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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没有注意到,还在啰嗦个不停。”“啊,没!没有!”沁竹忍不住又笑了,道:“那么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吧。”他起身,优雅地鞠了一躬,“那么沁竹先行告退。”“哎?你,你这就要走了吗?”沁竹略感惊讶,感觉瞳孔都放大了。黎冉小声嘟囔了一声“你留他干嘛”,沁竹也假装没听到,而是又重新坐了下来,对着光秀笑了笑。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光秀发现他已经开始在沁竹的凝视下渐渐融化。这一坐就聊起了闲话家常。聊得几乎都是沁竹自己的事,而且每每他都巧妙地避开了玄王的出现。究竟是顾虑光秀的感受,不想在他面前炫耀他们之间的过去,还是仅只是想把这过去当做自己的宝贝,不愿与任何人分享,就不得而知了。话题的最后,沁竹以一句“父母总想左右孩子的人生,擅自将孩子当作自己的所有物,却没有认识到他们其实是与父母完全不同的独立个体”作结。光秀看着他,很能明白他的感受。他想起了兄长。如果当初,父亲能够多多跟兄长沟通一下,而不是单方面要求子女们顺着长辈的意思,那么有些悲剧是否根本就不会发生?然而父母对子女的爱心和苦心,也只有做父母的人才能体会到。现在光秀和无名已多多少少了解到了他们当初的苦心,他们也想对父母尽一尽孝心,可惜当他们有这个能力的时候,他们的父母已作古。至少,沁竹的父亲还活着,有什么话,父子俩还是可以沟通的。所以,光秀也稍稍提及了他的过去。除了回魂珠的事情他没有说,他已将他全部的遭遇告诉了沁竹。沁竹就是有这样一种力量,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信任他,想要跟他做朋友。黎冉没有阻止,因为黎冉的眼圈早已红了。“不要像我们一样,等到父母都不在了才追悔莫及。”最后,光秀以这句话作结。沁竹一直垂着头,光秀说完,他沉默了好久,才慢慢道:“我无法想象你吃了那么多苦,你一定很累,心很累。我知道,你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说,因为你的遭遇实在是比我想象的还要悲惨得多。”他用他那双比女人还要美,还要纤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光秀的脸,用一种很奇特的声音对他说道:“换做是我,恐怕早已自我了结了。你实在比我坚强得多。”沁竹的话语温柔,手指更温柔,尤其是在经历无情的摧残和折磨之后,能被这样的温暖慰藉,即便是已经绝望的人,也会重新相信生命的美好。玄王给予光秀的温暖和安慰,是没人能够替代的。但是沁竹与玄王不同,现在在光秀心里萌生的,是友情的温暖。人生在世,爱情和友情都不可或缺。而这个世上,不光是爱情可以信托依赖,友情也可以。光秀已忍不住回握住他的手,紧紧握住,真诚地说道:“你也很坚强。如果我的父亲日复一日地对我表示他对我很失望,我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叛逆的事来。可是你依然很尊敬他,这就要比很多人强得多。”沁竹苦笑了一下,“和你的遭遇比起来,我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他忽然站了起来,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一样,笑道:“不过光秀大人说得很对,也许……我真应该跟父亲好好谈谈。省得我有一天也会……追悔莫及。”光秀点点头,笑道:“你什么时候想回家了,就跟我说一声,我命人放你通行。”沁竹笑着言谢。这时,有个内侍匆匆走来,在黎冉耳边小声说了句话。黎冉挥挥手让他退下,而后报告道:“光秀大人,北斗大人已经到了,正在楼下等候。”沁竹识趣,躬身道:“那沁竹告退。”在楼下与北斗擦肩而过时,北斗显然吃了一惊。“光秀大人,您找属下,是有什么事呢?”光秀屏退左右,请他坐下,凝注着他,认真着表情道:“北斗先生,可否请你告诉我玄离的事?”北斗目光闪动,“……这个名字,您是跟哪里听来的?”因为他知道,君王是决计不会对光秀说出这个名字的。光秀犹豫着,最后还是决定告诉他:“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有关玄离的梦。”“……梦?”“是。”光秀垂下了头,“在梦中我看到了许多事。我看到他的痛苦,看到他为了解决瘴气不惜与所爱之人为敌。我想知道,这样的他,为何会背负上千古骂名?”北斗瞳孔骤然一缩,良久良久,才道:“……您可知您口中那位先王的爱人是谁吗?”“是和我一样的人类。”北斗苦笑道:“是不是人类不重要。从上古开始,就有妖和人结合的实例。他是昆仑的人,只此一点,就已足够被民众唾弃。”自妖族仙人们从仙界分离后,幽冥与昆仑一直势不两立。光秀动容道:“难道,不问对错,不分是非?”北斗摇了摇头,“那个年代,杀死昆仑就是对。几代的仇恨,是要用血来还的。”昆仑的血!北斗垂下眼帘,“怪只怪,先王爱错了人。”光秀霍然站起,“爱又岂分对错?”北斗看着他,道:“光秀大人,您可知,大家能接受你,最大的原因是什么?”“……因为我是光术使?”北斗笑了:“那也不重要。您别忘了,沁竹也是光术使。”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下去:“自然也不是因为您是玄王大人的心上人。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您的先祖拒绝了昆仑的拉拢。敌人的敌人虽然未必是朋友,但也绝不是敌人。”光秀慢慢坐了下来。“您族中传承的回魂珠,原本是昆仑不可或缺的战力,现在已然变成我们的。俘虏我们都可善待,何况是您这样有用之人。”光秀并不生气。这样的话,他已预先料想到了。他不生气,是因为他知道他的玄哥哥并不是这么样看他的。所以别人的眼光,他并不在乎。他本来还想问问看姜桓的,现在看来,已不适宜。“北斗先生,我在梦境中听到玄离和……和他的爱人提起,似乎可以有驱散笼罩整个幽冥界瘴气的方法。”北斗双眼一亮,“那您可知晓其方法?”光秀慢慢摇摇头,“知晓方法的人,恐怕就只有玄离和……所以我才想调查他们的事,看看是否能从中找到解决瘴气的方法。”北斗叹了口气,道:“然而有关先王的一切记录,都已被销毁。”“销毁?是谁销毁的?”“被当时的司书。”光秀忍不住道:“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