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
书迷正在阅读:梅情、周一的太阳像在凌迟我、心魔的自我修养、我嗑了对家X我的CP、亲密艳阳吻h、经久、张家烧饼铺、人之初,性本yin、窥伺、恶毒炮灰他弟[星际]
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金刻字,忽听庄思宜幽幽道:“我们阿岩,出息了……”“林兄何必担心?你入上舍以来,夫子们对你多有认可,你只要平常心以待,我看你行。”程岩说得言辞凿凿,林昭都愣了,半晌道:“程兄,你本经治,要不,你给我算一卦?”程岩:“……”虽说早年的确被视作算术易学之书,但他学的是圣人之道,又不是算命的!不过挨不住林昭软磨硬泡,他便道:“那我随便算算,我对算术研究不多,不管结果怎样,你都不要太当真。”林昭猛点头,“你别随便算啊,你认真算啊!”程岩忍住窒息,去院子里打水净手,摆出非常认真的态度。而后,他将三枚铜钱置于掌心,双手合拢并闭上了眼,心里默念着林昭所求之事,再摇了摇手,将铜钱一撒,如此反复几次后……“唔……谦卦?”程岩盯着桌上几枚铜钱,也有些兴奋,“此卦最吉!”其实他卦一出,林昭等人都看出来了,他们虽不治,但多少也有所涉猎,只是没程岩那般精通罢了。而“谦卦”乃是六十四卦中唯一一个每个爻都是吉的卦,当然是大大的吉利!林昭激动得抓耳挠腮,立刻膨胀道:“我、我这不是要中解元吧?”程岩:“……”“美的你!”阮小南白眼一翻,又巴巴地望着程岩,“阿岩,你也给我算算吧?”程岩:“………………”“回陛下,程岩不过十八九岁,正是壬辰年武宁县院试案首。”“案首?”皇上朗声笑道:“好一位少年郎!”这时,兵部尚书赵禾出列,“启禀陛下,关大人所说的少年,臣也有所耳闻。”皇上目光一转,有些吃惊,“莫非,他还会兵法谋略不成?”“回陛下,据臣属下来报,前些时日,他们之所以能在民县成功抓捕幽国细作,正是与一位叫程岩的秀才有关。”赵禾将雷大棒信中所说简略告知,又添油加醋地吹捧程岩,说他如何镇定,如何机敏,如何帮助官兵智取贼人。倒不是他有心抬举这位素未谋面的秀才,而是见皇上高兴,他便顺杆子捧一捧,反正对自己没坏处,何乐而不为?皇上果真龙颜大悦,笑问:“赵爱卿口中的程岩,与关爱卿所说真为同一人?”当他两手捧着明黄的绸卷,心头竟浩浩茫茫,有些无措。他并非头回接圣旨,毕竟前生做了那么多年京官,皇上都不知见了多少次,就连他死前,不也接了一封圣旨吗?但这是他头一回接到当今圣上的旨意,前生做官时,早已是嘉帝当政,他从未见过现在这位皇上,今上也根本不知他的存在。此时此刻,程岩特别有一种“换了人间”的感触。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再活了一回,而且,这次开场似乎挺不错?这时,兵丁们将一块用红绸盖着的东西抬了过来,多半就是御赐匾额了。太监抬手对程岩做了个“请”的手势,程岩端正仪容,举步上前,一把扯开红绸——忠孝仁义!但大家都是舍友,不能厚此薄彼,程岩又给阮小南算了一卦,还主动帮庄思宜算了一卦,虽说没有“谦卦”那么好,但也是颇为吉利的卦象。两人的卦爻位稍微复杂一些,程岩还细心为他们作了讲解,可谓非常敬业了。到最后,庄思宜从怀里掏了一锭银子给他,“卦金。”程岩:“……”呵呵,被皇上赏了千两黄金的他还缺钱?缺。于是程岩默默收下。阮小南眨眨眼,“我也要给吗?”他笑容中隐有得意,又道:“你那几位师兄也都跟我打听你,只可惜天南地北的,不然也叫你们见见。”程岩笑了笑,“弟子也想见师兄们,不过日后总有机会。”山长又看了他片刻,欣慰道:“好孩子。”等程岩一回寝舍,立马感受到同窗们的如火热情,一群人挤得院子满满当当,各个如饥似渴、眼冒绿光,都想问问他被皇上褒奖是什么滋味?正喧闹间,萧淮忽上前来,对程岩行了个大礼,把程岩给吓了一跳。一问才知,原来他母家的亲人都住在苏省,也有人患了疫病,但运气好安然熬了过来。既然皇上说程岩对治时疫有功,他当然要亲自拜谢。“我前日接到舅舅来信,他让我一定要谢你。”萧淮难得腼腆,让程岩不禁轻笑出声,惹来前者羞恼地捶他。程岩再度握拢铜钱,心中念道:我欲阻止前生“南北榜案”的发生,可行否?手一开,铜钱一落——临卦!“诶!也是好……”阮小南突然收声。临卦,六十四卦中第十九卦,乃中上卦,卦辞为:元亨,利贞。至于八月,有凶。八月,可不正是乡试之时?!等到槐花都黄了,上舍中不少人提前回乡,毕竟乡试一样要求回原籍。阮小南和林昭家要远点儿,也打算离开了,临走前,他们四人说好,一定要竭尽全力考中举人,争取明年同聚京城。只是林昭还有些忧虑,他的功课略次一筹,担心到时候三位舍友都考中,唯他落第,“若真如此,我也不想回书院了,反正家里也不支持。”但程岩却认为林昭中举的可能性很大,虽说早前对方是有些耽误了,但自去年起,林昭用功的程度不弱于任何人。程岩读过对方的文章,笔力近古,四平八稳,恰好符合此次湘省秋闱主考官的口味。乡试由各省布政司主持,正副主考官各一人,同考官四人,提调一人。主考官是谁自然不会对外声张,但鹤山书院的学生们自有渠道打听,早已不是秘密。程岩前生曾做过那位考官的下属,很了解对方的性子,多半会欣赏林昭的文章。皇上陡然爆发的怒意,让堂下鸦雀无声,不拘多大的官都死死埋着脑袋。“关爱卿。”“臣在。”户部尚书关庭小心翼翼地出列。“朕听说,这回苏省防治时疫,武宁县县令功不可没,朕记得,他好像是你的弟子?”“回陛下,赵都来的确是臣的弟子。”皇上微微颔首,“你教了个好弟子啊,上回数万饥民聚集武宁县,他的办法也很好嘛,不但稳住了局面,还让汇集而来灾民有居有食,对于这样的能臣、忠臣,朕就是要嘉奖他!”关庭心念微动,抬头道:“皇上,赵都来虽是臣的弟子,但臣不敢偏私。实际上,不论是上回饥民围县,还是这回防治时疫,都要多谢一位少年人。”赵禾:“回皇上,确是同一人。”雷大棒曾盘问过程家人,自然知道程岩乃壬辰年武宁县院试案首。赵禾继续拍马屁道:“我大安有此少年,正说明皇上德治有功,圣化有方啊。”见皇上笑意都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