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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拐角,见周樯停下了,还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一个人,警惕的在几步远的地方站住,没贸然上前。杜梦闲这才反应过来周樯在跑什么。想到周樯说这几天好像有人跟着他,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闲……闲哥。”小混混里有个花臂的高个子,看到杜梦闲,有些怂的往后退了一步。其他小混混也认出了杜梦闲,没认出来的也有同伴小声解释,小混混们心知惹不起也不敢惹,纷纷往后退,落下任灲一个人站在前面,显得鹤立鸡群。杜梦闲似笑非笑:“你们这是做什么呢,跑步锻炼身体?”察觉到周樯抓着他手腕的手松开了几分,杜梦闲低头看了他一眼,解释道:“几个小混混,有一回在夜市闹事收保护费被我撞见了,收拾了一顿。”他那时候才大一,也不知天高地厚得很,脾气又冲,下手没个轻重,后来这几个小混混出来了,又找了一群兄弟,来找他麻烦,结果被他和室友一顿揍。他和室友正当防卫,几个小混混故意寻仇惹事,愣是被魏扬用手臂上的一个小刀口给又送进了局子里。从那以后,这群小混混遇到他就绕路走,再没敢惹过他。大概是安逸日子过久了,好了伤疤忘了痛,又重cao旧业,干起街头混混的行当。他安抚的拍了拍周樯的后背,把人拉到身后,这才抬头看向任灲。有人在劝任灲,说:“算了吧,杜梦闲我们惹不起。”任灲眼里淬满了恨意和鄙夷,飞了个眼刀过去:“我加两倍价。”“任哥……”花臂赔着笑,“您就是加十倍,我们也不敢惹杜梦闲。”警局里那群人护短护得跟什么似的,睁眼瞎的维护杜梦闲他们,今天他们要是真动了手,明天杜梦闲就能把他们送进局子。何况,杜梦闲下手又狠,身手又好,真打起来,就算他们人多,也讨不到什么好。有人已经把手里的棍子扔了,任凭任灲怎么骂他们怎么威逼利诱,都一副我们就是来跑步锻炼身体的模样。任灲嚣张了这么些年,从来没这么丢脸过。而周樯躲在杜梦闲身后,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一群小混混现在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缩头缩脑怂得不行,画面实在太搞笑,让他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声笑落在任灲耳里,就成了嘲笑。他几乎疯了,捡起一根棍子,就朝杜梦闲砸去。杜梦闲能躲,但他护着周樯,就没躲,而是抬手挡了一下,然后一脚踹上了任灲的胸口。不知道是他用的力有点大,还是任灲太不抗揍,被他一脚踹飞了,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杜梦闲谨记着周樯的话,所以特别淡定的摸出手机拍照报警。小混混们慌了:“闲哥……”“闲哥,我们可没动手。”“闲哥您高抬贵手。”“闲哥。”“闲哥……”七嘴八舌,吵得杜梦闲头疼。“闭嘴。”杜梦闲拧着眉头,沉声道,“既然没动手那你们怕什么。”他折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红痕:“都看到了吧,这是谁砸的?”所有人都安静如鸡的指向了任灲。“故意伤害罪。”杜梦闲把衣袖放下来,慢条斯理道,“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他瞥了一眼其他人,露出一个并不怎么温和的笑:“你们可都是人证,知道待会儿做笔录该怎么说吗?”花臂大高个儿咬了咬牙:“实话实说。”杜梦闲的意思,也就是要他们交代任灲花钱雇他们做的事儿了,情节轻重,全在他们一念之间。但他们若是说得重了,自己也牵扯其中,说得轻了,替任灲开罪,杜梦闲不满意……不管他们怎么说,都会得罪任灲,但杜梦闲他们实在惹不起,所以只能实话实说。任灲低低咒骂了句“妈的”,想跑,被小混混们拦住,你推了一下,我扯了一下,衣服都被拉扯坏了,更加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周樯微仰着头看杜梦闲,只觉得杜梦闲像极了里踏着七色云彩而来的盖世英雄,身姿挺拔,为他撑开一方天地,叫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名为“安稳”的心情。他眼眸微弯,小声叫了句“闲哥”。杜梦闲把他从身后拉到怀里,亲昵的捏了捏他的脸:“促狭鬼。”两人的亲昵落在任灲眼里,任灲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甚至有些疯癫了:“周樯,你果然是个欠|cao的sao|货。”“这么快就有了下家。”“你这么快就忘了。”任灲一字一顿,说得极慢,“你跪在我面前插|自|己,给自己灌|肠,浑身湿透。”“我真后悔那天没上了你。”想起那个雷雨夜,周樯的身子不可抑制的轻颤了起来,任灲每说一个字,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他气急,冲到任灲面前,抬脚踹了任灲一脚。“任灲,你这个变态,人渣,你为什么不去死。”他真的是气疯了,气到失去理智,气到口不择言。在那些午夜梦回的夜里,辗转难眠的夜里,他是希望任灲去死的,无数次,希望任灲去死。他甚至自己也想死。“为什么?”任灲就这么一字一句的把他的伤疤撕开,在上面撒盐,用烈火炙烤,当初毁了他,如今又毁了他平静的生活。“任灲,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周樯低吼着,拳打脚踢,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泪痕。为什么?任灲有瞬间的失神。砸在身上的拳头叫他痛得整个身子都蜷缩了起来,他也在想为什么,但他忘了。一开始,他好像只是觉得周樯有意思,他想知道温温和和好脾气的周樯,会不会生气,会不会骂人,被欺负了会不会还手……或者说,他看不惯周樯那么懦弱那么没脾气的样子。欺负人这种事,是会上瘾的。何况他无法无天惯了,直到闯下祸事。至始至终,周樯都没有反抗过他,而今天,他终于看到了周樯扔下所有的理智和好脾气,他竟然有点想笑。于是他笑了,是那种快意中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没有为什么。”他咽下嘴里的铁锈味,握住周樯的手腕,眼神里带着叫人害怕的温情:“怪只怪,你对所有人都温和善意,却避我如蛇蝎。”周樯挣脱他,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被杜梦闲抱在了怀里,才稍微找回了几分理智。“杜梦闲。”周樯抓住杜梦闲的手臂,张了张嘴,“我……”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该说什么。杜梦