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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缠身之事,他连练兵的时间也挤不出来。蒙军这几日发动的几次小股进攻也只能将将抵挡的住,兵士和守将因得不到充足的补给而都疲惫不堪。幸得有穆念慈替他照应一二,否则那真是周转不过来。说起穆念慈,这又有一段由头了。自华山论剑之后,郭靖便马上去牛家村故居寻了穆念慈,穆念慈当时还怨他当年抛弃之事,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对他,但听他言道在蒙古大漠的一段家毁母亡的惨痛往事,又见他不断苦苦求她原谅,最后竟愿以性命相抵来谢罪。穆念慈虽性格外显刚烈,但内里却是柔软热心之人,况她本就对郭靖有意,郭靖既诚心相待,她自然也不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多做扭捏,于是二人来去几番,便顺理成章的结为伉俪。此后一年多蒙古军南下,夫妻二人又团结一心,同进同退,共击敌寇,一时间又在江湖传为一段佳话。此时夫妻二人同守襄阳,其间艰难苦楚,自不言说。有时深夜徘徊,独上城楼,望着残破不堪却还在苦苦支撑着的襄阳城,再想想远在千里之外仍旧纸醉金迷的临安朝堂,郭靖心中总会升腾起一片迷惘与困惑,难道,这就是自己一心要守护和效忠的朝廷吗?那样作为的君主,值得用这么多将士的血rou来保护吗?这样腐朽的国家,还有挣扎着存在的必要吗?也许是受到几年前王道一几次点拨的影响,郭靖认识事物的思维方式相较以前也变得更为宏观些。连月来的所见所闻让他的心情失望苦闷到了极点,他不由想到,宋国会不会马上就要灭亡了呢?他又接着想到,汉朝会灭亡,唐朝会灭亡,自古而今,没有一个朝代能够永存,那如今宋国为什么就不能灭亡呢?它总会灭亡的呀?它灭亡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因为王朝的更迭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啊!这是郭靖以前从未想过也绝不敢堂而皇之的去想的问题。但现在就这么顺理成章的从他脑海里涌现出来。他又想到,那么,我现在是在捍卫什么呢?我该忠于谁呢?江湖上人人尊称我一声“西侠”,人人跟随着我,那我又该跟随谁呢?猛然间,他忽然想到了王道一曾经对他讲过的一句话:“侠之大者,为国,更为民!”这句话如雷贯耳般劈在他心里,豁然解除了他所有的迷茫。对啊,我真正该守护和效忠的,是苍生百姓,是百万宋国子民,我为他们而浴血奋战,为他们而坚守城池。至于朝堂上的那些蝇营狗苟之辈,又有什么好值得我牵挂的?想到此处,郭靖的目光又复坚定,在漆黑的夜里显得炯炯有神,他飞速的奔下城楼,连战后的铠甲也顾不得换,翻身跨上了小红马,疾往城外驰去。他此行目的,只在一件,请王道一出山。第142章隐居一方郭靖到达桃源的时候,已是隔天清晨时分,当他照着一方地图的指引,风尘仆仆的沿着曲折隐蔽的山路甫一踏进桃源之内时,就看到了一幅天堂般的景象,叫他恍然呆怔住:一天中最柔美的阳光洒在连绵起伏的草地上、清澈湛蓝的湖泊上和淙淙聆响溪流上。自近及远蔓延开来的,是一望无际的一列列的茶蓬,新绿一片的茶树上挂着晶莹的露水,散发出温润的微光,有鸟声在叫,婉转啼鸣,茶蓬开了白花,在晨风中微乎其微地颤动着,一抽鼻子,连空气中都到处氤氲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在一条清溪旁边的草地上,有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小女孩正围着一方茶炉嬉闹,女子与孩子每人头上都戴着一顶茶树枝桠编织的花环,银铃般的欢笑声层层叠叠的飘荡在空中,与虫鸣鸟叫交相辉映,悦耳极了。早习惯于刀锵马嘶的耳朵,突然被悦耳的鸟鸣和空灵的欢笑声荡涤,郭靖一时分不清这是梦是真。他目光顺着声音望去,首先不由自主的注意到的,是那位美丽如仙子般的女子,她看起来仍是一副少女的样子,倒更像是旁边那个孩子的jiejie。明明已是个成年女子,还是在户外,她却毫无顾忌的赤脚在草地上奔跑,但即使这样,竟丝毫不显突兀,让人觉得她本该就是如此无拘无束的精灵。女子脸上漾起的明艳的笑容仿佛点亮了整个天地,叫人炫目的心动,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双灵气逼人的眸子,顾盼神飞间,就像是一泓流动的天池,清透无瑕。距离较远时看不太清楚,随着郭靖愣愣的迈步走近,注意力便又转移到了那个孩子身上。这又叫他心头惊叹,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郭靖真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么可爱空灵的小生命。这孩子就像一个小天使,是所有美的萌芽状态。她大约四五岁的年纪,走路还算稳当,与那女子一样,也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一大一小两个人在溪边的草地上追逐嬉戏,互相逗笑,不亦乐乎。像是伊甸园里才有的情景。在她们跟前,还有一方茶炉。茶炉上正烹着一壶香气馥郁的春茶,文火缓煎,壶中茶水如蟹眼,发出咕噜噜的滚沸声,水上也不断腾起白色的蒸气,袅袅升腾,不紧不慢的将要熬出一壶仙汤琼酿。郭靖看着、听着,渐渐的,也不知是受了什么触动,眼眶情不自禁的有些发酸,他身上还浸着汗水的戎衣与尚且凝着血渍的冰冷坚硬的铁甲,哪一处都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如此温柔的画面了啊!他眨眨眼,调开目光,正巧又看见了另一个人,叫他又是一惊。就在不远的旁边,有一棵苍翠古拙的松树,一女子身披道袍,正在那松下练剑。但见她仅手持一柄轻薄的木剑,招式却如千里松涛,绵绵不绝,大开大阖,从容有致。与寻常剑客练剑时往往辐射出的压迫感和咄咄逼人之态不同,这女子此刻明明也是在全心练剑,但招式却一丝杀气和威胁感也无,反倒令人觉得赏心悦目,散发出一股包容旷达的气场。更叫郭靖惊奇瞠目的是,她那一招一式、移步开阖间的劲力明明极为凌厉,仿若有削金断玉之势,却自始至终都寂然无声,听不到丁点儿剑响,就像是被消了音似的,而那薄薄的一片木剑也不见被内力折断。细瞧起来,她举手投足均柔中蓄刚,缓中藏疾,正恰似“无招胜有招,无剑胜有剑”,精妙悠远,深湛叵测,于寂静无声中仿佛要与大自然合而为一,尽有一番宗师气象。郭靖此前从未见过有此等境界的剑客,一时间又看的呆住了。然而不及他再多看几眼,忽然之间,只听一声尖唳的雕声从背后响起,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觉一股大力如排山倒海之势拍了过来。他慌忙回头去瞧,这一瞧只骇快要的魂飞魄散,只见一只硕大无比的杂毛灰雕正居高临下的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