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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没这么热,可是季书严却一直瞅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平时在寝室的时候我从没在他面前换过衣服,都是拿到浴室换好才出来,不像他一样,大咧咧的在我面前宽衣解带,不知羞。「你都没有短袖吗」他问我。「有啊,干麻问这个」说他不知羞其实有点太过了,我知道男生都是这个样子,哪里会介意这些小细节可我没办法不介意,我身上有疤痕,那样大面积的烙伤没办法见人。况且那还不是普通的烙伤,那烙伤也烙得太也艺术了一点。啊哈,我发现我越来越能消遣自己了。那家有名的蛋包饭店终于到了,店里装潢得很漂亮,里面开着空调,很凉爽,我一进去就高兴的出了一口气,心情也好了一点。季书严献宝似的对着我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你看吧,我就说你会喜欢。」我白了他一眼,不想让他太过得意,只好违心地说:「可我不想吃蛋包饭。」他点点头,「那你别吃蛋包饭,有咖哩饭哪!」「我不吃咖哩饭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冷的。从那一次之后我再也不吃咖哩饭了,那给我的打击太大,见了就讨厌。他没料到我的反应这么大,尴尬的笑了笑,「呃那还有义大利面,焗烤饭,还有炒面也有,你想吃什么」他见我一直没说话,看起来有点慌乱,「你不想吃这家的话,那我们换别家好不好」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对他摆着臭脸,忽然之间就觉得有些愧疚,我转过头去对服务生说:「请给我白酱蛋包饭。」而后在季书严呆愣的目光之中把菜单还给服务生。「你不是不想吃」「现在想吃了,怎么,不行吗」他露出有点受伤的表情,我才叹了一口气。好像真的对他太凶了。其实他除了第一天做出那样令人惊恐的行为之外,还有第二天逾矩的亲了我的脸,其他好像也没什么过分的事情,对我也很好,就是缠人了一点。这样对他好像说不过去,我总觉得自己自我保护过度了。「你等一下陪我去买短袖的衣服好吗」我无奈的问他。他被我一问,露出开心的表情,迅速的点了点头,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我们可以去市中心买衣服的,如果你不喜欢M城的百货,A市的衣服也不错,我可以带你去」我惊慌失措的打断他的话:「我不去A市!」「什么」他困惑的看着我,我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反应过度。「呃我不想跑那么远,M城就可以了啦,我不想买太贵的,要省点花」我尴尬的解释。他了然地点了点头,又说:「你没钱的话,我可以买给你啊!」他说得十分理所当然,丝毫没有想过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可我听了却愣在那里,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十分不舒服。「你说什么」「我可以买给你。」他又重复了一次。「你别胡说八道。」我冷着脸严厉的看他,「你以为我是你的什么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他被我一骂,又摆出那张对我屡试不爽的表情,可我这次却没有心软,直直的看着他,心里一股火一直往上冒。「你怎么啦」他小心翼翼的在试探我,「我只是说我可以借你钱然后你再还我也没关系的,家里都有在定时汇钱给我的」啊,原来是这样吗我低下头去,无话可说。我真的是太过敏感了,怕被别人看不起,可偏偏骨子里就是那么软弱,不想让他瞧不起,就摆出凶狠的态度来对他。我真的很没用。20.回去的时候,我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他像孩子一样战战兢兢的跟在我的身边,讨好的模样十分明显,令我心中一片烦躁。我该怎么告诉他,我不想他这么对我好。我太害怕再遭人背叛,我经不起这样的折磨。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窗户开了,纱窗掩得紧紧的,才缩回被子里头睡下了,半夜里头迷迷糊糊的,我忽然听见有人在我旁边细碎的发出声响,似乎是在说话。「你还生气吗别生气好不好」「小童,我不知道你生什么气,你别气我,我下次不闹你了。」「和我说句话吧,好吗」我裹在被子里面,头脑有点晕眩,十分的困倦,可又想起来看看是谁在我耳边说话。很柔软很柔软的声音,明明是那么低沉的声音,却那么温柔,像害怕我受伤一样。「小童,我好像喜欢你,怎么办」「你嫌我烦的话,我以后少跟着你了,好吗」谁啊谁啊是谁啊是不是要离开我了为什么要离开别离开我,都别离开我我发高烧了,谁知道晚上忽然变冷了,又起了风,我开了窗睡的,折腾了一个晚上当然就感冒了。可早上是体育课,我只好拖着身子起床了,在镜子前面艰难的拿了绑带束头发,头重脚轻的,很不舒服。「你发烧了。」季书严在旁边拿着温度计替我量体温,竟然烧到三十八度多,他吓得不轻,当下就让我别去上课了。「不行。」我吸了吸鼻子。李敏极最近越来越刁难我了,发球的时候喜欢找我当示范,把球一颗一颗的往我身上打。不然就是让我当动作示范,把动作拆解成五个步骤,说什么身体要贴着墙壁,发球的时候不能碰着墙,动作一气呵成才完美,非得让我浑身大汗了才肯罢手。大家心里都知道他存心找我碴,不过就是第一天迟到,又误以为他是学生对他顶了嘴。季书严难得的严肃,说器量这样狭小,怎么能当老师我一开始还无所谓,后来就渐渐的觉得厌烦了,接连着好几堂课都不想去上,可偏偏季书严又不肯找其他人对打,非得是我才肯跟着去上。我浑身发热,估摸着拿了短袖要去浴室换短袖,却被季书严拉着胳膊动弹不得。「干麻啦」我不耐烦的晃了晃手,可是却没什么力气。他拿过我的衣服,「在这里换就好了,我替你换,为什么非得到浴室去」他扯着我的衣服问。「让我自己换,你在外头等着。」我挥了挥手,拿过衣服就往浴室里头走去。季书严一路上都在唠叨,说什么感冒就是应该要穿长袖,平时不穿短袖,为什么发烧了才换成短袖等等诸如此类,也不觉得腮帮子酸。我头晕目眩的跟在他的身边,他说的话也没有听进多少,只觉得眼前晕浪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