神器吗?他什么都没看到啊,怎么幽人说倒就倒了呢?庄思宜负责解说道:“暴雨梨花针,此物扁平如匣,匣中暗藏七根毒针,针如牛毛,出必见血,是江湖中最有名的暗器。”程岩:“……”两人谈话间,程岩又见庄棋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形如鸟笼、以铁索cao控的兵器,但见庄棋一抛一扯之间,便摘下幽人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那又是什么?!”庄思宜顿了顿,有点被问住了,心中暗骂庄棋给他出难题,但此时也无法向场外求助,为了维护自己全知全能的高大形象,他只有深沉思索。半晌,庄思宜不太确定道:“应该是血滴子,此兵器以革为囊,内藏快刀数把,一旦囊罩人头,快刀绞紧,首级立取。”伴随着胫骨断裂声,程松再杀一人!他撑着死人已歪掉的头颅,整个人翻身而下,一手将尸体抓来身前,挡住前方的攻击,而另一只手则捏住后方斩来的长刀。“锵——”长刀被巨力捏断,程松后起一脚将来敌踢飞数丈远。他都不用回头,就知后方威胁暂除,便用两手抓住尸体背心,横举而起,砸向一众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